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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安赶紧在萧非耳边说:“公子,咱们若是收了这乌鸣山一干盗匪,也算是为洛州拔除了一颗毒瘤,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暂且留着花青一命,将来他们若有二心再杀他们不迟。”
“王爷,我任河英和花青以后绝无二心!”任河英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萧非心思急转,觉得刘伯安话说的有些道理,能收了乌鸣山这帮人也算是功德一件,若是全杀了,萧非还真下不去这个手。
“也罢,把解药拿出来饶你不死!”
在场几人都被刚才的迷药笼罩,也不知是什么迷药。
花青赶紧将解药掏出来。
萧非这才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刘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说完,萧非松手,花青瘫软在地。
一直没开口的莫小怜一出门用手在鼻尖扇来扇去,“唔,屋子里那是个什么味啊!”
忽然想起了什么,顿觉一阵脸热。
萧非带莫小怜和郑悬黎离开花青的房间。
死里逃生的花青正咳嗽不止,听萧非刚才说的话,再看到刘伯安拿起桌子上刚才自己还摸过的刀,眼睛瞅着自己的裆下,怎么会不明白萧非指的是怎么个“活罪难饶”法,惊恐的后退,“不不,你们不能这样,我不要当太监,大哥,救我!”
任河英站起身来叹息,“二弟,大哥我自入驻乌鸣山,每次咱们打家劫舍我为什么禁止你们杀人?
以前大哥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得到了诸多报应,所以我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如今你这般祸害良家女子,你的报应也来了,大哥我无能为力,还是留住性命要紧!”
说完,任河英转身离开。
“你不能这样!大哥!”花青身手想拉住任河英,却被刘伯安拽了回去,花青哪里是刘伯安的对手,就算再次施毒也没那机会,只能怨毒的看着刘伯安。
片刻之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传遍整座无名山。
第二日,山寨子里所有人包括厨子在内,都被任河英喊来集中在寨子前的一片空地上,寒风肆意的扯来扯去,使本来就不整齐的队伍更加歪歪扭扭。
任河英大声的说明此时山寨的情况以及将来的去向。
至于那位二当家花青早就趁夜离开了山寨,只要任河英不说,山寨里的人也没人知道花青变成太监这件事。
莫小怜在睡梦中被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直到脑子逐渐清晰这才想起了夜里又喝酒了。郑悬黎几次制止都没制止住莫小怜跟萧非拼酒。
回想昨夜疯狂而脸红的莫小怜穿戴整齐之后,打开门便看见萧非的背影,莫名感到一阵心安,直接忽略了肆意挤进屋里的寒风。
似乎感觉有公子在,一切便可安好。
任河英说明完情况,请萧非讲两句,萧非长话短说:“尔等家中或有老小,如今被迫无奈落草为寇,做那些打家劫舍的险恶勾当,今日本王不计前嫌愿意收留尔等随本王去北陵王府充当护卫。
但本王事先讲清楚,尔等实力良莠不齐,愿去者做好吃苦训练的准备,吃不下苦逃跑者以军法处置;不愿去的本王也不强留,将山寨中钱财分一些下山自谋生路,万不可再上山做恶,否则本王知晓后定杀不饶!”
莫小怜听得心情澎湃,正愁无人诉说,见郑悬黎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屋里走出来立在一边,赶紧抓住郑悬黎手臂,“哇,公子此时越发的英俊潇洒,是不是?”
郑悬黎眼中也流过一道异彩,却不动声色,“都是些流民草寇,说的粗俗一些效果反而会更好吧?”
萧非耳朵一动,隔了很远还是听到了郑悬黎的话,耳根一红,却没有回头。
这些场面实在是有些难为自己,几日前自己还是斥候司里摸爬滚打的小卒,如今却成了可以占据一方的北陵王。
刘伯安这时候也看见莫小怜和郑悬黎,过来嘘寒问暖。
莫小怜见郑悬黎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明珠小姐,公子还是很在乎你的,听刘叔说前日金丰城里,正是公子听闻你父亲被俘,这才大展神威刺伤南周的嘉兰将军!”
莫小怜此话有些牵强,但是郑悬黎听来心中还是一动,自言自语,“公子七百骑兵战嘉兰豹子是为了我吗?”
莫小怜嘻嘻一笑,“不是为你这未婚妻还是为谁?”
郑悬黎低头不语。
可我好像已经没有做未婚妻的资格了。
想起内心一直对‘傻子萧非’的排斥,郑悬黎暗自苦恼不已。
……
这边事毕,萧非等人先行下山继续赶路。
接下来乌鸣山的具体细事任河英自会安排。山上接近千余众,有听说要去北陵当护卫,再也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背后万人骂的勾当,自然是万分欢喜。
也有人或恋着家中妻儿或闲散惯了受不得束缚不愿意北上的。找山寨管事诸葛景明也就是大当家口中的诸葛憨子领了一些钱物下山而去。
下山离去的人占了三成,最后任河英清点人数,诸葛景明重新做了登记。
这事做起来很繁琐,需要些时间,临行前萧非交代任河英,山寨的人需要分批前往北陵,任河英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至于花青,就随他去把……
……
过了乌鸣山继续北上要过长河。
虽然时历严寒,但是长河的水急所以并未结冰。
萧非四人一马乘独木舟显然不现实,只能找稍大一点的商船过河。
面对滚滚长河,莫小怜一时兴起,双手拢在嘴边喊了一句:“喂~有船吗?”
声音回荡在天地间,莫小怜乐此不彼。
长河一道弯在西边绕过大半个北梁,又从西到东将北梁贯穿后入东海,因此北梁水路多造船业也比较兴盛。
找船的事自然由刘伯安来做,郑悬黎从身上包裹里掏出几贯钱交给刘伯安,刘伯安却推辞了,“三小姐,你不知道乌鸣山任河英那老小儿敛了多少财物,光那黄金就有上千两,我从他那里拿了一些做盘缠,够用,够用!”
郑悬黎脸上一红,便不再坚持。
莫小怜因为没吃饭,喊了几声,肚子跟着叫了起来,于是凑近郑悬黎,“明珠小姐,你饿不饿?”
郑悬黎尴尬的捂住肚子,“我也没吃东西,怎么会不饿,对了,以后叫我悬黎就好,别小姐小姐的叫得生分。”
莫小怜嘻嘻一笑,“悬黎才拗口呢,不如我叫你‘三小姐’吧?”
萧非看出两女的状况,懊恼先前忙于山寨琐碎事务,竟忘记吩咐刘伯安准备饭食了。
“在这里等我!”萧非说。
萧非按原路返回,片刻之后拎着一只野雉和一只跳猫子回来了。
本来是想找地方买些吃食,路边碰到了野味。
打野味对萧非来讲不过是举手抬足之间的事情。
萧非从小就背诵习练母亲教给自己的奇怪口诀,后来萧非才知道那是“拈花决”总决。
拈花决记载的武功包罗万象。
今日萧非用拈花指捏死一只跳猫子,有些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