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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絜谷,居天然屏障巧夺天工而成,常年阴翳翠绿,浓荫蔽日,谷内分有轩药房,温岚房,道萜房,膳食房,五房并立,皆由沅湘怡谷主掌管,平日里虽是女子众多,但因沅湘怡分管妥当,谷内一派祥和,至今未有任何分歧。
此时,谷内位于一处向阳方位的竹舍里,三五个音音袅袅的妙影少女,穿戴厨衣浪披,各个怀珠韫玉倩影俱佳,张罗着午膳。
沅湘怡方才与璟晔前脚步入谷内,就闻到了珍馐美馔的味道,好久没有食欲的她,嗅到飘来的香味,食欲大开,破天荒的径直走到膳食房。
一位青衣少女正端着刚出锅的精致小炒,步履瑟瑟的放入叵萝中,白皙的手指上方因端的太急,被灼了一个豆大的水泡,正在用凉水不断的冲激着手指。
“幽蕊,怎么了?”
一道青颖脱俗脆耳的眷音从门口处传来。
“没事,只一个小水泡,待我消灭它。”
说罢,也不管其他,将手指放入薄唇之上用力的吸吮着。
“小蕊蕊。”闻着其声,便知是多日未见的小师妹璟晔。
“哼,你个死璟晔。”
刚欲抬头,伸手去拍。
“啊”
幽蕊大惊,神色瞬时凝固,磕巴的喊道。
“谷,谷主。”
“嗯嗯”
“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幽蕊伫立在一旁,向着璟晔瞥了一个白眼,战战兢兢的嗫嚅道:“回禀谷主,午膳已准备妥当,可以立即传膳。”
此时另外几位姐妹闻声当即转身过来,向沅湘怡打躬问好。
“没事,各忙各地,我只是过来瞧瞧。”
“膳食房如今谁在管事?”
“现是仪媗师姐。”
“她人呢?”
“禀谷主,今日仪媗师姐外出采买还未归来。”
“好,知道了。”
“等仪媗师姐回来后,仪媗师姐前去拜见您?”
“还是……”
“不用了,仪媗回来后让她好好歇息。”
“毕竟这些年为众人膳食操劳,过于劳碌了。”
说罢,神色之间略显疼惜之色,微蹙着眉,向着空处凝视。
沅湘怡自知这些年专注于研习炼丹和修复面容……之事。
对于五房之事疏忽轻心。
却得益于五房主事之人,事无巨细,尽忠竭力,才使自己有了殚精竭虑的心思处理己事。
就在昨夜,沅湘怡经过四十九日苦心淬炼,终于炼制成了梦寐以求的复容丹。
复用过后。
今日清晨迫不及待在铜镜前不停驻留观看,那原本吹弹可破的白皙面容之上,有几道淡淡的暗红剑印。
但明显感觉到那暗红剑印已在人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逝不见。
如若不是仔细观察,那血印便是已然不见。
十年之久,沅湘怡解了心中痛疾,自应是欢喜之事。
所以,方才与璟晔从山上归来时,才有次雅兴来膳食房一观。
而心中更是怀有愧疚之心。
十年之间,忙于研制修复面容之事,未曾对各房关心体贴过。
至此,幽蕊提到仪媗前去拜见自己时,才忙于婉拒。
不是清高蹴就。
而是自知各房主事这些年辛勤劳苦,不忍心在一些琐事上分心。
幽蕊听罢沅湘怡话语,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神色之间满是疑惑之意,心中不免想“谷主,今日怎转性了。”
正在踌躇间。
沅湘怡掩在轻纱下的面容纾眉展笑。
又欲说道:“这些年膳食房为众人做得如此苦差,任劳任怨。”
“明日起,让其余四房抽调几人来换你们歇息几日,如若可以准许你们回家探亲。”
话音落下,沅湘怡一甩薄衣袖袍,兀自出了门。
幽蕊几人听罢,面面相觑。
顿了顿大声尖叫了起来。
“嘘。”
璟晔在旁边用手指指了指方出门口的沅湘怡,提醒道:“小点声哦,晚上再庆祝不迟姐妹们。”
刚欲出门又折返回来接着说道:“准备好酒,晚上咱们可以小酌几杯。”
幽蕊瞬时领会,眉飞色舞的向着璟晔吐了吐舌头搞怪,打了个好的手势。
而沅湘怡离开后,未去其他地方。
一路走到自己的闺阁。
伸手支开房门。
一股花雨味儿扑鼻盖来。
映入眼帘的,左边便是竹椅几案和一个较小的竹木圆桌,立着女人的用的铜镜等妆品。右手边有一床榻,四角各用竹木支棱起来,用粉色轻纱围着。
而床榻旁有一紫色神龛。
古木古色,一观即知不是凡品,龛内立着一牌位,密密麻麻的用蝇头小楷写着不知是何解语,龛下沿处有一黑色环扣,将于一人手指大小。
沅湘怡目光向着神龛位置扫视了良久,凝眉细目。
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将过去,伸手扣住环扣,向左一拉。
顿时床榻旁侧石墙顿时打开一石门。
沅湘怡转目向着石门后望去,幽暗深邃,一股浓烈的腐湿气息传来。
沅湘怡也甚是厌恶,用手捂住口鼻。
手中拿出火折将墙壁之上的灯悉数点亮。
顺着灯光望去,用青砖垒砌的石墙上,各处均布满了青苔。
沅湘怡沿着脚下台阶一步步走了下去。
甚是走了一盏茶的时辰,才走到了暗室底部。
下方有一朱漆大门,四方四正,门扣有骷髅作饰,门框处均贴满了黄色符箓,看着阴森可怖,甚是骇人。
门楣上方有一石碣,赫然用朱漆写着“天堑地穴”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