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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天拔刀,刀光如狂龙破闸,如银河倒挂,如群山崩塌,如大河滔滔,奔涌入海!
从未见过如此暴烈的刀光,暴烈的仿佛泼墨作画!
璀璨的刀光仿佛无物不斩,又仿佛已然斩断天地间的一切!
左道天对敌很少出第二刀,不仅仅是不用,更是不能,左道天修行的本来就是最低级最普通的功法,这些年修修补补,虽然也算得上一流功法,但是终究坏了根基,但他不在乎,他追求的只是一刻的灿烂,如他的刀。
他的刀法只有一招——千年已过,唯余璀璨。
曾经燃烧过,曾经璀璨过,哪怕只有一刻,那又如何?
这才是这一刀的核心,此生灿烂,一瞬足以。一刀之间,精气神合一,即是最强,一刀之后,无论是身还是神,都消耗到极限。
刀与拳相接,翻涌出爆炸般的气浪,尖啸声响起,刺的人耳膜生痛,沙尘扬起,看不清结局。
所有的人心理都纠起来,心里知道,也许这一招之后,天下第一就将易位。
是左道天依旧把持天下第一的宝座,还是楠山之主以前所未有的第三境力压左道天,成就最强?
烟尘逐渐散开,首先出现的是半把刀,半把插在地上的刀,刀身虽然已经磨损,但是上面依旧有血迹,难道是左道天赢了?
但是随即,显露出楠山之主的模样,肩膀上有血染的痕迹,他一手捂着嘴,轻轻的咳着,丝丝鲜血从指缝间渗出,虽然有些许血迹,但所有人都觉得,他那被遮住的嘴角是笑着的。
似乎楠山之主受伤更轻,或许是他赢了?所有人的想法一百八十度转弯。
随即烟尘散尽,左道天的身形显现出来,手中半把断刀,断面狰狞无比,但是本人却站在那里,如同耸立千年的石雕一般。
两个人都站立着,谁胜?谁败?
许久,许久,左道天忽然吐出一口血来,鲜血的颜色泛着墨色,带着腥臭的气息,身上如山如渊的气息将近消散,半跪在地上,身上原来完好的地方都流出鲜血。
而同时,楠山之主居然也跌到在地上,进一步拉动肩膀上的伤口,伤口崩裂,如果有人脱去他的衣衫就会发现,他肩膀上的伤口犹如被击碎的玻璃那般,但即使如此,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工作着,血小板止血,细胞分裂,填补伤口,原来骇人的伤口上长出粉嫩的新肉来填补缺口,即使是完全没有修炼过武道的人,也能看见,在楠山之主的周身,有什么东西形成漩涡,被他摄取。
片刻之后,楠山之主站起身来,笑着道“:好险,差点就被你杀死了呢。”虽然在笑着,但那笑容总给人一种懒懒的感觉。尽管如此,俯仰之间,却依旧是无边的霸道感,如今的他,已经是此世最强!
骄傲,荣耀,最强,无数种感情充塞在心中,他感到一种无比的满足感。很多人耗尽一生,只为向上爬,不为最高,只为这么一种满足感。
楠山之主站起身来,作为战斗的胜利者,他决定亲自赠与左道天一场死亡。
左道天默默站着,他在等待一场静谧的死亡。他闭上双眼,静静的听着拳头挥起时风的声音。
“当!”声音想起,却不是拳头击中身躯的声音,更像是击中了钢铁。
左道天睁开双目,看见一柄直刀挡住了这一拳。看见这一柄刀,第一反应居然是惊艳,出于一个武人对于一柄刀的惊艳感,刀身修长,刀光清亮,隐约之间可以想到它被挥舞时的灿烂与妖娆。
持刀的是个年轻的男子,身材虽不甚高大,却显得矫捷,面容平淡,眼神清澈如水。
正是孔响。
孔响虽然之前有所迟疑,但是长久在“梦境”中养成的性格让他还是恢复了理智,看到两人对决,心中纵然激动,却也出乎意料的冷静。
他之前在古庙中斩杀巨蟒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问题,那饲蛇的老妇修为并不高深,巨蟒却强大的可怕,听得左道天说“楠山之主纵蛇食人”的时候忽然就明白过来,恐怕这巨蟒就是楠山之主的,至于那老妇人,只是饲养巨蟒的饲养员罢了,这楠山之主才是始作俑者。
孔响心中计量着左道天是前天下第一人,而楠山之主是大昆第一个第三境,纵然楠山之主重伤了左道天自身也必然受伤不轻,甚至给他出手的可乘之机,但是直到当下这一拳,他才知道自己完全错的离谱。
这一拳的力量甚至比巨象都要庞大,一拳下去,能称得上神兵利器的“鸿鸣刀”都有些受损,握刀的手掌上也破开了口子,甚至手骨都有了磨损,简直就像是一匹快马撞了上去,更令人惊异的是这只是楠山之主受伤情况下,并非全力的一拳,更何况楠山之主的伤势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
一拳下去,没有直接轰杀左道天,楠山之主的面色有些不悦,看到孔响持刀挡下了这一拳,心中却是暗喜,不为别的,单单是为了那一柄美丽的出奇的刀。
楠山之主也不客套,直接说道“:献上宝刀,废去内力,饶你一命。”
孔响却只是淡然一笑,长长吸进去一口气,一刀斩向楠山之主的脖颈,纵使孔响知道这一刀毫无作用,却也要斩下去,就像是野牛遇见狮虎,哪怕明知不低,也要用角撞向对方。
楠山之主却只是哂笑,随即运拳,一拳击出,印在孔响胸膛上,孔响直接就飞了出去。孔响感觉胸口剧痛,感觉肋骨比上回断的还多,手中的刀不觉也飞了出去。
楠山之主脚一钩,地上的直刀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略略把玩一下之后,似乎觉得甚是满意,向前两步,举起长刀,斩向左道天。
孔响无奈的笑笑,此时的他,却完全无力阻止楠山之主,心中想到若是潜伏些许岁月,是否能够暗中杀死楠山之主,随即摇头笑笑,恐怕就算重复一次,他也依旧如此。
左道天却忽然不想默默的死去,手中握着断刀,冷冷的看着楠山之主。
楠山之主原来淡然的面色忽然变了,不知多少冷汗冒了出来,浑身上下颤抖起来,就像是中了剧毒的模样。
无论是一旁重伤的孔响还是手握断刀的左道天一时之间都懵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顷刻之间,只是几秒钟过去,楠山之主似乎难受无比,一时间涕泗横流,比街上乞讨数十年的乞丐都要凄惨,只是双手不停抖动,似乎想从袖口中掏出什么。
一件东西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在孔响面前。
是一枚药丸。
药丸泛着白玉般的色泽,诱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