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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行人策马飞奔,来到城门口。
“谁啊!”
一个守城门的老卒很不满的看着雨中的不速之客。
他们吵到自己睡觉了!
着实可恶!
“开城门,这是卫知府的令牌!速速开门!”
来人骑在马上,手拿一块令牌,大声喝道。
老卒一听是知府的令牌,不敢怠慢。
急忙挑出一个灯笼,仔细看清上面的纹路和字,这才说道,“稍等,我这就开门!”
说话间,老卒打开城门旁的一个侧门。
“几位大人请进!”
老卒点头哈腰的笑道。
不过一行人并理会,只是穿过侧门,翻身上马,继续在街道上飞驰。
“驾!”
也幸亏夜里街道上没人,不然以这些人骑马的速度,少说也要撞死几十个!
不过他们呼喝马加速的声音,和马蹄踏过青石板的声音,还是引得不少百姓家议论纷纷。
一行人飞快的穿过街道,没多久便来到卫信昌的府前。
“什么人?”
卫府传来门房询问的声音。
“纪大公子到了,赶紧去请知府大人和夫人!”
门房听到来人的话,赶忙打开门,然后对着府里喊道,“快去和老爷夫人说,纪大公子来了!”
一行人走进屋内,将身上的斗笠蓑衣取下,一行十三个人,俱是彪形大汉。
卫信昌披着一件大氅走了出来,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去让人弄一些热汤面,面饼什么的!”
其中一个和纪文瑞非常相像的男人挥手道,“你们跟着去吃,吃完早点休息!”
“是!”
一众手下拱手退下,只有一个五十来岁的人跟随他呆在屋里。
“文轩,子忠,坐。”
招呼二人坐下,待侍女上茶,卫信昌这才问道,“你们俩怎么来了?是有公务吗?这大半夜的,冒雨赶路不好走吧!”
“不来快点,怕是要出事了!”
那年轻人坐下,苦笑起来。
来人名叫纪文轩!
没错,就是纪文瑞的哥哥。
纪文轩在京城可是威名赫赫。
少年时纪文轩拜入一无名道人门下,师徒二人相处十年。
十年后,道人告知纪家,言说自己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纪文轩,于是告辞离去。
道人告辞后,纪家又给纪文轩找过师傅,不过没有一个不是教了几天便告辞离去。
无他,能教的纪文轩都会!
这时候纪家才知道纪文轩当年遇到的道人是一名隐士的高人。
从那以后,纪文轩开始了自己的拜师游学之路。
纪文轩一路向北,游学四年,四年间凡是纪文轩觉得比自己强的,他都会持师礼待之,待学成之后,会与师傅比试,若是胜了,则继续寻找下一家。
若是败了,则继续潜心学习!
四年后纪文轩再次回京,已经成为后天高手!
那年他二十四岁!
回到京城,纪文轩继续挑战,京城年轻一辈没有不被他挑战的!
不过能胜纪文轩的,数之寥寥。
而后又两年沉淀,攀登先天之境!
“出什么事了?”
卫信昌看到纪文轩苦笑,赶忙问道。
“爹收到消息。王展递了奏章到御前。言说姐夫你治理九江不力,大批江湖人汇聚九江。要开什么大会!”
“大会?那是什么?”
卫信昌听的也是一头雾水,赶忙问道。
“我和子忠来的路上,听说西南这边赫赫有名的李宏成,会在九江城公开《天机图》,让江湖同道鉴别《天机图》真伪!”
卫信昌闻言大吃一惊,“《天机图》不是已经丢了吗?”
纪文轩听到卫信昌的话有些不解,急忙询问。
于是卫信昌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纪文轩。
“这就怪了?”
纪文轩纳闷的说道,“若是这《天机图》丢了,为什么李宏成还要引西南江湖人汇聚九江府?”
卫信昌疲倦的拍了拍僵硬的脸,也有些想不明白。
然后对门外的管家说道,“派人去请金师爷,于同知,还有林捕头!”
管家听到卫信昌的吩咐,急匆匆的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
书房内,卫信昌,纪文轩,金明成,于良恩四人围坐在火盆边。
此时正是秋天,又是深夜,天气寒冷,卫信昌让管家支起火盆,稍微暖和一些。
“林西还没回来?”
卫信昌侧脸看着于良恩。
“听说今天林大捕头今天率人出去追捕偷《天机图》的贼人了。”
于良恩回答道,“不过晚些我看到捕快们和李家的人都回来了,只是林大捕头还没回来!”
“恐怕是因为下雨耽搁了!”
卫信昌也没多想,说道,“文轩,你把情况给金师爷和于同知说一下。”
纪文轩点点头,将知道的情况给二人说了一下。
“西南江湖人都在赶过来?”
金明成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么多江湖人聚集于此,加上《天机图》的诱惑,恐怕会起不小的波澜啊!”
“不过大人,我有个疑惑,那《天机图》真的就是真的吗?”
卫信昌咬牙切齿道,“这《天机图》是真是假,又有何意义?若是李家在背后使坏,以他们在西南的影响力,说这是真的,别人又怎么会当它是假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纪文轩说道,“现在的江湖人都是这种想法!假的到没什么,万一是真的,那他们就值得上手去抢!”
“可否直接封城?”
于良恩问道,“不让这些人进入九江城,这样就不会出现江湖人聚集了!”
“不行!”
纪文轩摇头道,“这事情,越堵越麻烦,你堵城,就是告诉这些人,《天机图》是真的!“
“师爷!”
听到几人的对话,卫信昌突然说道,“去给李家去信!既然他们想要开什么鉴武大会,那我就给他们开!不过,地点我来定!”
“大人,这怎么可以?”
于良恩惊叫道,“若是京中知道了,陛下必然会责怪大人的!”
“两害去其轻!”
卫信昌愤恨的说道,“既然李宏成打定主意要在九江城闹事!那么我就给他机会,看看他,究竟能翻多大的浪来!”
三天之后,九江城一处酒楼。
“来人,人呢?给大爷我上酒!”
一个大胖子捧着把大刀,怒声叫道。
“唉,来了来了!”
店小二哭丧着脸,赶忙跑过去。
“玛德,小二,我要的酒呢!”
一旁的独眼老头阴森森的问道。
“大爷稍等,我这就去拿!”
店小二被毒烟老头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的韭菜炒鸡蛋怎么还没上?我拆了你这破店信不信?”
一身白衣的贵公子脸色发青,似乎有些肾亏。
“马上就上!马上就上!”
店小二都快哭了!
“你特么的碰到我了,想死吗?”
“怎么和大爷说话的?没听过我无面犬的大名吗?”
“无面犬?你可知我乃是脚震桑日,拳打巴青,双掌横推八百里,一剑断沅江的菊花枪吴良!”
“好大的口气!我来试试你的成色有几分!”
“不要脸的狗东西,竟然偷袭!看打!”
两个衣着怪异的江湖人站了起来,喷的对方一脸口水!
就是没见动手......
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团,角落里的李宏成父子,小声的说着话。
“那古家少年如此厉害?”
李宏成饶有兴致的说道,“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就能踏入后天,当真了不得!前途不可限量!”
听完李继芳的话,李宏成对儿子口中的古家少年,着实感兴趣!
李继芳没有说话,沉默的坐在一旁。
李宏成喝了杯酒,“现在知道天地之大了?”
“这天下,真的很大!想来这十几年让你一直在府里,虽然保护了你,但是也让你失去了看眼界的机会。”
“这次事了,你不用回家了,去外面闯荡一番,等你知道了天有多高,还有多深,再回来!”
“是,爹!”
李继芳点点头,没有反驳。
“眼界真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李宏成笑道,“比如这次,你只拘泥于一城一府之地,却没有看到这西南有多大!做事要有大格局,格局大了,你的选择就多了,你的对手也就更加难以防范!”
知道李宏成是在提点自己,李继芳点点头,“爹说的是。”
“我以江州为棋盘,以江州五府内所有江湖人为棋子,汇聚九江城,这是大势!”
李宏成笑道,“如今大势出成,这些江湖人聚集于此,卫信昌可有办法挡?”
“他若拦我在,九江城内这些江湖人看不到《天机图》,自然不会与他干休!若是不挡我,那么九江府内聚集的江湖人,就会化成利剑,由王尚书亲手刺到卫信昌的身子上!”
“此事无解?”
李继芳疑惑的问道。
“天下事怎么会有无解的?”
李宏成笑了笑,“若是他有横压我的实力,自然不用在乎我,可惜他没有!”
说完,李宏成胸有成竹的笑道,“不仅是他,这西南地界,能这样压我的人,还没出现!”
李继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然后接着问道,“那天下可有能压住爹的?”
“天下?哈哈哈!”
李宏成闻言失笑,“你果真是眼界不够!这天下,何其大?能压住我的人,又何其多?”
“别说一些江湖中的老前辈,隐士大豪,就是朝堂之上,那王展手无缚鸡之力,不依然死死压住你爹,只能忍着为他做事吗?”
“这天下,个人实力终归有限,只有庙堂上的权利,才能让你所向披靡!”
“爷爷曾说过,真正强到天下无敌的时候,皇帝不也那他没办法吗?”
李继芳不是很认同李宏成的说法。
“那是他老糊涂了!”
李宏成眼神飘渺,似乎在回忆什么,“以往那是皇帝不愿出手。当年那位,当真天下无敌,最后还不是落个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