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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要追溯到四年前,那时候我尚没有任何任职,表兄七皇子与我交好,因权位斗争导致被遣到许州调查山精野怪之事,我跟随表兄一起到这许州城,论行军打仗七皇子尚可,降妖除魔却是一筹莫展,正巧遇上三个道士前来,七皇子见他们有些手段,便请他们相助,不料这三人是一伙江湖骗子,见到那山精野怪面目之后临阵脱逃。”聆雪讲至此处,明显情绪稍有波动,停下饮茶平复心情,“这也导致七皇子带领兵士与那妖物死战,全军覆没,有一老道现身才逼走妖物,我也得以获救,不过七皇子却是无力回天,此战过后,自京中所带亲兵所剩无几,也导致那邵世远兵马越加猖狂,不愿相助我等,舍弟想要相助与我,便与那邵世远小舅子结交,现在要在想寻得那妖物却是困难了。只能先自行前往探查。”
“四年那妖物如何?可有见得?”
“妖物不只一只,我在后方不见具体情况,只得知前方败退,那一伙妖物追来,各有所异,不见相同。”
云舒心想:这不是遣我去送死的行为!四年前,又是四年前,这老道士该不会是清玄和那三个假道士!
看来这事推辞也推辞不得了。
正巧乘风到来,“这才刚休息好,就找我过来,这是给你当牛做马来了。”
“可不是,也只有牛马才放着好日子不过,惹上这一身事。”云舒摇头苦笑,转而向聆雪询问:“那邵世远性子如何?”
“嚣张跋扈,有些本事,但是贪婪无比,要不然也不能以飞豹营吞并其他两营。”
“我等先行前往那双绝山探查,人数不可多,两日后,请令弟想那马宗武透露消息,务必让邵世远得知,聆雪前往处理那妖物遭遇危险,请求他相助,但是要意外放出些那山中有宝的风声。”云舒心中定计。
“借刀杀人,可是那邵世远会相信吗?”乘风听闻,倒是有所怀疑。
“故不能言明他,只且坚持装作有所隐瞒,怀疑之下自会前往探查,宁怡尚能制造些许动静,让他觉得其中有异,聆雪你介绍要有势在必得之行为,那邵世远若是贪婪无比,自然不会让你得逞,便可引他与那妖物相斗。”
“我让飞踪联系马宗武。”
“事不宜迟,我通知宁怡,城门集合。”云舒告辞聆雪,带着乘风离开。
“那邵世远久在许州领兵,玄朝却不曾让他剿灭妖物,两者如此相安,其中蹊跷,聆雪此行多半不妥。”乘风路上向云舒问起。
云舒一个急停,停下步伐,随后又减慢速度行走,“你觉得聆雪此人怎么样?”
“聪慧过人。”
“那你说的,她应该都想到了,所以她要我们对付的是邵世远,从而掌握许州,并不是简单的妖物。邵世远久再许州,纵然势力深植,也不敢不听才从慕容家族,但是你看那邵世远的作风行事,丝毫没有将聆雪放在眼中,可见背后之人权势。聆雪要对付邵世远,掌握许州,不能靠朝中权势,水火不明。也不能靠江湖门派,会反受其制,只能像我们这种名气不足,实力尚可的人,若是掌控不了,便可杀之。这桩事情甚至可能与四年前我的一番旧事有关,所有我不想推迟,又要对聆雪做一番提防。让邵世远得知此事,若是他没有动作,那么聆雪可顺势撑其势,若是邵世远有妖物有关,那么向聆雪动手,便治他个以下犯上,勾结妖物之罪,若是帮助聆雪对付妖物,便是背叛上面之人,待他与妖物相争之后,能夺下对三营的掌控。”
“你们这些人太可怕了!”乘风从来没想那么多,一般都是觉得稳了,那就干他,觉得云舒这种人身上一千个心眼。
而在客栈中,封辛宓看着桌上一堆化妆品,两眼放光,“这都是我的?”
宁怡疲惫的点点头,她和封辛宓在街上跑了一点,两腿发软,不停的捶着膝盖。“对,都是你的,时明哥哥让我带你去买的。”
“他该不会对我。”
“你问他去,这不回来了。”
只见云舒带着乘风回来,封辛宓一脸阴阳怪气的样子凑上个脸,云舒连忙捂上她的嘴,“别啰嗦,没错,给你的,不要误会,对你没意思。今天开始我会让宁怡给你给你画一个妆,你今后都要以这个妆容示人。”
三人都是不知云舒何意。
云舒只是指挥宁怡对封辛宓脸操作。
“画好啦!”宁怡收工,显得有些开心。
封辛宓生怕云舒给她整什么幺蛾子,不敢看镜子,直到乘风说了句:“不错!”
这就是老实人的公信力,她才看向镜子,也被自己惊呆,确实更胜以前8分。“好!今天以后就都如此。”
“别高兴太早,请你办件事。”云舒提醒封辛宓,递给封辛宓一张图纸。“你明天出发,前往安州,到图纸上地点把内中之物取出即可,其他物品不可翻动,切记不要翻动,随后若有时间看看萧解与我母亲可好。”
“你们呢?”
“宁怡与乘风随我办其他事件,你速去速回。”
“你不带我?”
“萧解可能会到安州。”
“我去安州。”
“没别的事,宁怡准备一下,出城。”
“这么赶!”封辛宓以为至少是明天。
“掩人耳目!这个时候最佳。”
“我们要干嘛去?”宁怡不解。
“路上在与你说。”
双绝山,南面树高林大,而北面确实低矮灌木,一生连绵不绝,两道景色泾渭分明,因而得名。而要入山中,至西面以石壑间才能。其余地势颇为险峻,指不定就在何处被断崖阻拦。
云舒等20号人便在此间进入。
“我原以为你会带个千百号人呢?”云舒笑道。
“调动大量兵马需要兵符。”聆雪换上轻装,裹在轻甲之中,倒是和乘风打扮有些相似了。一改往日端庄典雅之色。
倒是乘风看看聆雪,又看看自己,随即一声哼笑。
云舒点了点他,“找不同呢?回头我给你牵牵线。”
乘风深知云舒性子了,这时答应下来反而会让他尴尬便说:“也不是不行,一路上就看你了。”
云舒脸冒黑线心想:怎么一个个都变这么鸡贼了,以后要严肃一点了。
天空暗沉,遥星微弱闪烁,云舒20多人的队伍进行在深山中,顺着山脉向更深处进发,若是有风吹过峡谷,便是哀嚎一般,刺激着所有人振奋精神,此处不同寻常。
云舒和聆雪早前便交代,若有状况,先以安全为主,不得擅自出手,宁怡家乡便是以深山居多,在此环境和白昼没有不同。
有先行人马回报,前方地势稍稍平缓,聆雪催促着队伍到前方暂且整顿,待天明再行。
“此间道路可是你之前所行道路?”云舒歇息之下向聆雪问起,一路走来,发现若是以这条路进军,四连前也难怪会全军覆没了,地势狭小,军阵根本施展不开,军队中最重要的箭矢没有办法发挥的,若是肉搏,妖物自山中四面而来,更是能随意将人打倒滚下山中。
“不错,此前走过这边,但是日久天长,已经不记得具体位置了。”
“我不放心这古怪的地方,去周围看看。”乘风前来。
“我同你一起去,也好做些排布。”
云舒乘风两人借着日落余光,走得也有些远,山中竹木甚多,两人看不见远处,乘风踩着一颗高树腾空跳起,环视周围。
那是,炊烟?
“周围可有异常?”云舒迎向落地的乘风。
“前方南面皆是深山巨木,北面却是怪石嶙峋,东面不远顶峰处却有炊烟生起。”
“炊烟?此山中决不会尚有人家在,猎户也不会于其中过夜。乘风,你可曾听闻哪个妖物是要生活做熟食的?”云舒感觉这其中古怪,脸上诧异之色浮现。心中却感觉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也是头回听说要见什么妖物,哪知其中,可需我前往探明?”见云舒如此不安,乘风为了让他能有更多依据思考,便问起。
“我同你一同前往吧!”本想安全起见,云舒考虑到如果一概不知情况,那么更加被动。
“不要离我太远,五步之内,我速度能跟上,若是遇上我五步都来不及救援,对方想必实力远超于我,我便是救援也顾不得你。”
乘风带着云舒,靠感觉向那炊烟之处靠近。
“有火光了。”随着不断靠近,乘风先天视觉也比云舒敏锐得多,出言提醒云舒,更是停步等待云舒,抽剑在手,运转真气发给于剑身,却是为了照些光亮让云舒看见道路。
“可以看见具体情况了?”云舒发问。
“尚且差一点。”
“再前进一些。”
“看见了,并非妖物,是一伙人。”
云舒听闻却是送下一口气。注意力也不再似先前那样紧绷。
“我去向他们询问一番山中情况。”乘风说完便飞身前往。
云舒本想劝阻,妖物要是到了一定境界,说不定有幻化之能,却是见到乘风飞身而去,只能跟在其后。
待得乘风看见那些人身影,却是方敬与夜阴明等人,同时自己身形也被对面注意到,方敬和乘风互相有过一面之缘,一见便知不对付,乘风想起方敬曾经以器械拉扯,不等言语,先行拔剑袭击,打算制住一人再行问话。
光华一转,挥剑便是发出剑气,夜阴明与白止龙反应过来,掩护方敬。
方敬大惊:“是你!魔道之人已经找到这里了。”
同时夜阴明等人听到魔道寻门,眉头紧锁,自己这一路走来,避开人烟之处,不就是为了避开魔道的追击,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这深山之中。
乘风却不听他言语,势必制住方敬,毕竟他的远程手段,让乘风很是不爽。再剑气飞出的瞬间,挑起地上落叶飞向方敬,借助落叶隐藏剑势方向一刺。
方敬知晓乘风速度之快,再用器械以往,只能先使短匕格下乘风接下来这一剑招。一个碰撞,方敬两把匕首才正挡住这一此,白止龙挥刀挑开乘风之剑,好让方敬喘息。却是正中乘风下怀,碎步旋身,舞出腰间之剑,横挥白止龙,迫使白止龙与夜阴明避开,闪向方敬侧方,再刺一剑。
仅仅一回合交手,夜阴明一番人马皆看乘风不凡之武功。
面对着一剑,方敬之能在度挥出匕首,挑开,而乘风真正之招是另一间借助旋力,砍向方敬下盘,方敬只能越起躲避,摔落在地,被乘风插剑在眼前,不敢妄动。
夜阴明听见身后响动,魔道之人来了,真想遣人先送禹皇鼎离开,却见是云舒行来。“时明,你怎么在此?”
云舒见到夜阴明也是诧异:“夜三少!”看到那一伙人情况,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句话应该是问你才对。”
夜阴明见到云舒,心中盘算拿下云舒迫使乘风放人,不料运输却直接让乘风放了方敬。“你不是为禹皇鼎而来。此人不是魔道之人?”
“原来还有禹皇鼎在此,可我并不知夜三少在此,来此是为了……嗯!怎么这么大的雾气!”场中突生变化,升起浓厚的雾气,哪怕先天视力在这黑夜中也只能见得身前。云舒大惊,提醒道:“快些靠拢,不可分开。”随后向前跑去,直到能看见夜阴明。
在此见面两人却有些尴尬,都想起了从最初见面到现在这一番亦友亦敌的情况。还是夜阴明拍了拍云舒肩膀,表示安好便可,示意云舒站到他身后。
云舒也背靠夜阴明警觉四周,向夜阴明说起此间妖物的事,恐怕刚才的动静让妖物注意到,现在就是搞出这一番的异象。
“造孽啊!躲了魔道躲不了妖道,好端端自作聪明走什么山间,现在就是冒个妖艳的狐狸精出来,我也不觉得奇怪了。”夜阴明对着这景象一番吐槽。“时明,跟你待一块很难有好事发生!”
“少啰嗦了,叫所有人出声报数,好辨别位置。”云舒真的也很想吐槽夜阴明的思想。这黑夜里,手中舞着火把,万一面前浮现一个青面烂脸,口中生蛆的来不得吓死,也许吓不死,上次已经见过一次了差不多的东西了。倒是夜阴明想到的是狐狸精,再配合夜阴迟那爱看稀奇古怪的小说的爱好,这夜家人都是如此?
“时明同我在一起,其余人呢?”夜阴明训斥其他人不做声。
“我们在这!”方敬和白止龙两道声音从两个方位传来。
“乘风!”云舒没有听见乘风应答,呼喊。
“无妨,雾气甚高,我跃起观望。依旧是不见外面。”要不怎么说是乘风艺高人胆大,想从高处看清道路,然而无果。
随后其他人也开始附和。
“我在这。”然而在说完这句话后只听见他一声惨叫,便没了下文。
而云舒感觉到眼前有些迷幻,“这雾气中有漳气,捂好口鼻,不要过多吸入,速速冲出以免坐以待毙。”随后便又是听闻一声惨叫,看来有东西袭来,且先挑上了实力偏弱的一些人。
云舒感觉如果自己在不冲出,或许就要被袭击了,拉着夜阴明便找了个方向奔逃。
突然夜阴明拉停云舒,向前刺出一剑,“咔!”一声像是刺中什么硬物,闪出一道黑影。
夜阴明暂时确认对方所在大概位置,领着云舒再往另一方向逃离。身后沙沙响起声音,还不止一道,看来不止一个追击的东西。
夜阴明靠着这一两米的视力,闪避树木,又要注意后方,心神消耗过大,额上冷汗已经冒出。
云舒注意雾气有些淡薄了,但是周围已经全是沙沙的响动声,“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军队都能在此间覆灭了。”
然而等待云舒的是,面前袭来的黑影,一只,被夜阴明挥剑劈开,再一只袭来,却是被当场劈做两半。随后两只三只一齐袭来,夜阴明也自顾不暇。
云舒取出玲珑器械,让自己也有些威慑力,确是感觉肩上传来一股生疼,随后一道热流洒在脸上,本能想叫喊出来,腹间又传来巨痛,将口中这道气流硬生生憋在喉间,也不知道那利爪刺入身体几次了,捂着肩上,腹中,缓缓抬手,那中鲜红的颜色,在掉落的火把面前,和火光互相照映。再度挣扎着抬头,看见一张巨口在自己面前张开,随后白光闪过,分成两半向两旁飞出,夜阴明奔来将扛起自己开始狂奔。
先前那雾气将近淡泊,避开树木也变得容易了些,精神本来很疲惫的云舒,将要昏去,却美美被那种刺痛和颠簸感震醒。
然而突来的平静却让他不适应,短暂的清醒让他透过血色看清周围。前方排成一排的妖物,一个个血骨畸形,有的似狼,有的似猪,甚至还有草木之状混在其中,然而夜阴明一个转身,他才察觉自己尚在夜阴明背上,换了一个方向,看清眼前一道深渊,底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一点就是,让人望而生畏。手间不经意触碰之下,耳中听到夜阴明“嘶~”一声的吸气声,云舒触碰到夜阴明伤口了。
云舒感觉到绝望,夜阴明在负伤之下,绝对没有办法再带着自己逃生了,用着微弱的声音向夜阴明知会:“若,若是不然,你便,独~独自逃走。”
“万丈深渊而已,也不是不能跳,之前已经有人这么做了。”夜阴明决心已下,转向目视深渊之中。“跳吗?”
“至少比落入这些畜生口中更强!”或许这就是水月镜口中的蹦极吧!不知为何这时候想起她来。
随后,夜阴明向下一跃。
而乘风那边,听得云舒提示漳气开始,便运转真气,护住心肺。自妖物开始发动袭击之后,凭着感觉寻找云舒与夜阴明所在方向,却是在雾气中,渐行渐远,白止龙最先脱离三人队伍,不知去了何处,只剩乘风与方敬,一边以声辩位,一边打定一个方向移动位置。
妖物也知强弱,接连被两人斩落不下二三十只后,却只是消耗了两人体力,丝毫未伤得两人,便也失去了斗志。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雾气也慢慢消散其中。乘风收稳身形,环顾四周,已然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方敬寻来:“可有知晓其他人影。”
乘风摇摇头:“尚且连自身所在也不得而知,何况其他。”
“这妖物也不知何时来,你我先寻一处避所,轮流守夜休整一番。”
“也只得如此!”
然而两人皆不知该往哪个方向。
乘风学习云舒的思考方式,左右踱步之间,指向林中更深处。
“这时作何?”方敬不解其意。
“猜的。”果然还是那个艺高人胆大的乘风。
其实若是云舒判断,此刻便会根据风向选择方向,顺风而走便能寻得正确方位,奈何乘风随意指了个方向。
两人随即一前一后往前进发。密林幽幽之中,见得前方旗帜飘动,“那是,营账!”乘风想起聆雪四年之前出兵来此,断定这便是那是所驻扎之地。步入其中,遍地尸骸,只剩白骨森罗,地上剩余兵甲也是锈迹斑斑。
见账上遗留火把,便重新浇上燃油,换了一个使用。“便在此处歇息吧!”乘风选了一个稍加稳固的营账,知会方敬前来。
由于乘风实力偏高,便由方敬先守夜,护住乘风恢复精力。
“兄台不是魔道之人,怎么会痛云时明再一起。”虽然是守夜,方敬也是闭眼冥思。
“不过巧合之下。倒是你等,取得那禹皇鼎,却在此间出没。”
“那鼎都不知尚在原先那休整之地否。要我看来不过累赘,真不知有何作用。一路行于山林之间,生怕那魔道发觉寻到。”
乘风亲自体验过那禹皇鼎的加持,宛如浑身开挂一般,自然不接此话。此时,屋外却妖风再起,两人在内见不得外面,只是依靠冥冥之中的感应,感觉到接下来还有事情将要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