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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是个冷心冷肺的仙,天宫之上,除了一位姨姨,再无其他亲人,从来没体验过也不奢求的她,此刻好像中了毒般,迟迟迈不开脚步。
倒是惹得仇戏一直盯着这认识没几天的武辅助女仙看。
他好像听说,疯子没有父母,是个孤儿仙,这可怜是可怜了点,但人家有上神亲姨,那些神仙可没少想巴结,再怎么差也差不到跟他一块去。
“夫人这是什么话,老爷家大业大,总能把夫人的身子养回来的,总会有办法的,倒是小小姐还得您张罗嫁妆呢,前不久老爷刚租下一座避暑好山庄,等夫人身子骨好了...”
“汤婆婆!”刘夫人出口打断她,却是因为激动而咳出血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别告诉他。”
时光不是东西不是物件,也不能衡量,但它总会带走某些影子,树叶的影子,房屋的影子,人的影子。
刘夫人死前将刘蝶儿的嫁妆全部备好,那一年,温柔小意的刘夫人年芳二十六,名医束手无策,死于病。
四岁的小刘蝶儿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娘亲不见了,家里好高好高的桌子上又多了块木头和跪了好几天的大盒子。
小刘蝶儿咬着小拇指,另外一只小手正举着好几束花:“爹,等我长大了,要去开好多好多家绣花店,再绣出世界上最美的花,那样娘亲就会回来了!”
刘夫人生前想让女儿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刘员外也是爱妻,并无娶续弦,反而是自个又当爹又当妈,他也依妻子的心愿,可后来那小闺女却是越来越放肆,大大咧咧上蹿下跳的,见的谁都说她没是个小郎君可惜了。
“老爷,小姐又跑出去帮那残臂小子!”
两鬓微有细缕白发的刘员外怒声道:“还不把小姐给带回来!”
祠堂的门前,几名婢女一块拉扯住明媚秀丽的女孩,女孩不太高兴,而这些都是她眼前的父亲唤人将她抓回来的。
“你给我在家好好待着,抄一百遍女戒,抄不完哪也不许去,绣花之事让花桃替你!”
“爹,爹我不抄,阿平救过女儿,女儿去帮他不过是还恩情,你可是答应娘的,不限制我自由的,我的铺子马上就要开张了,花桃一人是赶不出来的!”一百遍那得抄到什么时候!
还恩情还恩情,就阿平这种昵称都出来了,一次又一次当他是眼瞎吗!
“那便延后开张,这一次不能再纵容你!还不快带小姐走!”
“爹,爹!”
刘员外闭上眼,似乎觉得对不起早亡的妻子,却又不得不收敛压压女儿的性子,那楚家的小子手臂残疾不说,为人更是寡言无能,一个姑娘家家整日与一个外男厮混,成何体统!到时候酿成大错才是更对不起亡妻。
想是这么想的,可到了夜晚,仇戏和枫叶便见刘员外一人在房屋里抱着灵牌,红了眼。
“夫人啊,是我的错,是我没将蝶儿教导好,你愿她自由自在...可孩子大了,咱女儿不能再这样下去,得让她识分寸,以后的路还是得她一人撑,我护不了多久了......”
“我想你了...”
画面一转,小私塾后方,几位男子围在青年面前。
青年清秀的脸上懦弱胆怯,他腮帮子红肿淤青,像是不就前被人强扇了几巴掌。
一群人哄拥而上,往青年身上泼脏污水,将他身上的衣袍划破...
“哎哎,刘员外留步留步,学子们正在上课,您贸然进去怕是会扰了清净,不烦我们先去内堂稍作片刻....”
“陈夫子,让开!”
他刚越过廊道,就听见一道又一道的哄笑声,再看去时,本应该在学堂里读书的学子都跑到偏前的院子。
刘员外停下脚步。
正当仇戏好奇他看到了什么时。
他身边的小厮倒是慧眼,一眼就看到了楚未平:“老爷,要不要小的上去帮忙。”
下一秒,随着刘员外的视角,仇戏和枫叶也看到令他们有些惊讶的一幕。
刘员外眉头紧皱,看着前方玩闹且极其过分的青年们,看着那位懦弱的青年毫不反抗跪下,一步步似狗犬般爬向胯下,被人羞辱!刘员外气得发抖:“胡闹,简直胡闹!如此无能胆小之辈,配不上我家蝶儿!”他转身呵斥陈夫子:“这就是你学院之风!”
仇戏依稀可以看出面前便是鬼魂陈盛,年岁微少几年和那群小混混里面那位低着头小弟,是年轻赵智历。
“不不不、不是、刘员外您听我解释!”
“多说无益,从今往后,我刘警天不再资助学堂!”他带着小厮拂袖而去。一个无能之辈仗着一点恩情,骗取他女儿的感情,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刘员外走后,画面里便没了楚未平的身影,倒是刚才那一幕多多少少惊到了,仇戏道:“死者大部分为与这私塾有所关系,看来这欺凌也是其中原因,但是...在刘员外记忆里的楚未平可是个胆怯的人....”
枫叶接过话:“动刀杀人,不止同窗欺凌,应该还发生了更刺激他的事,引爆了他心中积累的恶。”
见仇戏眯着眼看着她,枫叶撇了他一眼:“这幅模样作甚?”
“我觉得...你也不像是个闷葫芦啊。”这几日相处下来,这天界出了名的修炼狂冰山上仙也不像他当时知道暮赤有这么一个桃花时帮兄弟打听的传闻那样,不是清高不与人说话,是话少,但一日下来可比仇戏预期好多了。
枉他还想那两位一个比一个冰山,要是在一块了,人家那是心跳加速冒泡泡,他俩就是直接降温。
“少废话,跟上。”几乎是脱口而出。
枫叶愣了愣,意识到自己确实会不自觉回答或接话时,她也有些意外,换做往常她才不会唤人,大部分是自个走。
仇戏耸耸肩,跟上了,边走边道:“就暮赤那冰渣子,你这要是跟他一样可不行,性格得互补晓得不,不然你俩往那一坐光喝茶不聊天,那叫恋爱吗,办公办事都没那么严谨,疯子,你得多跟我学学,咱俩好歹也算认识了,学费我也不多收你,五块天地货灵币,怎么样?够义气吧。”
“滚。”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