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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看着祁天狼狈的模样毫不怜惜,上来对着祁天脑门“啪啪~”就是两巴掌。
“下山时我怎么告诉你的?”
祁天单手捂着脑门,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您说的是哪一句?”
老人见状作势又要打,祁天才收起顽皮:“别打,别打,我不闹了。”
缩了缩脖子,祁天一边回忆一边复述:“您说让我先去名剑山庄借把剑傍身,然后赶在七月前抵达燕州城。没了......”
“没了???”两撇山羊胡被老头吹得倒竖。
“真没了,要不您老再想想?”
老头想了下,好像自己是只交代了这两件事,然后就一脚把祁天踢下了山,真踢的那种。
“咳咳,权且当作如此吧~”
祁天不满的小声嘀咕:“什么叫当作如此,本来就是好嘛~”看见师愤怒的看着自己,祁天很从心的闭上了嘴。
“知道我让你来燕州城干嘛来的么?”老人慢慢开口询问起自己的徒弟。
“一开始不知道,您只说将有大事发生,又不具体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只好自己多方打探,后来听说这里最有名的镖局要给当朝宰相护送生辰纲,正好那份礼单又泄露了出来,我再不懂也白活这么大了~”祁天还有些得意,想挺直腰板,但伤势还在只能作罢。
“你懂了?你懂了那你手里的是什么?”老头子又开始吹胡子瞪眼,自己怎么就教了这么个笨徒弟?
“碧月秋光剑啊,还挺好玩~”祁天杵着剑站了起来,就想给师父展示一下这把剑的神奇之处。
“玩,你就知道玩!这下差点把命玩进去了,玩爽了吧?”又被老头子训斥,祁天只能呵呵傻笑,刚才确实是玩过头了。
“我让你来,是让你看这摊子水是如何被人搅浑,是让你从这次的乱局里学习这些布局之人的相互博弈,没让你自己下场当棋子!!!”
“可你倒好,看着看着自己就变成了局中人,我让你护镖了?我让你淌这趟浑水了?还说你懂了,你懂个屁!愚不可及!!!我...我打死你个愚笨的徒弟!”
祁天这下是真被骂傻了,敢情老头子是这么个意思?那他自己真就成了个傻子呗~所以说无形脑补最为致命啊,这点得引以为戒!
“师父,我错了!”祁天认错倒是快,也顾不上伤势,咵嚓一下就给老头子跪了,一点都不含糊。
“认错倒是一如既往的快,唉,你啊,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起来吧,先把伤势调息一下。”
老头子始终还是心疼这个徒弟的,相依为命十多载,心里早已经把他认作了亲孙子。
“还有,剑,拿去还给人家小姑娘,这剑不适合你。”
“得嘞~”祁天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尘土,向着另一边已经不知道作何表情的海双绫走去。
边走还边说道:“我也发现了,这剑有问题,有大问题!虽然能化月光为锐气伤敌,这点着实有些让人欢喜,可剑身重量极不平衡,若是想使一些轻灵的剑招,怕是会严重影响剑招,最终导致事倍功半,还会因此露出破绽。”
“你啊,只要与剑沾边的事,你就跟开过光似的比谁都灵光,平时怎么就这么笨呢?”老头子摸着自己的两撇胡须摇摇头。
自己这个徒弟也就在剑之一道上天资过人,可其他方面就显得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一些...怪异。
一些他认为很普遍的世俗观念,在这个徒弟眼里却有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看法,而且十多年的相处里,他早就看出自己这个徒弟似乎有些藐视王权,对朝臣和皇帝毫无敬畏之心。
简直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所幸的是老头子花了十多年,总算是把祁天的某些言行给改正回来,至少明面上是如此,至于祁天背地里改不改,那只有祁天自己知道。
祁天走到海双绫面前,把碧月秋光剑递还给她,等剑重新装入剑匣后,祁天将海双绫从地上搀扶起来。
“师父,我内力耗尽,给颗糖豆吃呗~”
老头子一听就是一头黑线:“什么糖豆?没有!”
“你有!刚才我都闻到了,就在你左边心口下方二指处,你别不认啊。”
“你属狗的吗?鼻子也开光了?这玩意炼制不易,是拿来应急之用,你真当是街边买来的糖豆随你敞开肚皮吃着玩?”说归说,老头子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青绿色小瓷瓶。
一打开瓶口的木塞,一股清新中带着些许苦涩的药香就飘了出来。
祁天使劲在空气中吸了吸,好似瘾君子一般。
“师父啊,这次的糖豆要比上次的药味浓了一分,你又加什么进去了?”
“嗯,老周最近跑了趟西域,不知从哪弄回来一只西域雪蛤,我就找他要了点雪蛤的毒液搞里头。”老头子语气平淡,好像参在药丸里的只是普通药材。
“西域雪蛤的毒液你搞里头???你没事吧老头子,老年痴呆了?”祁天不懂药理,一听是毒液就觉得自家师父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个屁,那玩意虽说中了之后会遍体生寒,让中毒者渐渐失去知觉,最后连呼吸都停止,如同冰封一般死去,但炼制成丹药,却有补气延年之功效,我可是拿二两血灵芝和老周换的,你小子爱吃不吃,我还不想给呢~哼~”
说罢就要收回小绿瓶。
“别啊师父~我吃,您老的医术我还是相信的,先给我来两粒?”
老头子看了看祁天,又看了看祁天身旁的海双绫,最后还是倒出来两粒,屈指一弹就将两枚药丸弹向祁天。
“你吃一粒就行,她,用不上。”
祁天刚刚伸手,两枚药丸就轻轻落入他的掌心。
“谢谢师父~师父大气~”祁天赶紧吞下一枚,然后对海双绫说道:“伸手。”
见她没反应,祁天干脆抓起海双绫的一只手,直接将药丸塞在她手里。
“好东西,想从我师父那薅羊毛可不容易,你自己收着,说不定以后能救你一命。”
从师徒俩刚才的对话不难听出这药丸的珍贵。
海双绫疑惑的问道:“给我了?”
“不给你我还能吃两粒?你信不信只要我敢吃,药丸还没入口老头子就能把我揍得找不着北。”
海双绫扑哧一笑,然后朝着祁天师父抱拳作揖行了一礼:“多谢前辈馈赠。”
老头子摆摆手:“无需多礼,这小子难得交一个朋友,作为长辈关照一下也是正理,只不过啊......”
老头子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小子花花肠子不少,你可莫要被他骗咯~听说水月庵的静心师太最近在到处寻这小子,嘿嘿,好自为之罢~”
祁天难得的老脸一红:“师父,水月庵之事可怪不得我!”
听老头子这么说,海双绫表情还是变了变,连忙开口解释:“前辈,我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我们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只是同路押镖而已。”
“算不上吗?可我见你二人一路同寝同食,还携手对敌,不离不弃,这样都算不上朋友的话,那便不是朋友罢。”
“我以为我们早已是朋友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唉~”祁天表情有些落寞。
海双绫仔细回想这一路经历,确实如同老人所说,就算不是朋友,也至少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看祁天难过的样子就想安慰几句。
可不等她出言安慰,祁天就率先开口:“既然不是朋友,那药丸你还我!”
老头子额头青筋鼓胀,真想给这个徒弟一巴掌,这叫什么话?
海双绫听到后也是一愣,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收了回去,这种人你安慰他作甚?还不如安慰一条狗!呸~你不配!
“哼~药丸是前辈送我的,干你何事?”
祁天:“那是我师父!”
老头子:......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徒弟,丢不起这个人唉。
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年轻拌嘴,老头子摸着胡须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