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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堂并不想理会他,然而事情却不能如他所愿。
只见那名书生盯着李靖堂看,又看向他身旁的几位女子,双眼登时闪过一丝淫光,心里有些畸形的怨恨,为什么跟在这家伙身边的女子,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
他想起自己昨晚被李靖堂打得双手脱臼,还被一脚踹飞出去,疼了他一晚上,还是今早才把双手驳回来的。
他对着身边一位气质儒雅的白袍男子,语气恨恨地道:
“会长,昨晚就是他,把我的手打脱臼了!”
两拨人在船头的甲板上不知不觉间形成了对峙。
洛曦玥并不知情,她微微蹙眉,不由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李靖堂。
不过李靖堂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并不想作出任何回应。
被称作会长的白袍男子,背着双手,目光平缓地看了一眼李靖堂,而后停留在洛曦玥脸上,他双眼快要眯成一条缝,轻笑道:
“洛大才女,听我的会员说,你身边这位兄台把他的手给打脱臼了,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洛曦玥见李靖堂不想回应,她自然不想管,面无表情地道:
“陈会长,今日是花船大会,至于他们的私事,放在这个场合讨论并不合适。”
白袍男子呵呵笑了笑,他动作轻缓地摸了摸鼻尖:“呵呵,那么依洛大才女的意思是让他们私了?”
洛曦玥平静地道:“如此甚好。”
“既然这样,那鄙人就卖一个人情给洛大才女,这事就先这么算了,不过还望这位兄台垫付一下我学员的医药费。”
洛曦玥秉着大事化小的原则,点点头道:“回头我帮他付了。”
那名青衣男子见这事就这么算了,他有些不服气,正想着继续说什么,不过被白袍男子瞪了一眼后,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怨恨地盯着李靖堂看。
“我们还有事,就不陪诸位了。”
白袍男子礼貌地说完,便带着一拨人走回了船舱内的宴客厅里。
其中,那名青衣男子擦身经过李靖堂时,停下来快速地说了一句:
“小子,下了船小心点。”
李靖堂佁然不动,只是听见他这句话时,心里很不舒服。
他不喜欢被人威胁。
他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
给对方回应一个淡淡的微笑,并没有说话。
等这一拨人走后,徐子渊实在耐不住好奇心,在一旁侧着脑袋问:
“李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靖堂微微摇头,并不想解释,这种事情,就算解释了也没什么意义,特别对方是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读书人。
洛曦玥也并没有提起这件事,她微微抿起两瓣润泽的红唇,粉润的脸颊上显露出两枚可爱的涡旋,抬起头看向李靖堂,轻声道:
“李先生还要逛吗?”
“随便。”李靖堂看向水面,缓缓地道。
“那曦玥带李先生去二楼看看,待会花船大会开始,二楼会有表演看。”
几人转身,也进了船舱内,朝着二楼走去。
来到二楼,只见中央有一处空阔的舞台,在两旁分别有数十把木椅。
虽还未到时辰,但在一处角落,有两位衣着艳丽的女艺人正静坐那里,一人抚着琵琶,一人抚着古筝,不一会儿,珠落玉盆般清脆的琴音悠悠响起。
这个时候,来自苏州各地的诗会基本已经来齐了,大会还没开始,大家都在四处闲逛。
在二楼逛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李靖堂便跟洛曦玥她们回了江城诗会的宴客厅,准备排队进场。
不多时,花船大会正式开始。
苏州所有的诗会,此刻正集结在二楼的一处大型的宴客厅内。
台上,十余把太师椅横着摆放在那里,坐在太师椅上的,全是苏州学识界的泰斗,他们衣着华丽,面容儒雅,皆是这一次的评委。
李靖堂站在台下,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台上的那些人。
目光扫过,大部分都已年过半百,只有坐在边上的一位年轻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位年轻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李靖堂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
如果没猜错,这人应该是徐子渊的那位大哥吧。
江城衙门的知县大人,此刻成了大会的主持人。
只见知府大人轻抚着花白的胡须,有些低耸的眼皮稍稍抬了抬,清了嗓子,朗声道:
“咳咳,各位来宾,我是江城县的知县,承蒙上级的指使,在流萤湖举办的第七届花船大会,特邀请各城区的诗会前来参加。”
啪啪啪——
话音落下,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知县大人呵呵轻笑,稍稍抬手示意,等众宾静下,他又缓缓说道:
“花船大会,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便是斗诗大会……”
之后,知县大人一如既往的把花船大会的由来陈词了一遍。
原来,远景国的称国皇帝——远景帝,他在位时倡导中央集权制度,文官武官皆列圣朝两堂。
重武,御敌守国,外敌无敢冒犯;
重文,天下礼乐盛行其道,天下太平。
远景帝酷爱文识,每年都会前去西南边陲的流萤湖的花船里,赞赏诗词歌赋,赏阅流萤夜舞。
远景三十五年,远景帝在位三十五年,驾崩退位。
同年,远景帝之子,欧阳安明十岁登基,封号景安。
年仅十岁的景安帝,在右翼文相的拥护下,特把先帝所喜爱的“花船夜会”保留了下来,并改制成一年一度的“花船大会”,指定举办地点为苏州江城县境内的流萤湖里。
其中,花船大会里最重要的一目,是斗诗大会。
诗会组成的斗诗队伍,由专业的评委审评出最优秀的诗会团队奖,以及优秀个人奖项。
夺得优秀个人奖项的,可以应召进京城,参加顶流诗会,一起面向圣上作诗,并接受圣上的奖赏。
从景安一年,到现今,已过了七年。
听着知县大人的娓娓道来,李靖堂在台下默默听着,总算是把花船大会的故事听明白了。
不过李靖堂有些奇怪,既然花船大会是景安帝颁布下来的,理应面向全国,为何只有苏州境内的诗会参加呢?
不过这些事情,他也不打算去深究了,说不定是苏州不带其他州一起玩呢。
听知县大人这么说,除了斗诗大会,貌似晚上还有交流会。
想到一天都要待在这里,李靖堂心里不由遗憾,看来今天下午去武馆练武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咳咳,现在由我宣布,花船大会第七届斗诗大会,现在……开始!”知县大人扯着嗓门,沙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