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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四节 毕家七子之记忆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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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释举着手机,屏幕对着自己的脸。
  手机遮住她半张脸,露出的那只眼睛看前面,然后转到手机屏幕,接着又看前面,最后眨两下眼,终于确定:
  “是这里!”
  屏幕显示的是常茜给她发的那张临时小棚子的图片。根据图片,棚子在两边树木杂草之间。
  她放下手机。
  她面前的两边是同样的树木杂草,地面是被踩踏过的沙土。
  没有小棚子。
  苏释不由得歪着脑袋,想不明白地疑惑。越想不明白,脑袋越歪,歪到侧脸朝天看。
  晴天。蓝天。
  “天下莫非真有奇事?”
  苏释继续歪着脖子,就像落枕被迫保持奇怪姿势一样。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怪里怪气地咧嘴傻笑: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
  一只手拍她肩膀。
  “啊!”苏释吓得失色大叫,咔嚓一声,真的扭了脖子。
  “啊啊啊啊啊!”她重新持续大喊,捂着酸胀加刺痛的脖子部分,转身。
  常茜站在她旁边,没看她,只看着前面她刚刚看的位置,不敢置信,震惊。
  苏释见是认识的人,松口气,抱怨:
  “吓死我了你!我正在跟老天交流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常茜干脆打断她,全身只有嘴唇在动。
  苏释看一眼手表,手表显示7点40分左右:“来了,十分钟吧。”
  苏释穿紧身牛仔裤,短短的宽松T恤,胯一个洋气的方形白色小包,整一个潮流的模特架子。
  常茜穿迷彩登山裤子跟鞋子,灰色背心,还套了一个土黄色小外套,戴了覆盖到脖子的那种防晒帽,背了双肩包,出门运足登山的架势。
  苏释打量常茜的穿着,正准备开口问。
  常茜先说话:
  “里面有个人。”常茜依旧死死盯着原先棚子的位置。她右边几步,就是从洞里爬出来的时候遮住她的那棵树。
  苏释捏着脖子,朝常茜看的方向看过去,想了一下,觉得对方也跟自己一样,正沉醉在想象中,于是开心地配合着回答:
  “此乃古人,穿破草鞋,挑着扁担,筐里装炭,朝我走来。”
  常茜吃惊,盯着苏释,确认对方是不是说真的。
  苏释莫名其妙:
  “你看到的,难道不是古人吗?”
  “你说古人,是开玩笑的?”常茜非常认真地跟对方确认。
  “你不是开玩笑的?!”苏释意识到哪里不对,按摩脖子的手指停下。
  “哦!”常茜知晓对方在开玩笑,放心下来。
  “哦?”苏释好奇,眼里碰到新鲜事情地兴奋放光,一脸期待地等着对方继续给点信息。
  常茜却不理她,安静扭头,凝视前方。
  前方景象变黑,临时棚子还在那里,跟前一天晚上一样。
  回忆。
  常茜站在那里(穿着前一天的牛仔裤T恤),手电筒灯光对着地面大字形摊着的靓靓。
  她动弹不得,也失了神。
  靓靓右手中指轻微动了一下。因为色子挡住,常茜没有察觉。
  常茜回过点神,张嘴,含糊地自言自语:“哦,拍,拍…”
  话还没说完,有个长形物体朝她的背部猛地砸下去。
  常茜身体直接倒在地上。
  常茜抽筋一般地耸耸肩膀,神情更加严峻。
  正观察着常茜的苏释,也跟着常茜的身体抽动一下,打个寒颤。
  “你在想这个吗?”苏释想了一下,试探。
  常茜从思绪中出来,看苏释。
  苏释举着手机屏幕对着她。
  图片是常茜发给她的那张临时棚子照片。
  常茜想起什么,惊慌失措地大叫:
  “怎么我没看到,我怎么没看到!”
  说话的同时,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图片:没有这张图片,她查微信,没有跟苏释的聊天记录。
  苏释看常茜激动亢奋的状态,十分意外,不明所以,开始慢慢小声解释:
  “你昨天发来五分钟不到,就把这张图片撤回去了。我后来还发了信息给你,你都没有回,我就说干脆自己来看吧…”
  苏释跟常茜之间隔着大约一米距离,苏释比常茜高了半个多头,讲话的时候看着常茜的头顶。
  从常茜的角度,因为戴着防晒帽,隔着一层帽子遮挡,再加上思绪比较乱,苏释的声音在她头顶传过来时,产生了模糊的回音交叠:
  “你没有回…我后来还…自己来看吧…发了信息给你…”
  苏释的声音一直就这样虚实不分地一一直持续着,突然,一个不同于苏释的声音冒了出来,是一个成年女声,女声嗡嗡嗡地在她耳边绕。
  陷入回忆。
  常茜闭紧眼睛,努力集中精力,想让自己能听清楚些,但依旧模糊不清,那把女声像是在空气里飘,很快就要飘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女孩子,十七八岁…我不知道…我要走了…放学校好…”
  常茜身体趴在沙地上,闭着眼睛,眼皮动了几下,但就是睁不开。成年女声好像是从她后背很远的地方掉下来的一样。
  常茜终于睁开眼。她躺杂草地里。她无力地双手撑起身子,坐起来,吸气,让自己集中精神。
  她看四周。不远处只有一棵不高的树。
  那是苏释交给她铁门钥匙的地方。周围黑黢黢的,只有虫子叫,更显安静,叫人心发凉。
  苏释头低着,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常茜正蹲在地上,捂着耳朵,整个人缩成一团发抖。
  阮闲打个大大的呵欠,张嘴的时候顺便啊地拖长音乱喊一通。
  “我们长子怎么还不来?”
  阮彩瞪一眼旁边张大嘴巴整张脸都变了形的阮闲,语气不满。
  阮闲眼珠子朝阮彩这边斜了一下,知道阮彩在看他,但故意不理会,反倒扭头看另外一边。
  他另外一边坐着阮谦,背部挺直,正闭目养神,双手搭在两边大腿位置,自然轻轻握成拳头,手心朝上,拇指尖跟中指尖触碰在一起。
  阮谦旁边的座位空着。
  再过去一个座位,坐着低头玩手机的阮橙。
  阮红看阮橙没任何反应,温和圆场:
  “我问一下吧。”
  说完,阮红在手机上开始敲字。
  一双戴着蓝色医用手套的手,拉开一个透明密封袋开口。
  四个色子分别被扔进去,开口封闭好,放在桌面上。
  有两个色子的白色边缘明显沾了红色。
  桌子前方,有两条腿在抖,牛仔裤,裤子上沾了很多土,灰扑扑的。
  靓靓平头,精瘦,皮肤黑黑的,快四十岁,腿跟身子抖动的时候,五官也抖,眼睛眨得飞快,每眨一下,眼角一大片的鱼尾纹就延展开去,睁开的时候,眼睛又张得特别大,挤出额头一条条深深的抬头纹。靓靓像一个上瘾的坐立不安的用药品人员。
  靓靓神经兮兮地抬眼。
  他面前的那双蓝色手套手将一副扑克牌放进密封袋里,拉好,然后双手小心将袋子安放在装色子的袋子下方。
  手套摘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阮政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神情严肃,一动不动。
  大约十几秒,他的表情开始出现一丝和善。审犯人一样地熟练变脸。
  两人相隔只有大约三米多,虽然很近,但阮政所处的位置比较亮,使得两人看对方都觉得对方很远。
  靓靓的断手位置已经经过处理,绑了纱布绷带。
  靓靓的衣服也没换,脏兮兮的。
  阮政不耐烦,质问:
  “还有呢?”
  靓靓拨浪鼓一样地用力摇晃脑袋,摇得衣服也发出摩擦声。
  阮政很看不上他。但靓靓眼睛盯着地面,并不知晓。
  阮政右侧桌面的手机显示信息亮屏一下,他下意识地瞟过去扫一眼,马上又看回靓靓。
  信息联系人来自阮红,信息是“什么时候到?”时间显示7点38分。
  “所以,只知道是女的。”阮政语气软下来,决定速战速决。
  靓靓点头,眼睛眨得更快,像吃了兴奋药物控制不住。
  阮政无聊地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朝上,翻白眼。
  两人所在的室内空间,屋顶很低,但吊灯装了八九个。每一个吊灯下面,是一张桌子,比麻将桌大一点,有方形跟圆形,厚度跟样式跟普通的红木饭桌没什么差别。吊灯就装置在每张桌子中心。桌子是分散的,并没有故意摆得很整齐。
  阮政坐在中间的一张方形桌子后面,那张桌子上方的灯亮着,显得桌子之外都格外暗。
  靓靓坐着的椅背靠着后面一张圆形桌子,虽然靓靓在抖,圆形桌子并没有同样震动。
  支撑桌面的是底下一根很粗的圆柱,圆柱固定在地面。
  桌子周围,分散着五个小门,小门都关着。桌子跟小门,像餐厅里的大堂跟包厢。
  “用什么?”阮政问。
  靓靓终于抬头,一脸惊恐,眼圈黑了一大片。
  阮政盯着靓靓手上的纱布绷带,冷淡询问:
  “砍下来的?”
  靓靓听完,“嘶”地龇牙咧嘴长叫,疼得受不了地身体缩到一起,手臂想抱住腿但又抱不住,腿放下又抬起了好几下,呜呜呜地说些什么说个不停,仔细听,才能听出一直重复的两个字:
  “剪刀,呜,剪刀…”
  “女的,用剪刀…就这样?”
  阮政说活末尾带嘲讽。
  靓靓抬头,眼珠子几乎凸了出来,恐怖片里被追杀的注定要死的那个人那般哀嚎:
  “是那个!”
  阮政觉得靓靓发神经,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自己的:
  “你坏了规定!该怎么处理,都与我无关!”
  靓靓眼泪鼻涕一脸,绝望,不再说话。然后,默默低下头。
  阮政不再看靓靓,直接站起来,一只手拿手机跟那两个袋子,另一只手拉一下那盏灯下面的一根线。
  室内全暗。
  白色桌布。
  上面一个塑料杯,里面装了冰块。
  冰块中间,有一条灰灰的东西。
  一只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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