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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地,魏巡抚果然没有看错人。梁子,你知道张其哈喇甸子不?”
“那嘎达我太熟悉了。张其哈喇甸子有千八百人,能战者也就百十来号。他们的老大叫张摆失,跟土蛮汗有来往,听说还接受了土蛮汗的册封。”
“梁子,这天赐的军功,你可要好好把握。”
“张摆失投靠东虏土蛮汗,又在我大明边境修夹河山城,侵扰我辽东百姓,我等辽东天兵,自当讨伐,剿灭逆贼。”
“梁子,你去各营桃选精锐,我让中军指挥苏成勋协助你。干得利索点儿,不要杀良冒功。”
“总爷,可否将郎得功借给我?”
“不行,他还要防备土蛮汗袭扰。”
却说李成梁与苏成勋挑选精兵,操劳了几天。
这一天,屋外飘着蒙蒙细雨,李成材也被放回家了。
“你个瘪犊子,牢饭好吃不?”
“肯定没家里的杀猪菜好吃。”
“这次要不是我求爷爷告奶奶,还有王总爷的担保,你就没吃饭的家伙了,你知道不?”
“哥,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为了这口吃的,你可把我坑惨了。你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别说参将游击了,千户把总我见了,都抬不起头来。”
“哥,自打棒槌崖大战后,我也不怕蒙古鞑子了,毕竟他们也会死。这回,我给哥丢人了。下次,蒙古鞑子再来,我就跟他们玩命!”
“得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吗?老二,你在吃牢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能打的犯人?”
“唉!哥,我又给你丢人了。牢里有一个狱霸,没少揍我,我在里头把人家哥哥爷爷的叫着,才少挨了几顿打。后来,我提了哥的大名,那人就怂了,对我另眼相看,我也跟他欺负了几天人。”
“咱老李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此人是战死的杨总爷的家丁,据他自己吹牛说,犯了不少大罪。以前,杨总爷还在的时候,他靠战功混日子。杨爷一死,他就被抓进去了。”
“上过战场,我很喜欢。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是保定第一大恶人,叫做谢廷相。”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个杂种!这狗东西抢过我的人头。”
“哥,我这就找人弄死他。”
“算了,他还有用。过些日子,我要去讨伐女真人,一字杀猪阵还缺一个指挥,你又是个怕死的,我也舍不得。真上战场,还得是这种敢玩命的。”
没过几天,谢廷相就被李成梁捞出来了。谢廷相是前任辽东总兵杨照的爱将,其人骁勇善战,但人品奇差,无恶不作。
当年,李成梁冒名顶替老辽兵参战,好不容易噶了一个人头,却被谢廷相给抢走了,还将他打了个半死,两人就此结了梁子。
李成梁骂道:“谢廷相,你这狗东西。当年,我没少遭你的毒手。”
谢廷相笑道:“李副总爷,小人也没少遭你的老拳。”
李成梁道:“谢廷相,你这小子人品极差。本来,该杀头的。但我念你是一个人才,就这样死了憋屈。这次,王总爷派我去建州犁庭扫穴,你若是能戴罪立功,不但可免死罪,说不定还能官复原职。”
谢廷相感激涕零,道:“李副总爷,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亲儿子,你就是我亲爹。”
李成梁道:“别整那些没用的,谢廷相你要再敢为非作歹,我可保不住你。”
谢廷相道:“李副总爷放心,从今以后,卑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给副总爷添堵。”
然后,李成梁带着谢廷相观摩辽兵一二字杀猪阵。
谢廷相看了一眼,心道:“这是在捕野猪吗?”
李成梁捋着胡须,笑道:“你说,我这一二字针如何?”
谢廷相夸赞道:“副总爷这套阵法,暗合古代兵法。”
隆庆三年(1569年四月),原参将谢廷相率领数千辽东精兵直捣建州夹河山城,与张摆失正面交锋,李成梁亲率族人以及亲戚从背后偷袭,无论老少,见人就杀。
一时之间,黑烟滚滚,女人的喊叫声与孩童的哭泣声连成一片。女真乱了阵脚,被杀得大败。李成梁和谢廷相一齐杀入夹河山城,将张摆失打死,噶了人头,大胜而归。
此战斩首164级,缴获战马百余,张摆失部族灭亡,而明军几乎没有伤亡。辽东总兵王治道大喜,向蓟辽总督谭纶报功。谭纶核查人头后,上报朝廷。内阁首辅李春芳和内阁大学士张居正商议,为了激励辽兵士气,将张摆失由女真的“夷”改成蒙古的“虏”,人头的赏钱翻了一倍。
此战之后,李成梁名声大噪,在辽军里也逐渐有了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