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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州城位于白帝城与玲珑岛之间,再往东南便是锦州城衔接至玲珑岛,往东北方向出发便可到至安州城境内。地势之重要不言而喻,由玄朝直接统治,不曾让与江湖门派,为了安定与此,没有明面驻扎的门派据点,倒是有官家直接设立的接待所,而玄朝统治力极强,不让也不可能放心让江湖门派发展,在许州城中,武艺高强者也不敢造事生非。
“玲珑岛在东南方向,我们守着一天的东北方向了,也没见点动静,云舒,你确定姓夜的会经过这边。”封辛宓和云舒守着东北城门处的茶摊,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人物线索。而乘风目前是队伍中唯一顶尖战力,需要时刻保持状态。云舒自然不把牛刀用于杀鸡。
“你都想到去玲珑岛的方向是南门。其他人会想不到吗?更何况多数人还不知夜阴迟的存在,便都是在南方路上守候。夜阴迟深知这一点,那么他宁愿走远路,在东北方向遇到强劲对手,也不会走南面。季秋景肯定不会放弃,有些消息也是他放出来,以此拖延夜阴迟的。魔道那边更别说了,从来就不是认气吞声的主,但是现在实力偏弱,出手一定先搅乱局势再行下手,甚至构陷玲珑岛与魔道勾结,引其他门派问责玲珑岛,无论玲珑岛是否能解释其中缘由,众多门派本就冲着禹皇鼎而去,如何管得玲珑岛所给答案,逼迫玲珑岛至少交还一鼎才是他们的目的,唯一需要的点,便是此间指认玲珑岛之人必须是白帝阁之人。其他门派才能兴师问罪,否则师出无名也只能暗自着手。”云舒顿顿搓搓说出玲珑岛所面临的抉择。
“那我们这是要强在他们前面,先对玲珑岛下手了啊!”封辛宓觉得自己已经猜出云舒接下来的谋划,此刻脸上颇为自豪感。
“我们才几个人,你心里没点数吗?找到夜阴迟,先以帮助他启用禹皇鼎作为交易,将你与宁怡送入玲珑岛,届时我会与其他人联手对玲珑岛发难,你有过目不忘之能,趁此机会在玲珑岛找到机关布置图,背下它。”
云舒担心的一点就是人手问题,乘风只能处理一面战场,肯定会优先保护封辛宓与宁怡的安全。
“你这是要送我们两个去火坑里啊!”
“客官,您还没付钱呢?”
此时另一旁的茶摊老板在向三两军官讨要茶水钱。
那军官一巴掌打在茶摊老板脸上,火辣的疼痛感瞬间浮现,茶摊老板脸上浮现一道红肿,却还是配着笑脸道:“军爷,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您看你这一桌子东西,也要让小人有点本钱以后继续伺候官爷。”
那军官显然很满意老板这回答,但是就是不掏钱:“军爷我今日出门得紧,没有带钱,你陪我到营中去取。”说着将手握向腰间佩刀,让老板注意到。
老板脸色浮现痛苦面具,这几人来到这里少说也吃喝了他半个月的东西,谁不知道到了军营能不能出来还是一回事。要说门派自治管辖的地区江湖人士多少好面子,也有不少侠义之心的侠士会出头,不会做为难百姓的勾搭。这玄朝直系管辖之内,江湖人士不多,倒是助长这些贪官污吏的气焰。
封辛宓所在白帝阁就没有谁敢明面张胆的做出这种行为,当下看不过去,要替老板出头,云舒本想阻拦,不得已也能劝说军官付账,封辛宓已经一脚将那军官踢出三四米。
其余两个军兵也不好过,一脚一个裆下黑,倒地声吟。
只见那军官爬起身来看见封辛宓这种美人,拔刀便质问:“他娘的,哪来的野丫头,刚才这事……”话未完,倒地的军兵已经爬起身来在这军官耳旁嘀咕,军官便要收刀离去。
封辛宓本想再度上前,云舒连忙拉住她。
“干嘛不让我揍这几个混蛋。”封辛宓想起刚才那军官的眼神,心里就上火,这会倒是想无处发泄,怨起了云舒。
茶摊老板这时过来向两人道谢:“多谢两位替小人出头,这军官可是天狼营之人,少时免不了带人来找两位麻烦。”
“什么天狼营,我看恶犬营还差不多。”封辛宓明显气还没消。
倒是云舒心平气和,“我两要是离开,他若折返回来,倒是你免不了要受他们逼迫,若是让他只记我仇,老板你倒反而能无事,我们本就江湖人士,不在此久留,老板你就放心。”转而对封辛宓说道:“你惹了刚才之人,怕是难善了了,刚才那军官本想对你动手,手下之人定是对他说你武艺高强,让他先回去带人过来。”
茶摊老板见云舒坚持留下,也不在劝说,只是再给云舒上了两份小菜作为感谢。
果然不多时,那军官便带着一身骑黑马,甲畏精良,威风凛凛的少年郎前来。下马便是指着两人道:“就是你们两个刚才打了我营中将士!”
那军官还没等云舒两人回话便附和道:“就是这两人!还口口声声说我们天狼营是恶犬营。”
这倒是让云舒又好笑又好气,自己这边封辛宓随口一说,那军官随口一编,这两人还对上了。
“狗都还知道谁喂饱了他就要报恩,连狗都……”封辛宓没有说完,那少年已经拔剑劈来。
封辛宓也拔剑挡之,其余军士也纷纷围上,若是单打独斗,这少年实力不俗,可是经验尚且不足,封辛宓未尝不能胜过。可是这军队训练有素,兵阵围攻之下连逃脱都不好说。
正当围攻之际,一剑袭来,接连挑飞军士手中剑器,确是乘风与宁怡相来。
乘风护得云舒与封辛宓,指剑向前,脚步悠然,只是收剑刺剑之间,那少年无论怎么闪避格挡,皆无法避开剑尖所指,正要顶上少年喉咙之际。有人言道:“住手!”
只见一华衣女子对着云舒等人拱手作歉。
“舍弟年幼无知,冲撞各位,还请海涵!玄朝慕容聆雪给几位赔礼。”那女子微微作歉。
“她明面是道歉,却隐含威胁之味!”云舒偷偷在封辛宓耳旁言语。
这使得封辛宓反而不高兴了,“若是我们不住手,你又奈何?”
乘风却是收剑回鞘,径直在云舒耳旁言语:“玄朝慕容家族,可能沾染皇室身份,如今皇室之中纷乱不断,没有必要就莫生瓜葛了。”
云舒听言却想借助慕容之力,随即也与乘风咬耳朵:“待我先探探情况。或许能引以为援!”
乘风点了点头,便见云舒脸色深沉对聆雪道:“令弟手下适才对我义姐不敬,才出手教训之。如今令弟如此嚣张跋扈,我这位大哥向来护短,生怕亲人朋友受害,一向对此耿耿于怀。”云舒意思很明显,这事不能完,不然你这不懂事弟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出个门就送去仙山教育一番。
“刚才谁冲撞的人,杖责五十,丢出营去。”聆雪对那少年道。
那少年却偷偷对聆雪说:“他是邵世远的小舅子,这样做不是惹怒邵世远。”
“照办不误,回去在和你解释,还有以后少和这些人参和一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聆雪对着那少年吩咐完,便向着云舒:“这样可让几位消气?若是不然我请几位到府中宴请,作为赔礼了。”
“好啊!有白吃白喝的干嘛不去,这不是军爷们常干的事,我们也体验一把。”云舒说得慕容一方的人羞愧难当,明明是有人依权仗势,却要多数人承担骂名。
为了缓解一下尴尬,聆雪便走在前面,领着众人离开,“诸位请随我来。”
众人跟在其后面,乘风在后踢了一脚云舒,“你小子以后少诋毁我人品。”
云舒嘀嘀咕咕:“魔道之人也看人品!怪不得世道倾危。”
慕容府邸,与其说是府邸,倒不如说是玄朝在徐州城的行馆,不过其规模也算颇大了,毕竟皇室住所。
“诸位在此先行歇息,我让下人备些茶水。”聆雪将那少年拉至一旁暂时避开众人。
云舒倒是惬意对其他人说道:“你们行不行等会回来她就要试探拉拢我们了。”
封辛宓插嘴:“不是我们,是拉拢乘风大哥,你虽然跟着乘风学了个三招两式,我上街牵两条狗都能撵着你跑。”
云舒损她不过,但是想起来初见封辛宓时,温文尔雅,还带着他游历白帝城中时,与现在判若两人,随即心想:女人的嘴,一百度的水,说开就开。
不多时那名少年手中端茶回来,首先敬上乘风,“晚辈慕容飞综,冲撞各位,在此赔礼。”
聆雪不多时也将来到,在旁附和:“此事马宗武所生,我已遣人重罚。”
云舒知道是该试探对方身份了:“玄朝慕容家族难不成要被一小军官左右做事不成。”
聆雪未接此话语,而是不能接,飞综才答:“我姐在朝中势单力薄,不然也不会被调到这安州城处理前些时日山中精怪之事,口口声声说山精野怪,不过就是想将我姐调离京都,好扶持那几个废物皇子。那马宗武的姐夫是许州飞豹营,天狼营,雄狮营三营将军,我想拉拢此人才纵容他欺压百姓。”
“如今朝廷虽对外依旧强悍,其实不过依靠江湖门派之力,强行对外族打压,内部实则却岌岌可危,一旦武林争乱,朝廷不攻自破,宛如各个江湖门派手中傀儡一般,不然也不会由各门派所属辖地越发之大。”聆雪幽幽叹气,贵族气息加上动人模样确实容易让人处之怜惜。
“那云舒可告知你们,现今有一门派,得取禹皇两鼎,朝廷已将倾倒成为事实!”云舒打算借助聆雪之力,对玲珑岛施压,这样便有了对玲玲岛的谈判资格。
“两鼎!”聆雪大惊,随即感觉失态,压下情绪。玄朝之中一直对外声称有国宝两鼎,实则早间便有其一失窃,如今不过是对外吓唬之用。“公子既对此等消息知晓,且言与我等,必是所有图谋。”
“若是对方不知运使之法,有无图谋皆可,所求不过天下太平。”云舒进退之间,取得与聆雪合作主导权,两人已经心知肚明,就等要付出什么代价。
聆雪深吸一口气:“玄朝慕容聆雪愿相助几位,还望告知实情,若能相助聆雪稳定朝局,必奉为国之上宾。”
“若是有人手可先行前往。”云舒起身离开,只丢下片句:“卷玲珑,破清湖!”
“卷玲珑,破清湖。清湖玲珑岛!”聆雪得知消息,命令飞综:“速速打探江湖消息,一旦属实,暗中遣兵驻守其境内,切记不可做军士打扮。”
云舒自慕容府邸离开之后,安置好宁怡与封辛宓,打算同乘风冒险前往墨家许州根据地处探听消息。先前以和水月镜对过季秋景所给墨家信息,基本属实,不过日久月异,希望没有变动便可。
而在夜阴迟这边,两波人马,分送两鼎,一者已在许州城中,另一对由夜阴明护送,相对夜阴明,夜阴迟常年住于玲玲岛之上,少有人相识他,倒是较为安全,而夜阴明行于夜,宿与山间,摸索前进。
夜阴迟于许州城内带着潘城与其手下白止龙、乱幽生以进货为由宿于一处印刷书局中,依靠着玲珑器械将禹皇鼎伪装成马车,而这书局便是墨家根据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