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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今天是除夕,还没向师尊问好。
往年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和青儿在准备除夕的饭菜了,今年和师尊一起也要弄满丰盛的一桌!
李寒苏下定决心后点了点头,虽然山上的材料不能随便拿,但山下还是可以买到菜啊肉啊的。
于是乎他独自一人下山,集市上吆喝声不断,都是猪肉牛肉的在卖。但他还是想要更新鲜的肉,于是肉贩给李寒苏指了条路,去村子里找找。
赶到邻近的村庄,五六个大汉正在宰猪,可这猪体胖膘肥,按也按不住。
李寒苏表明了来意,猪贩子爽快答应,见李寒苏一副好筋骨,猪贩便提议让他加入其中,愿意少赚些钱。
这不是手到擒来?别说是猪,自己的力气牛也能按倒。
李寒苏慢慢上前遣散了汉子们,众人先是不解,但看到李寒苏一个人就按倒了一只猪,那猪还在嗷嗷叫,全都张大了嘴巴。
乖乖,见过力气大的,没见过力气这么大的。众人也不含糊,提起刀就放了血,猪拱了两下也彻底没了动静。
“好!好!好!”猪贩子惊奇地拍了拍李寒苏,随后亲自操刀取下最精华的猪肉,又特意砧碎包好,交给了李寒苏。
“多谢老板!”李寒苏双手抱拳,留下银两就离开了。
“小伙子等会儿,你应该是山上的弟子吧?”一个老汉拦住了正欲离去的李寒苏。
“是。”李寒苏没有隐瞒。
“哎呀真是年轻有为啊!我有一事相求,村里有口磨盘,那老牛拉不动,你能去帮个忙吗?”
老汉请求着,“当然,完事了我会送你一袋磨好的上好麦粉。”
正好,有了麦粉能弄饺皮,到时候让师尊尝尝味道。李寒苏没再犹豫,随着老汉一起去了村口。
村口的磨盘确实很大,那驴和它比就是小小一只。听说有人要一个人抬磨盘,村里人都跑来凑热闹。但或许更多是来看笑话的。
李寒苏上前丈量了一下,直接上手挑了个最趁手的位置,全身使劲,巨大的磨盘被慢慢抬了起来。众人一阵惊呼。
“放哪?”李寒苏有些吃劲,老汉不敢懈怠,立马领着他到了仓库,磨盘才被稳稳当当放了下来。
“闻所未闻啊!屹山的长老也不见得能举动这磨盘啊。”
“是啊!后生可畏。”
......
村民们赞不绝口,还问他叫什么,是否成婚。李寒苏很是不好意思,随意搪塞了几句。
拿到了麦粉,李寒苏又说,以后有麻烦可以和屹山汇报,会有人来处理。随后逃离众人的簇拥离开了。
又在地里买了些新鲜蔬菜,李寒苏还想弄条鱼。可挑了几处鱼塘捕的鱼都不够肥美,也没见到想要的青鲈。
经人讲述才知道,山下村民大多以种田养牧为生,渔民几乎没有。
垂钓对他们而言只是一项娱乐,那些打上来的鱼,个头漂亮的也都被送上山了,买是买不到的。
哎,可惜可惜,大家都理解不了这带刺儿的东西有啥好吃的。
其实有的鱼刺少,味道却比肉汤鲜美许多,吃起来也更暖身子。
但李寒苏并没有作罢,而是在这儿钓了一下午,才钓到一条心仪的鲈鱼,还有一条鲤鱼。这下晚上的下酒菜有了。
他一刻也没有耽搁,提着东西就回了静心殿。屹山弟子除夕并没有任务,所以山上还是很热闹的。
大家都聚集在膳食堂,帮忙张罗着弄蛋饺,又在各处挂起灯笼,还在河边放河灯,到了晚上一定是五彩缤纷。
静心殿的厨房一看就很久没用了。李寒苏也已经很久没做饭了,但从前他一直帮青儿做饭打下手,手艺并不生疏。
他熟练地将菜切墩放盘,又点燃柴火热锅下油,就着火势炒菜。
听到厨房的声响,白茯苓竖起了毛茸茸的耳朵。此刻的她刚从午觉中醒来,听着这吵闹很是厌烦。
随后她却闻到了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口水都不自觉流了下来。
此时李寒苏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
简单的炒霜降青菜,凉熟黄牛肉,蛋皮肉饺,还有一碗鲜美的鲈鱼汤。热气腾腾刚出锅的大白米饭呈上,李寒苏刚摆好碗筷,白茯苓就到了。
“你在干什么?”白茯苓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师尊,我正准备去叫你呢。今天是除夕,我准备了些饭菜,咱们师徒一起吃吧。”李寒苏微笑着。
“你倒是手巧。”白茯苓话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
李寒苏没说什么,而是主动为她呈了碗鱼汤先温温胃。
白茯苓端详了一会儿,闻着这鲜美的味道,端起碗就是一大口。
“啊!好烫!”白茯苓手撒开了碗,被烫的伸出了小红舌。
真是没有常识,鱼汤要小口小口喝啊。但白茯苓从前都是吃的野果野菜,没吃过熟食自然不懂。
“师尊,鱼汤要小口小口喝。你吃些凉牛肉,就没那么烫了。”
李寒苏夹起牛肉放在白茯苓碗里,白茯苓夹起一口包圆,嘴里还含糊不清说着:“好呲!”
李寒苏也是第一次见到师尊的笑容,甜美无瑕,他在一边托腮看着白茯苓爱吃,心里也美滋滋的。
填饱肚子后,白茯苓瘫坐在座椅上。她心满意足说:“这顿饭为师很满意。”
“师尊满意就好,虽是妖,也不能总吃野果,营养会跟不上的。”李寒苏端上茶水在一边提醒。
白茯苓听后似乎记起那日情景,心里很是不悦。她仿佛下定了决心,随后站起身展露了真容。
她及腰长发变成了雪银色,两之毛茸茸的耳朵也立了起来,身后是九条狐尾。手上缠绕着的绷带脱落,露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疤。
“为师是高贵的天山狐族后人,不是狗,你可听明白了?”
白茯苓并不在意自己妖的身份,她更在意的是身为至尊狐妖的尊严。那日李寒苏说她是狗妖,自然是把她气的不轻。
“明白了,那日多有顶撞,望师尊原谅。”李寒苏并不在意白茯苓是妖,也意识到白茯苓的逆鳞,立马请罪。
“记住就行!”白茯苓缓缓捡起地上的绷带,又一圈圈缠在自己手臂上。
狐族爱美,这是世人皆知的。身为天山狐族的白茯苓更是如此,这条伤疤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示人的。这或许就是她从不踏出静心殿的缘故。
“师尊,这伤疤……”李寒苏想要说话,却被白茯苓打断。
“很难看,对吧?已经很久了,一看到它我就能想起小时候那场大火。”
白茯苓轻轻抚摸着伤疤,脸上满是怅然。
“师尊,我是说这伤疤我能治好。”李寒苏完整说完,白茯苓眼神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消失了。
“就你?我二十几年都没治好,你能治好?”白茯苓并不相信李寒苏的话。
“师尊,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配药。”李寒苏说完便离开了。
配药是个幌子,实际上他在几贴补药里加了自己的血,熬成汤假装成苦药。
“师尊,你尝尝,保证立马见效。”李寒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
白茯苓自然不信,但今天李寒苏做了顿大餐,一个小要求她也没必要拒绝。
白茯苓将药喝光,随后静静等待着。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药确实有效。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白茯苓的眼神也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欣喜。
直至伤疤完全消失,白茯苓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不是做梦。
难掩激动,白茯苓直接扑到了李寒苏怀里,嘴里兴奋地说着:“好了!好了!”
扑面而来的芳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怀中的白茯苓流下了泪水。二十几年来遮遮掩掩的日子,也终于在这一天彻底结束了。
良久,白茯苓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徒弟怀里,有些难堪。
她强装镇定离开了李寒苏的怀抱,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随后她站起身,用李寒苏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声“对不起。”
“师尊,你刚才说了什么?”李寒苏不确定刚才白茯苓有没有说话。
“没什么,明天是年终尾祭,我和你一起去。”白茯苓没有回头看李寒苏,刚才那双手的温暖仿佛还留在身上。
李寒苏轻轻的一声“嗯”,随后以收拾碗筷为由离开,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离开后李寒苏的心还是砰砰跳,离近了看,白茯苓的颜实在是毫无瑕疵。都说狐族女子美丽,但白茯苓的妩媚更胜一筹。
此时慕留风正和门下弟子吟风赏月,楚凌云也借机和慕留风切磋,结果是走过二十招落败。
沈河与林旌也早已把抄书的事儿抛之脑后,和他们的师父楚狄一口酒一口肉,已经喝的伶仃大醉。
萧尚烟的弟子倒是自由,萧纤凝和徐九萦在河边赏灯,门庭戏班子的黄梅戏也大受欢迎,往常时日可没有这些新鲜的。
山下也是其乐融融,又是一年风调雨顺,村子里升起了篝火,众人围在火堆边唠家常,孩子们嬉逐打闹,烟花爆竹合时宜点燃。
露银抱着瑶儿,一同观赏着这满天的烟火。她们思念着远方的亲人,抛弃她们的父亲,依依不舍的母亲,还有刚满岁的弟弟,但也为现在的安宁而欣喜。
同样的还有李寒苏,站在阁楼上背倚着窗,不知青儿的近况可安好。
他叹了口气,同时下定决心来年赚更多钱,然后将青儿也接到屹山来,在山下为她买处田地造个大屋子,要天天腻在一起。
直到夜很深时,焰火声才停了下来,大家也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