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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主府。
独上西楼,月如钩。
赵灵儿昂首望月,一滴清泪滑落,摔碎在栏杆。
“十五年了,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你。”
翌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乃安和公主及笄之日,瑞兆降世,福泽天下,前来祝贺者,皆为上宾,可免一年赋税,钦此!”
“师父,您来参加公主的及笄礼,并不是为了免去一年赋税那么简单吧?想给咱们酒楼宣传?”陈和安微蹙眉头,精致的眉眼立刻露出几分严肃。
“还是我的乖徒儿懂我,抱一个。”陈薏竹飞扑,却被陈和安一个闪身躲避。
陈和安脸色铁青,出言教训:“大庭广众,注意形象!”
不想陈薏竹更为放肆,趴在陈和安的背上打趣道:“乖徒儿,你陪我来京城,也不只是为了陪师父我吧?莫不是想一睹公主芳容?听闻公主长相如同天外嫡仙,一颦一笑皆牵引者各国皇子的心,但依我看来,你的脸蛋可是不输那些所谓的王公贵族,还是有机会的哦!”
陈和安剑眉倒竖,低声呵斥:“我来这是有要事在身,没时间和你胡闹,宴会开始了,坐回你的位置。”
陈薏竹作为洛阳第一酒楼的掌柜,虽不能坐在殿内与皇帝和朝中大臣共宴,却也分配在殿外不远的位置。
“咳咳。”皇帝咳嗽两声。
噤若寒蝉。
“今日乃安和公主及笄礼,公主有令,在座十五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公子,谁能想出最佳词句配以公主所奏之曲,可获一次与公主共游后花园的机会。那么,朕宣布,开礼!”
言出,四下俱惊。
“皇上这是要招驸马?”“公主天生丽质,能共游后花园,人生无憾啊。”呢喃声充斥整个乾清殿,符合条件的才子玉郎们摩肩擦掌,跃跃欲试。
随着下人手捧古琴入殿,人们顿时噤声。
不多时,一阵香风传入殿内,赵灵儿款款走向古琴,窈窕的身姿吸引了在座所有的宾客,甚至一向冷漠的陈和安也不禁多看几眼。
“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这是陈和安的第一感受。随即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抬手,抚琴。
悠扬的古琴声弥漫在大殿中,舒缓的乐曲让人沉醉其中。
曲毕,竟有音乐大家赞誉:“天呐!我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琴音,这将是乐史的一个创新。”
“灵儿在此谢过吴琴圣,比起琴圣,灵儿不过班门弄斧。”
“哈哈哈,有才而谦虚,安和公主实乃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赵灵儿微微一揖,望向在座的宾客:“可有符合的公子才思敏捷,想出适合的词?”
“我来!”人群中传来阴柔的叫喊。
人群中立即有人认出:“是西域龟兹国的二皇子,听闻他不学无术,但乐理却是西域一绝,有好戏看咯。”
“在下乃龟兹国二皇子喀木特,特不远千里为公主庆生。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公主可否成全。”不等回答,喀木特说出请求:“我可自行弹奏演唱,可否请公主为我伴舞?”
轻浮的言语引起大臣们的不满:“岂有此理?这二皇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公主何等身份!,这是公然挑衅大秦国威啊。”
“啪!”秦皇赵安圣拍案而起。
天子之怒,伏尸万里。赵安圣呵斥:“你把安和公主当成什么,风流女子吗?送回龟兹国所有礼品,废除大秦与龟兹的十年和平之约,把这无礼之徒杖责五十,赶出京城。”
“什...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龟兹国皇子,你就等着我父王的铁骑踏平你的皇宫吧!”喀木特目眦欲裂,很快便被拖出了皇宫。
喧嚣的乾清殿霎时沉寂。
“还有人想试试吗?”赵灵儿悦耳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殿。
“让小生试试。”一道青色身影猝不及防的闯进众人视线。
“不亏是大理国太子,好轻功。”又有眼尖者一语道破来者身份。
“大理国太子段正平,参见秦皇,参见娘娘。”随即向公主微微一鞠,示意开始。
悠扬的琴音再次飘荡在乾清殿上空。
“黛眉青衣,如皎月伴明星。”
“玉簪罗裙,抛浊涤荡吾心。”
“曾几何许,千百次入梦里。”
“岁月朝夕,愿陌上缓归矣。”
登时,台下赞誉声四起。“段太子这词,不单纯是为了填词,更是一首情诗,诉说自己对公主仰慕已久,千百次入梦,如今希望公主可来到自己身旁。奇哉!妙哉!”
甚至连皇帝赵安圣也颇为满意,微微点头,示意段正平回席等候。
可赵灵儿微微摇头,遗憾看向段太子:“抱歉太子,填词虽好,却非我所想。可有其他公子愿意尝试?”
陈薏竹吃的正欢,只觉身旁的人缓缓站起,清脆明亮的歌声传出。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出自周杰伦《兰亭序》)
???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居然从殿外传出了歌声,虽并无华丽词藻堆砌,却饱含真情实感,一句情字何解,更是让人潸然泪下。众人还未从歌声中缓过来,又陷入惊讶中。
“公主哭了!怎么回事!莫不是那歌词?”
哭声并未停止,反从低微的嘤嘤声变为嚎啕大哭,一时间,所有人不知该惊讶有才子对出好词,还是该惊讶公主失声痛哭。
赵灵儿的心理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嘴里含糊地说着:“十五年了!我来到这世界十五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在众下人的搀扶下,公主回到了公主府,其余宾客只能按规矩继续开宴。
赵安圣唤陈和安上前,问道:“敢问阁下名讳,乐理师出何人?”
陈和安不敢怠慢快步上前回应:“回圣上,小人姓陈名和安,并无乐理老师,乃洛阳城望江酒楼的副掌柜,,一介商贾之士罢了。”
“哦?那便是天纵奇才,如此能力,实属我大秦之幸。”
“圣上谬赞,陈某不敢冠以天才之名,只是听闻此曲,冥冥之间忽有感触,情不自禁,便唱出此曲。”
“哈哈哈,好。年轻人,那你便回座位等着吧,若无人胜你,朕定不会食言。”
“谢主隆恩!”说完,陈和安便匆忙回到殿外席上。
回到座位,无尽的疑问出现在脑中:“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的唱出这些词?公主为何痛哭流涕?自己又为何对公主有熟悉之感?”陈和安愈发觉得自己陷入了迷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