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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听到房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李寒苏睁开了双眼。
醒来总觉得被窝格外温暖,还有背后这触感……
李寒苏翻身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冰清玉洁的绝世美颜。
萧纤凝这小蹄子正睡在李寒苏面前,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窗外阳光洒在她的俏脸上熠熠生辉,香肩裸露在外,还有那一抹傲人的风景线...
李寒苏伸出手,抓住萧纤凝软软的脸颊一揪,她终于醒了。
刚刚醒来的她呆呆地看着李寒苏,随后居然闭上双眼又从正面环抱住了李寒苏。
强忍着那舒适感,李寒苏推开了她。她还有些意犹未尽,抱着李寒苏的手哼唧:
“夫君早上好啊,昨天你丢下我偷偷溜掉,人家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呢,下次不准这样啦,不然我真的会哭的。”
“这是在屹山,是学武艺的地方,我们不能这样,旁人看了会笑话你的。”李寒苏坐起身对萧纤凝说。
“但我们是夫妻啊。”她义正言辞地向李寒苏解释,“别人笑话我我就告诉他们,这是我夫君。”
李寒苏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她的认知不能和常人比。
“你说的姑姑是?”李寒苏随口问道。
“屹山三长老,萧尚烟。”
“你姑姑是三长老?那武功岂不是很厉害?”李寒苏惊讶地问。
萧纤凝摇摇头:“姑姑熟读史书,会排兵布阵,琴棋书画,还精通医术,但武功并不高。”
“我懂了,那其他长老呢?”
“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长老慕留风是掌门人,剑法卓绝;二长老是楚狄,擅长刀枪,听说年轻时还是军旅中人;再有就是我姑姑。”萧纤凝为李寒苏解答道。
李寒苏默默记在心里,随后起身更衣,萧憨憨还非要帮李寒苏。
李寒苏本想推辞,一想到三长老,还有手上的牙印,李寒苏还是默许了她帮忙。
她笑得更灿烂了,完成后又抱住李寒苏把脸埋在李寒苏胸膛上,要不是他要去比武,李寒苏真觉得她会把他再推回床为侯府添子…
以后还是得保持距离啊。李寒苏在心里嘀咕。
草草解决早饭,李寒苏和萧纤凝相伴来到了比武大会赛场。
萧纤凝的出现吸引了一众弟子的目光,在旁人眼中,她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但李寒苏知道,她的外貌与内在不能相提并论。
擂台上方,三位长老席地而坐,正全神贯注地观看比武。台上两个外门弟子,一个使鞭一个使棍,但棍更胜一筹,已经占据优势。
就在这时,一个持剑的白衣男子借道而过,站在了萧纤凝身边,随后和她讲解道:
“使鞭的人步伐已经紊乱,应该很快就要落败了。”
李寒苏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这憨憨会怎么应对呢?
萧纤凝目不转睛,轻轻地回了一声“嗯。”
那男子还是不依不休,随后问到:
“姑娘想拜入哪位长老门下?实不相瞒,在下叶剑明,虽然是外门弟子,但已经在屹山呆了五年,天赋是外门子弟中最高的,这次一定能拜入大长老门下……”
面对他的喋喋不休,萧纤凝一脸不耐烦,还没等男子说完,她就靠在了李寒苏身上,然后对他说:
“你或许有点功夫,但肯定没这位公子强,而且,也没他英俊。”
那白衣男子眉毛一挑,上下打量了李寒苏一下,随后客套着说:“这位兄台看上去确实不简单,希望到时候擂台上能手下留情。”
他又转向萧纤凝,“姑娘待会请留意在下的表现,定不令姑娘失望!”说完,他就离开了,走时还瞪了李寒苏一眼。
“纤凝,我好像被盯上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李寒苏皮笑肉不笑地问着。
萧憨憨却一脸无奈地说:“是夫君刚才不替我解围,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击败他的,我会在下面给你加油!”
这个憨憨,日后得好好调教一下,让她知道到底谁是老大。李寒苏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想
很快,轮到李寒苏上场了。李寒苏纵身一跃,稳稳落在擂台一侧。
对面的便是先前使棍棒的人,看李寒苏手无寸铁,他好心建议李寒苏挑选一件兵器。
李寒苏摆了摆手说:“我的武器就是拳头。”
对面的人也没再多说,锣声一响便挥棍直劈李寒苏面门,李寒苏侧身一躲,顺势踩住他的木棍。他使劲儿想抽回武器,但木棍依然纹丝不动。
见此,他索性以棍发力用双腿飞踢,李寒苏抬起右手一挡,对手的攻势便被李寒苏化解,向后倒去。
李寒苏上前一推,本就失稳的对手瞬间跌坐在地上,轻轻松松取得了胜利。
“这孩子你们怎么看?”慕留风问另两位长老。
二长老楚狄说:“没有学过功法,但反应很快,体质也很好,如果稍加点拨,定能成大器!”
三长老萧尚烟一脸平静:“此等人才在武学上会有更高造诣,但军略之术尚未可知。”
慕留风笑了笑,随后缓缓说道:“他的资质,不在老夫之下,假以时日超越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楚狄闻言惊骇:“师兄是江湖第一剑客,你为何对他评价如此之高?”
慕留风也不隐瞒:“三天前老夫遇到他,就发现他的气息非比寻常,仿佛一团烈火,但那时只是让老夫眼前一亮。今日再次见面,他的气息比之前纯正许多,那股烈火仿佛随时要迸发而出,让老夫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楚狄沉思:“三天内跨越了一个大境界,这可能吗?”
慕留风说:“不清楚,想必这孩子有属于自己的机缘。百炼才成钢,希望他有那份坚韧的心。”
接下来的几个对手全都是不入流的散练,李寒苏都是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比赛。
“呵呵,没想到你还能坚持到现在。”李寒苏的下一个对手竟然是那叶剑明,能坚持到现在,确实有些实力。
“我也没想到能遇到你,我以为你早被淘汰了。”
李寒苏毫不客气地出言嘲讽,李寒苏虽然还没喜欢上萧纤凝,但当初她舍命救他,二人也算是生死之交,李寒苏还是很乐意替她清理一下烂桃花。
“放心小子,一会就让你知道我外门第一人的厉害!”叶剑明又对台下的萧纤凝说,
“姑娘,等在下赢了他,相信你会改变心意的。”
随着锣鼓声响起,叶剑明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举剑便刺。
他的速度确实很快,但李寒苏的反应力也不是常人能比拟的,一连几招他都没有占到优势.
“夫君,加油,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台下的萧纤凝对着李寒苏大喊,现场的众人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李寒苏身上。
上方的萧尚烟闻言一愣,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寒苏。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想必李寒苏已经被对面的叶剑明杀死几百回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寒苏和萧纤凝其实早就认识。想起比赛前他对萧纤凝的宣言,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呆瓜。
“去死!”他已经顾不上招法,满腔怒火上前乱刺。李寒苏也不再留手,躲过剑锋后抬腿一脚便将他踢到台下,摔了个狗吃屎。
李寒苏一下台萧纤凝就上来挽住他的手臂,亲昵地说:“夫君,你真棒!”
趴在地上的叶剑明看到这一幕更是气急攻心,加上周遭人的耻笑,本来就受了内伤的他直接一口血喷出,随后昏迷不醒,被抬了下去。
李寒苏顺利进入了前五甲,台上慕留风突然站起身,纵身一跃站在了擂台上,说:
“现在,老夫想添个节目,由前五甲合力与老夫比试。”
李寒苏崇拜不已:一对五,这就是江湖第一剑客的气势吗?我若能拜入慕长老门下,定可大展宏图。
其他人听后也是跃跃欲试,和江湖顶尖高手切磋的机会谁不想要呢?
前五人中有两个使剑,一个使长枪,还有一个用朴刀,就李寒苏一个手无寸铁。
使枪的年轻人显然已经等不及了,行完礼独自一人就攻上前。
他的枪法确实很俊,攻防兼备。一个连续的突刺,慕老拉开距离。
年轻人踏步飞身上前贴近,手握长枪尾端一记横扫,又被慕老一跃躲过。
年轻人有些急了,加快步伐左攻右突,却始终碰不到慕老分毫。
最后慕老出手,眨眼间便一剑封喉。年轻人有些懊恼,想夺头彩却眨眼落败,便灰溜溜地下了台。
“好飘逸的身法,还有最后那一剑,根本看不清啊。”使双刀的人有些心生胆怯。
“你我四人联手,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另一人长剑出鞘后说,
“待会由我先佯攻,你们二人从左右袭击,最后没武器的兄台从上方找寻他的破绽。”
“好!”三人异口同声回应。为了增加胜算,李寒苏向萧纤凝借了她的长剑,萧纤凝将剑交给李寒苏,还憨憨地替他加油打气。
四人眼神交流后,其余三人瞬间飞身上前和慕长老战在一起。
虽然是面对三人的合力攻击,但慕留风却还是显得游刃有余。
手中长剑行云流水般挡下三人攻击,那三人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可李寒苏却没看到慕老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时,使朴刀的人因躲闪不及被慕老用剑柄击飞。李寒苏深知此时不上就将毫无胜算,于是飞身顶替了淘汰者的位置,同另外二人合力攻击。
慕老见状也没再留手,使出了自己的剑技。一瞬间他手中长剑划过剑影,李寒苏险之又险避过,另外两人已经飞出场外。
“是师兄的五华突!”二长老楚狄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师兄出手了。”
此时李寒苏独自对战江湖第一剑客,胜算渺茫。但李寒苏还是不愿意放弃,提剑上前进攻。
慕老巧妙卸了李寒苏的力,对他说:“速度很快,但步伐凌乱,心中急于求成,一味挥砍,这可不是剑的用法。”
随后他又使出那精妙绝伦的剑技,霎时间李寒苏只觉得自己被数只剑包围,怔在了原地,回过神来,慕老已经收剑。
“晚辈输了,多谢长老手下留情!”李寒苏双手抱拳,向慕长老行礼。
慕老呵呵一笑,说:
“后生可畏,你能看清我的剑已经很了不起,而且看样子剑也不是你真正合适的兵器。方才交手,你的进攻都是以一击制胜为目的。武学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希望小友谨记。”
李寒苏顿时有点儿无地自容,沉默片刻后,恭敬地回道:“谢长老指点!”
比武终于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天已经有了几分黑色,演武台旁升起了篝火。
三位长老依次落座,前五甲都跪在台前。使剑的两人的意向都是拜入慕长老门下,最先落败的人和使朴刀的则希望拜入楚狄长老门下。
李寒苏当然也是想拜入慕老门下,就在李寒苏刚要开口时,人群后方传来了一声轻喝。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