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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和安回到客栈,陈万福就贱兮兮地凑上来:“师弟,如何,公主怎的说?”
陈和安不想理会,白了一眼陈万福,没好气地回复:“还能怎样,没见到公主,只是送了礼,提醒公主后花园之约,然后就走了。”
“唉!道阻且长啊!”陈万福丧气地摇摇头,走出客栈。
走向客房,一名风情万种的女子倚在案边,翻阅着望江酒楼近期的账目。倘若别的男子看见如此绝色,定无法按耐住冲动,上前讨好结识。
但陈和安早习以为常,没动力地打了一声招呼便一头载进被褥里。
陈薏竹略微不满,美眸紧盯着陈和安。后者被盯得有些发怵,开口问道:“师父,我哪又得罪你了,如此盯着我,我不舒服。”
“未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只是看看你,你心慌什么,做了亏心事?”
陈和安作恐惧样:“我哪敢做什么亏心事,这十年哪次切磋赢过您老人家,我怕我惹您不高兴,一掌把我废咯。”言语间,还装模作样地拿被子捂住脸,不细看,还真有几分娇妻模样。
陈薏竹忍俊不禁,捂着嘴笑得花枝招展。师徒间经常如此嬉闹,这是专属于师徒二人的温馨时刻。
回归正题,陈薏竹清了清嗓子:“别装了,说说,美男计用的如何?”
陈和安嗤笑一声:“我就知道是你出的馊主意,还能如何,等呗。等公主痊愈,再让她品尝咱们的忘离愁。”
“某位小公子可别动了真感情,皇室的水太深,你可把持不住。”
“你含沙射影的提醒谁呢?我不达目的之前,是不会动情的。”陈和安语气严肃,颇有斩钉截铁之意。
女子露出一丝难以捕捉的落寞,很快又露出清冷的神色:“切,说的这么轻松,可别坏了我的计划。”说完,丢下账目,往茶室走去。
“这师父。”陈和安无奈摇头,又躺进床里,之前的伤尚未痊愈,仍需多加休息。
傍晚时分。
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走入客栈,欲寻陈和安,见找不到人,并未多说,与前台交代几句,留下一封密函就匆匆离去。
直到夜深,陈和安才托起睡得僵硬的身躯,缓缓下楼找寻宵夜。
“公子,这有一封您的信,送信者要求亲自交予公子之手,其余人不可擅启。”前台的大叔见陈和安下楼,快步走向陈和安,递出密函。
陈和安觉得奇怪,只是一觉醒来,怎的就有人送来密函,还如此保密。
并未多想,向小儿要了两碗炒菜,一碟茴香豆,陈和安拿着信走回客房。
将信拿近细看,先是一股幽香传来,再看见启封处一行隽丽的小字:陈公子亲启。
撕开封条,内是一张淡黄的宣纸,内容不多,短短几句。
“月圆之夜,与君同行。白首亭,梧桐树,秉烛夜谈语君心。--安和予”
安和公主写给我的?那就是月圆之夜履行共游约定,白首亭指的是...我白天看见的那个亭子?旁边确实有一颗梧桐树,语君心?这又是什么意思。陈和安看得满头雾水。
正值陈薏竹打探消息回来,见陈和安对着一封信发呆,蹑手蹑脚蹲在一旁偷看。
“啧啧啧,没想到这公主居然看上你了。”
莫名的声响惊得陈和安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打出一掌,却被陈薏竹用小臂横栏化劲,气势汹汹的一掌便如同泥牛入海,翻不起波澜。
“师父!你干什么呢!我还以为有刺客,刚才那掌没打伤你吧?”嘴上咄咄逼人,却抬起陈薏竹的双臂,仔细的察看。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陈薏竹有些发懵,片刻后才缓过神来,挣脱陈和安:“就你这三脚猫拳脚,还想打赢师父我?做梦吧!”
看见师父回归正常,陈和安才询问:“师父你刚才说什么?公主看上我了?”
“你个莽夫,一点都不懂女生,能有对你无感的女生晚上主动邀你夜游吗?还语君心呢,咦!肉麻。”
???
陈和安的脸上写满疑问,就算自己风流倜傥,貌比潘安,也不至于让如此人物一见钟情吧。
陈薏竹并未理会陈和安的疑惑,自顾自往下说:“好了,公主那边暂且放放,我今日出门,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半月之后,盐铁司将以官方名义,举办四年一届的厨神宴。届时将集结天下神厨,看谁能做出最好的一桌佳肴,评委可是皇上。”
“师父你想参加?”
“不不不,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你和万福参加。要知道,第一名的奖励可是黄金千两,还有皇帝亲提的牌匾。
重点不在黄金和牌匾,而是名声,要是得了第一,那咱们大秦第一酒楼的名号就没得跑了。”
说着,陈薏竹便沉浸在臆想中,乐呵呵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陈薏竹忘我的模样,陈和安有些羡慕。
心想:师父是真的很在意望江酒楼啊,让望江酒楼闻名天下,虽然志向远大,却也稳步向前。
回看自己,报仇之事计划十年,却依旧没有头绪。想到此处,几分失落流露在表情。
又是三日。
公主府内的气氛显得异常高涨,赵灵儿站在铜镜前,询问阿莲:“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了,阿莲快给我好好打扮打扮,这件好看吗,还是这件...”
阿莲也被赵灵儿的情绪带动:“哎呦,公主您天生丽质,哪件都好看。
诺,这件留仙裙很衬您的身材,这件百鸟裙显得高贵大气,还有那件襦裙,更有小家碧玉的感觉。”
日落西山,远处浅浅露出几抹月色,赵灵儿这才从寝宫走出。
上身选了一套浅紫色留仙裙,浅色罗裙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内搭一袭白色锦衣,娇嫩玉面打上几分腮红,如玉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何等绝色。
主仆两人在亭中等候,圆月尚未露出,赵灵儿已显得有几分焦急:“这个陈和安,为什么还没来,难道是我写的信太过含蓄,他没看懂?”
思索间,乌云滚滚,遮住那轮圆月,本就昏暗的小径更加难以看清。
许久,昏暗之中远远的出现亮光,光线由光点变为一盏精致的手提花灯。
“公主殿下抱歉,路上买了个花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