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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贼?
泰康郡主那句话可不是心声,而是冷冷的说了出来,却叫郭小天听得莫名其妙。
他躺在地上,桌子在他头顶,正是他的视野盲区,因此,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包裹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而那块纯金打造,被他当作备用盘缠的令牌,却叫泰康郡主产生了误会。
郭小天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心里没有安全感,于是假装睡觉翻身,侧过了身子。
动作不小,泰康郡主一直分心看他,立时看了过来。
郭小天忙紧闭双眼。
泰康郡主不禁被他这行为气笑了,就这表现,现在的大内侍卫统领难道都是这种货色吗?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郡主冷哼一声,“既然当不好侍卫,那就当公公去吧,看剑!”
这声音不小。
郭小天忙惊坐起来,手捂着要害,转头看向郡主,却见她并未持剑,只是冷笑着看向自己。
“不装了?”
郭小天有些尴尬,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自己现在可还光着呢。
他眼神闪烁的在地面逡巡,好似在找自己的衣服。
这演技着实拙劣,看得泰康郡主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亏我刚刚还觉得这人有阳刚之气!”
她冷哼一声,正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口传来嘟嘟声,却是有人敲门,旋即便听一个女子问道:“郡主,您还没休息么,阿雅可以进来吗?”
“外面等着”泰康郡主脸上浮起心虚之色,瞪了一眼郭小天,又指了指床后。
郭小天颇有偷情被抓的觉悟,双手在地上一抄,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衣服,全都抱进怀里,蹑手蹑脚的钻到了床上,还顺手放下了帘子。
“哼!”泰康郡主没想到他竟然敢上床,十分不满,不过婢女就在外面,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反正这屋子自己也是第一次入住,就当让给他了。”
见帘子已经放下,便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侍女闻言推门进来,见郡主坐在桌前,欠身行礼后,颇为担忧道:“郡主,您没事吧?”
这侍女名叫阿雅,是泰康郡主的贴身侍女,从小就陪在她身边,名为主仆,情比姐妹。
郡主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怎样,头还疼吗?”
阿雅闻言下意识揉了揉后脑勺,点头道:“一定是郭倬那个纨绔,郡主,你把他赶跑了?”
这阿雅正是之前靠着柱子昏迷的那位方脸女子,原来郭倬故作绅士的将泰康郡主送到了别院,却趁着阿雅不备,将她敲晕,这才对郡主欲行不轨。
“差不多吧。”郡主敷衍一句,反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见郡主说话,我就醒了,对了,您在跟谁说话呢?我好像听见您说,看剑?”阿雅一边问着,一边往四周打量。
郡主怕她看到郭小天,忙道:“我自己生闷气,练剑发泄!”
“哦!”阿雅不疑有他,转头看到满桌子的宝贝,惊讶道,“哪来这么多宝贝?是那纨绔的赔礼么?”
说着就要伸手。
平时都是她替郡主收拾东西,这举动倒也不算僭越。
泰康郡主也没觉不妥,但见她摸向那块令牌,忙伸手一拍,将令牌压在手心。
阿雅奇怪道:“那个好像是大内侍卫的令牌,我好像见过的,怎么在这里?”
“你看错了!”郡主敷衍一句,随即将令牌拿起,藏进袖子里,又见阿雅欲言又止,便随手拿起一颗鸡蛋大的珍珠,抛给她,道,“这个你拿去玩,顺便去看看阿大他们在干什么。”
“阿大不是在凤凰台守卫吗?”阿雅刚醒不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郡主眼色不善,忙答应一声,“我这就去!”
出了门,阿雅抬头看了看天,忽然惊讶道:“刚刚月亮不是还在中间的吗,怎么跑到西边去了?”
泰康郡主闻言不由一叹,心道:“都过去两个时辰了,还好是个傻丫头!”
见阿雅离开,泰康郡主转头看了一眼床帘,寒声道:“还没穿好衣服么?”
“哦,马上就好!”郭小天的声音从帘后传出。
刚才有其他人在,郭小天不敢大动作,所以刚套好里裤。
泰康郡主不再催促,又打开郭小天另外一个小包,却见里面是几本书,和一大叠纸张。
她翻了翻那叠白纸,然后十分嫌弃的丢到了一边。
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字,还满篇别字,看着就让人头疼。
她又去翻那几本书,见大多是《道德经》《易经》之类,都是她早就读过的书,只有两本不曾见过,正是《大嵩阳神掌》和《明玉功》上册。
郭小天出来时,正看到郡主坐在桌边看书,看到书皮上“明玉功”三个字,他的面皮就是一跳。
泰康郡主见状便问道:“这是什么书?”
郭小天忙道:“一本普普通通的道经。”
“呵!”郡主面露嘲色,“你当我不识字么?”
郭小天摸了摸鼻子:“没有,其实是我不怎么识字,你看我不是还买了字典自己练字呢!”
郡主不置可否,缓缓将《明玉功》合上,放到《大嵩阳神掌》上面,玉手压住,然后道:“这两本秘籍在武林上大概什么品级?”
郭小天怕她抢了自己的秘籍,便道:“都是普通货色,不值一提!”
“这样吗?”郡主似是信以为真,随即像是有些勉强的说道:“既然不值一提那就当是添头,加上这些珠宝,勉强算你的聘礼吧。”
果然是图谋我的秘籍。
郭小天腹诽,随即反应过来,惊道:“你说什么?聘礼?”
“怎么?”郡主杏眼一瞪,“你占了本郡主身子,便不用负责了么?”
还有这好事?
不对,有阴谋。
郭小天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命之子,不可能什么馅饼都往自己脑袋上砸。
只是这郡主说的话,也不像随口说说的样子。
“难道是喜当爹,不对,应该是挡箭牌!”郭小天想起事前听到那男子说的话,“应该是挡箭牌没错了,皇帝给郡主指婚,对方却是个无耻之徒,所以她想利用我。”
郡主见他一对大眼睛,眼珠乱转,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爽道:“还嫌弃聘礼太多么?那便入赘我郡主府,不要你的聘礼,只是你好歹也是皇城司的侍卫统领,官职不低,当了赘婿便不能再当官,你舍得么?”
“啥?”郭小天一愣。
“石彦明,你当我不知你的底细么?还在那装傻!”郡主怒道。
“啊,对对对,我,石彦明。”郭小天立马猜到她是把石彦明的令牌当成了自己的,眼珠一转,忙道,“那什么,当不当官的不重要,我石彦明愿意入赘!”
这人,好不要脸。
弄得郡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愣了半晌,她这才一拍桌子,起身道:“那就不要聘礼了,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记住,别想跑!”
说着拿起两本秘籍便出门而去。
郭小天冲着她的背影一伸手,欲言又止,随即叹了口气:“还好我都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