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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爷到!”一道晴朗的声音响起,行人纷涌而至,将“秋来”围的水泄不通,只留出一条大路让马车通行。马车越来越近,从云涣三人面前走过。为首的那名身穿新郎官服的人便是莫混门的少主,莫子臣。莫子臣从洛天宁和洛昆面前走过时,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两秒,他觉得有些面熟。
十几匹马拉着轿子像游行一样从人群中穿过,直到了“秋来”的门口才停下。莫子臣从马上一跃而下。抬起手向身后的人示意,下人见状,也赶忙下马,并且从后面的马车上搬下了几个镶着金边和宝石的红木箱子。
莫子臣看了看那几个箱子,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在此等候,这次,我定要拿下这她。”言罢,他满面春风,迈着大步向“秋来”走去,“小雅,我又来了。”
屋内默不作声,没有回应。莫子臣见状,微微一笑,推门而入。云涣三人与路人一起站在门外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屋内昏暗但是整洁,墙上挂着满满当当的水墨作品,有纵情山水的字画,也有笔酣墨饱的书法,一女子正站在桌前,手握竹杆羊毫,白色宣纸置于身前,手腕转动,笔走龙蛇。听见逐渐靠近地脚步声,女子并未抬头,依旧低头挥毫,纸落云烟。
见女子不予理会,莫子臣并未恼怒,依旧满脸笑容,声音清朗且温柔:“小雅,我又来了,你知道的,从你那一日进城,与我擦肩而过,回眸相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心已被你夺走,再容不下其他的女子。”莫子臣的花言巧语像滔滔江水一样连绵不绝。可任其说的天花乱坠,女子也不曾理会,目光一直随着羊毫而移动。
过了良久,或许是莫子臣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时女子似乎也完成习字,将毛笔浸在一旁的笔洗中,说道:“莫少爷讲完了?那就请回吧。”女子声音清澈动听宛如幽兰空谷,燕语莺声,余音绕梁三日而不散。
听见女子动听的声音,洛昆身子微微一颤,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最前面,只望了女子一眼便瞠目结舌,愣在原地。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璧玉般皎洁的面庞上,嵌着一双引人注目的丹凤眼,双眸如明月一般皎洁明亮,嘴唇娇艳欲滴,鼻梁秀挺,柳眉细长,玉脂般的雪肌,玉腮泛红,身着墨色襦裙,一只墨绿竹簪将长发盘起,一眼望去,亭亭玉立,窈窕淑女,倾国倾城。云涣和洛天宁也挤进了人群,来到洛昆身边,顺着洛昆呆滞的目光,二人也看见了这宛如天仙一样的女子。
看见洛昆这没出息的样子,洛天宁从衣襟中掏出一块手帕,塞进洛昆微张的口中,无奈说道:“擦擦口水,洛城那么多世家女子,也不曾见你这般模样。”
洛昆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她不一样。”
三人正开着玩笑,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吼声。
“我来找你十几次,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既如此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那就等你到我府上,小爷我再好好调教你。”说完,伸手抓住女子的衣襟。女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双手死死地抓住莫子臣的手,指甲直接嵌进肉中,莫子臣吃痛,将女子推开,重重摔到地上,女子眼眶湿润,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脸颊。
突然,女子从桌底抽出一把短刀,起身向莫子臣刺去。莫子臣冷笑一声,原地不动,抬手用双指夹住了刀刃,又将内力汇于指间,微微用力便将女子弹开,女子退后三步,竟抬手将短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见此情景,门前的路人纷纷惊叹,有人冷眼旁观,有人议论纷纷,也有人不愿看到少女自刎而匆匆离去。云涣眼神询问洛天宁是否要上前帮忙,却见洛天宁摇了摇头。没人看见,此刻的洛昆双拳紧握,怒视前方。
“莫子臣,你放弃吧。”女子声音颤抖,丹唇微张。
“为何?嫁进我莫家,后半生你都可坐享荣华富贵,你又何乐而不为呢?”莫子臣说道。
“你怎知,我想要的是荣华富贵呢?”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话音未落,女子紧握短刀,正欲抹脖自刎。“呵。”莫子臣冷笑一声,一个瞬身上前拉住女子握刀的手,用力一捏,女子吃痛,短刀落地,“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女子白皙娇嫩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鲜红的掌印。女子被这一巴掌扇的愣神,口中不断呢喃着“不,不去。”
“由不得你。”莫子臣甩了甩衣袖,刚想伸手去抓女子的衣襟,却被另一只大手拦住,大手紧紧地抓着莫子臣的手腕。莫子臣想挣脱,却发现手根本抽不回来。
“她说,她不去。”
一道愤懑的声音响起,莫子臣刚想抬头看此人的面容,就被拽着手腕甩了出去,一直到门框被门槛挡住才停下。
莫子臣狼狈抬头,才看清此人模样,此人身材匀称,身着黑衫,一头短发,随意的扎着短辫,正将女子扶起。来人正是洛昆
莫子臣想起,这不是刚刚自己觉得眼熟之人吗?念刚刚自己被甩出的那一下,莫子臣觉得对方实力不俗,脸上的幽怨愤怒瞬间消失,笑着起身,对洛昆说道:“这位兄台,不知我们以前是否见过,敢问兄台名字?”
洛昆没有急着回答,将女子扶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在女子耳边轻声说道:“我来处理。”随后看向莫子臣,只说了一句:“别管。这位姑娘既然说了不嫁,你为何强娶。”
莫子臣也不恼,再次问道:“这是在下家事,不知兄台是何人,又为何多管闲事。”
“我也再说一次,姑娘刚刚说了,不去,你若是再不走,可休怪我不客气。”洛昆说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话音刚落,莫子臣双眼微眯,额头青筋暴起,沉声道:“找死。”大步上前,一拳挥出直击洛昆面门,洛昆出掌接下,顿时灰暗的真气涌出,一掌推出,莫子臣被打飞数十米,在地上翻滚数圈,门前的莫家手下见此情景,急忙冲进屋内将洛昆围住。
“保护少主!”有一人上前扶起了莫子臣。
莫子臣冷脸,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杀了他。”
此言一出,门口的下人掏出武器,纷纷上前,却无一不被洛昆一拳打飞,几个呼吸间,最后一位上前的士兵被洛昆一脚踢出门外。洛昆也走出门去,望着不远处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莫子臣,说了一个“滚”。
莫子臣最后一丝理智被点燃,伸手催动内力,马车上一柄长剑飞来,莫子臣抬手握住,拔出长剑,一个快步上前。洛昆刚欲迎上,竟被身后两名莫家下人紧紧抱住。
莫子臣提剑上前,越来越近,纵身一跃向洛昆砍去。正当剑刃落下之时,一道青色身影出现,手握一柄龙纹长剑向上轻挑,身旁两道蓝光闪过。
莫子臣又被挑飞,两名家丁额头冒血,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