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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我知道你们今夜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彭城失陷,有些将士出生入死的兄弟没能一起活着出来,有些将士家人曾被曹操屠杀。你说我们要不要报仇?”
朱元璋走到将士中喊话。
“报仇!报仇!”
将士们以山呼回应。
“首战失利,责任不在你们,在我刘玄德指挥上的失误,你们都是好样的,跟曹操的兖州兵比起来丝毫不差,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拼起命来谁怕谁。你们敢不敢和曹操拼命?”
“敢!敢!”
“可糜芳却被曹操吓破了胆子,不敢和曹军正面交锋,他要把我们领到河北去投袁绍。那咱们成什么人了?成了抛弃家乡父老去过安生日子的懦夫!咱们是懦夫吗?”
“不是!不是!”
“好!个个都是好样的!徐州儿郎听着,我刘玄德在此发誓,若此次不能带领大家夺回徐州、不能为受难的徐州乡亲报仇雪恨,我自刎于阵前,向众人谢罪!”
朱元璋抱拳拱手,单膝下跪。
生死存亡之际,上下同欲者胜。
“糜子案何在?”朱元璋站起身来布置战斗任务。
“末将在!”
“五百骑兵交由你统帅,紧跟我手持的大纛!”
“遵命!”
“糜子仲何在?”
“末将在!”
“你率一千五步卒,紧跟骑兵之后,不可掉队!”
“遵命!”
“主公,此行何往?”
“小沛城北,泗水寨!”
糜氏俩兄弟听完,吃了一大惊,还没派斥候侦查泗水寨有多少兵马,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过去,这下真要玩命了。
此时已是正月的后半夜,一天中最冷的时刻,人衔枚,马摘铃,往泗水寨方向急行军。
朱元璋手持夏侯渊的大纛,率马步军两千来到泗水寨前扣关。
“我乃妙才将军帐下校尉,特率兵马前来增援泗水寨,以防刘备劫寨!”
“妙才将军多虑,前番刘备来劫寨,已中丞相妙计被我等杀散,我借他俩胆儿都不敢再来!”
守寨将官见寨前朱元璋穿曹军铠甲、手持夏侯渊大纛,不疑有他,便下令打开寨门。
“外面天寒地冻的,兄弟们赶紧进来烤火暖和暖和。”
寨门缓缓打开,朱元璋把大纛向门内飞掷,抽出双股剑吼道:“儿郎们,拿下泗水寨,是报仇的第一步,随我刘玄德冲进去!”
朱元璋身先士卒,纵马撞开寨门,双手脱缰手持双股剑砍翻两侧曹军,糜答率领骑兵鱼贯而入,糜竺率领步兵紧跟其后。
“糜子案,火烧营帐!”
“糜子仲,入帐杀敌!”
“是!”糜氏兄弟轰然应诺。
进军泗水寨途中,朱元璋便将入寨后两支队伍的作战任务安排妥当。
五百骑兵取下火把,四处点火,又找来引火之物,燃烧后扔在布质的营帐上,边纵马边纵火,蜿蜒如火龙一般。
一千五步卒分散开来冲进着火的营帐内,把睡着的、惊醒的曹营兵卒通通变成刀下亡魂。
糜答率领骑兵完成纵火任务后,紧紧跟随朱元璋,往中军大帐冲去。
泗水寨主将夏侯杰,乃夏侯渊族弟,坐在中军帐内一人分饰两角——曹真和夏侯杰在棋盘上厮杀。
“曹真那傻缺,让他留守营寨夜里跟我下棋,非得跟妙才大哥去攻城略地,天天喊打喊杀的,真想拿筷子捅他喉咙。”
“说破天他是丞相养子,须建功立业才能在朝廷站住脚。不像我,夏侯氏杰出青年代表,躺在营地里都能分到战功。嘿嘿,天亮我得找他去,好好嘲笑他一番。”
恍惚中隐约听到远处有嘶喊声,迅即起身走出中军大帐。
泗水寨内马嘶人喊,四处失火,火光中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远处有声喊:“刘备杀进来了!”
夏侯杰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当场愣住,刘备又来劫寨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跑进中军帐内取铠甲和兵器。
急忙忙穿戴好盔甲,翻身上马猛抽一鞭子,战马疼得咴儿咴儿直叫,就是走不出马厩。
往下一看,缰绳没解开。
忙不迭解开绳结,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员战将手持双股剑拍马飞驰而来。
“刘备!”
夏侯杰被吓得肝胆俱裂,当场死于马上,尸体栽下马来。
朱元璋手起剑落,砍断夏侯杰首级,挑在剑头,在寨中狂奔。
“贼将已死,缴械不杀!”
徐州兵听到消息,士气大涨,同时呼应道:“贼将已死,缴械不杀!”
寨内曹军纷纷弃械投降,束手就擒。
此战杀敌五百、俘虏两千、逃走五百,自身伤亡不到百人,是个大胜仗。
泗水寨守军人数让朱元璋确信,曹操号称率军二十万,纯属扯淡。
二十万大军的屯粮处,怎么就几千人驻防。
两千俘虏被押解在寨门外,听候发落。
朱元璋令人砍断绳索,高声喊道:“我乃大汉皇叔刘玄德,说话算话,说了缴械不杀便不会杀尔等。只让尔等做一件事,去小沛告诉夏侯渊,让他洗干净脖子,来泗水寨找我!”
两千俘虏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随后撒丫子就跑,作鸟兽散开。
糜答不解地问道:“主公,我军兵力不足,两千俘虏正好作补充,为何要放走?”
“兵,贵精不贵多,现在还不是吸收俘虏的时候。你率五百骑兵各带十斤粮草以及引火之物,抄小路埋伏在小沛北边的土山上,待我击鼓为号,你便迅速放火烧山!”
“末将遵命!”
糜竺问道:“主公,俘虏放走,粮草军械可为我军所用吧,全烧掉怪可惜的。”
“咱们的目标是收复徐州,不要在乎这点蝇头小利。粮草军械任其烧成灰烬,不仅如此,停在港口的战船通通烧掉,我让他腿儿着回兖州。”
朱元璋擦拭双股剑上的血迹,对糜竺说道:“你将寨门敞开,将士隐于寨内,等我号令,令擂鼓时擂鼓,令出战时出战,我于寨外迎战夏侯渊!”
“主公领多少将士出门迎战?”
“单人单骑!”
糜竺对刘备的胆略深感敬佩,今晚每一步都是兵行险着,出一丁点差错就万劫不复,不愧是我看中的英雄。
曹操走水路闪击徐州,打的就是时间差,趁河北袁绍没反应过来,先把刘备揍趴下。
再顺水北上回黄河,与袁绍对峙,寻找战机。
如果在徐州被刘备耗住,袁绍定会大军压境,届时兖州老家被占领,在徐州又不得民心站不住脚,曹操就成盲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