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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阿黑吼香翠。
“我倒要问你呢!你不和新娘子在洞房里跑这里干什么?”香翠也吼他,“回去!辛亏没出院子,没有惊动很多人,你要是出了院子老爷不得急死!”
香翠一把拉住就往回走,香翠费了半天终于把小少爷拉回来了。也亏新娘子是个有主见的人,没有惊动其他人,她还是相信香翠的能力。香翠一屁股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问新娘子。
“少奶奶饿了吧?我给你们端饭去。”
“苦花菜和她一起去。”
“我是苦菜花不是苦花菜!”
香翠和苦菜花走出去,苦菜花问香翠。
“香翠姐,新姑爷也就是你的小少爷的主子是谁?”
“他没有小主子。”香翠觉得莫名其妙。
“还有问我家小姐是男的还是女的?”
香翠笑了起来,说:“他也问过我,新娘子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没告诉他我叫他问新娘子。”
“我家小姐告诉他是女的,就只见他慌里慌张怕得要死的样子!嘴里嘟里嘟囔也听不明白,就只有小主子三个字听得出来。”
香翠觉得小少爷要出事,小少爷从来不这样,有好几次逃婚也没见他见了女的害怕,也不胡言乱语,更用不说小主子了。香翠越想越不对那得告诉老爷。
香翠和苦菜花把饭端过去后,就去了老爷那里。
“老爷,小少爷恐怕出了点事!”
“嗯!——”老爷正在吃酒,香翠进来一没打招呼也没叫老爷。“怎么啦?”
香翠就把苦菜花听到的看到的,自己一路追到东北脚下狗洞的事,前前后后详详细细跟老爷说了一遍。这时老爷吃不下酒了,站起来来回的踱步。
“你的小少爷养哪条狗呢?”老爷突然说,“小主子这个称谓,一个是奴才称呼主人公,打比方你也可以叫你家少爷为主子,只可惜你是女孩只有男孩才可以这么称谓,再一个是养的畜生,狗呀猫呀像这样的小动物,称呼养它的人为小主子。”
香翠听老爷的分析似乎懂了,又问:“明明是小少爷!”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香翠退出去后叫过来管家。
“老爷,有什么吩咐?”管家叫杨良。
“杨良,你去请个道士来。”
“是。”
“吃了酒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谢老爷!”
香翠往回走着,边自言自语边掰着手指头,差一点和卜老妈子撞在一起了。
“香翠,你这是干啥呢?”
“哟!”香翠突然站住,“你看见小少爷的狗狗阿黑了吗?”
“和小少爷一起出去,少爷来了那狗没来。”卜妈子打趣道,“原来你是掰着手指头算算那狗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香翠咧嘴一笑跑走了。
香翠和苦菜花端去的饭实在是太香了,阿黑直流口水。
“你喝酒吗?”新娘子问。
“不喝。”阿黑坐在板凳上,用嘴叼起一块肉连着骨头嚼嚼一块咽了。
“骨头还没吐出来。”
“我的最爱!”
“你以前都这么吃吗?”
“以前小主子吃剩下的,我吃骨头他喝汤的。”阿黑忘了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吃过肉。”
新娘子看了看苦菜花,苦菜花抿嘴笑。
阿黑又用嘴叼起一块肉,没嚼直接咽了,不一会儿叼起一块鱼,很快一桌子饭给吃了一半。新娘子直接看傻了眼,发现自始至终没用过手直接用嘴,就连喝汤也和狗一样。就在阿黑第二次喝汤时,香翠走了进来,没有阻止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阿黑发觉进来一人,一斜眼看见是香翠,想起来了自己是狗,尸体是小主人的,可是我不会和人类一样端碗!怕是给看出来了吧!该死的臭老君,怎么不教我呢?
香翠心想:小少爷怎么啦!难道小少爷跟着阿黑学会了儍吃儍喝?难道阿黑就是小少爷!不可能!阿黑和小少爷形影不离呀!难道阿黑死了!阿黑死了小少爷应该哭着回来!
阿黑心里害怕,一头窜了出去香翠追了出去,阿黑一溜烟跑到后院,香翠追不上还跑岔了气。
阿黑回头一看香翠趴在地上,回过头来又把她拉起来,香翠一看四周没人。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阿黑还是真真正正的小少爷?”香翠问。
阿黑站了起来,思索一会儿。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说吧!我答应你。”
“其实你的小少爷早死了,再跑的时候被石头绊了一跤,一头撞在树上脑浆迸裂当时死了。有个人自称是老君说是神仙,是他把我的魂魄输入进你家小少爷的体内,教我约我学人走路,就没教我学人吃饭。”
“你说的老君是传说中的太上老君吧?”香翠问。
“不知道。”
“你这样一来叫老爷怎么办?”香翠弄明白了,并不觉得害怕。“这样一来把人家姑娘坑惨了!”
香翠站起来,四处茫茫一片。
“你可是答应我的不告诉别人!”阿黑说。
“你能带我走吗?”香翠问。
阿黑摇摇头,说:“恐怕不行吧!我不是人类我虽然是人的尸体狗的魂魄迟早是要还的。”
“呵!你还想着还!还什么还?”
“神仙老君答应我的,我替小主人完婚,他帮我把我的魂魄还给我!”
“你的尸体呢?”
“还在山上。”
“你想得到美!还在山上!这段时间早没了,要么给猎户捡去炖了吃了狗肉,要么给狼老虎豹子给吃了,你的魂魄要去哪里?”
“我就这么倒霉吗?我把小主子的尸体保护的好好的,而我的尸体被人吃了!”
“这说明你对主子很忠心!”香翠微笑着,“回去吧!不过这个家你是待不下去了,你就四海为家吧!”
“那你回去我走吧!”
“不行,现在你还不能走,明天就是安人周年祭,后院没有看门的,你就顶这个差吧!”
阿黑跟着香翠回去了,香翠还是跟老爷说了,老爷思考良久。
“就按你说的办,等这儿祭坟的一走就叫人,乱刀把它砍死!”
“老爷,这也太狠了吧!”香翠吓得胆战心惊,“何不放他一条生路!”
香翠从老爷那里出来,就直奔后面去找阿黑,香翠告诉它。
“你就混进祭坟的队伍里逃走吧!老爷要把你乱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