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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璃只感觉自己在空中飞,脑袋空空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
此刻的她,感觉脸蛋烫烫的,也懵懵的,看向李靖堂,神色有些担忧。
“李大哥,他们说要告衙门,你会不会有事啊?”
李靖堂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们酒后乱性,我只是代表衙门劝诫一下而已。”
阿嚏——
柳青璃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此刻她缓了过来,身上被浸湿的衣服传来阵阵冷意,让她下意识抱紧了双臂。
李靖堂见状,便道:“你先回去换一件干衣服吧,我给你烧热水洗澡。”
“李大哥,你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你也快回去换衣服吧,让我来烧水就好。”柳青璃摇了摇头。
李靖堂脸色一正,对她说道:
“我什么体质,你什么体质,万一发烧染上风寒就不好了,快去换衣服,我去烧水。”
说完,李靖堂拉着她走进了厨房。
经过改造,厨房与她的“房间”已经用一块布帘所隔开了,她的房间除了狭窄,私密性倒是保持得挺好。
见李靖堂这么认真,柳青璃也不再坚持,她应了一声,掀开布帘,走进了她的房间里。
厨房外头,李靖堂打了几桶冰冷的井水,把它全倒进了锅里后,开始坐在灶台前的矮木椅子上架柴烧火。
很快,暖暖的火光映照在他俊朗的脸上。
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李靖堂知道,这是柳青璃在里面换衣服。
外面渐渐由小雨变成了中雨,院子一下子积起了雨水,屋檐排下的水帘被夜风横吹滴落在门槛上,绽起了一朵朵晶莹的雨花。
李靖堂往炉灶内添着柴火,这时,从里头突然传出来一声惊呼。
转过头望去,他不由问道:
“青璃,怎么了?”
“没,没事。”从里头传来一道幽幽的回应。
闻言,李靖堂回过头,重新把手里的那根木柴放进了炉灶里。
就在此时,柳青璃又是害怕地惊呼一声,李靖堂微微皱眉,站了起来。
下一刻,一道曼妙的身影匆忙掀开那块布帘,从里面跑了出来,然后像只布袋熊一样整个人挂在了李靖堂的身上。
感受到胸膛前的柔软,以及上身的箍紧,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柳青璃把脑袋埋在他的颈肩处,一双雪白藕臂紧紧环住他的熊腰,十根纤秀的手指勾在一起,两条浑圆的长腿也盘了起来,白嫩的小脚勾在一起。
此时,她也反应了过来,想到自己竟然整个人抱住了他,顿时羞得俏脸粉红,心跳也莫名加速了几许。
“那个……”李靖堂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半空中,喉结滚动了两下,开口道。
柳青璃松开双手双脚,连忙从他的身上滑下来。
李靖堂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不由怔住了。
柳青璃身上仅穿着一件白色的肚兜和一件里裤,剩下的美景全数暴露在李靖堂的眼下。
炉灶的火光映照在她那柔滑雪白的肌肤上,把她娇躯的完美曲线尽数勾勒出来。
“你……”李靖堂心里虽然泛起了波动,但他很快收回了目光,连忙低下头。
映入眼帘的,是形状完美的一双玉足,匀称的足背上隐约可见几根血管,十根如葱粉嫩的脚趾,可爱紧密地排在一起,见状,李靖堂心里又是一紧,连忙把目光侧开,看着那堆木柴。
柳青璃知道此刻自己是多么窘迫,她微微后退两步,却又不敢走进里面,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李,李大哥,里面有,有老鼠。”
李靖堂闻言,并未抬起头,并询问道:“需要我进去帮你看看吗?”
“麻烦李大哥了。”
进去里面的过道很窄,本来只能通过一人的地方,此时正站着两个人,李靖堂想要进去,就必须与她借过位置才行。
柳青璃明白,微微往后缩了缩。
李靖堂像只螃蟹一样横着身子挪步进去,尽管他努力避免与柳青璃再发生身体接触,怎奈何她上半身的资本实在是傲人。
李靖堂擦身过去,胸膛前便再次与那两道柔软挤在了一起。
“嗯……”
柳青璃红着脸颊,别过头,轻轻地呼出鼻息,闷哼了一声。
总算挤过来了,李靖堂心里松了一口气。
掀开布帘,进到里屋,里面的一张小木桌上,点燃着一支蜡烛,昏黄的烛光把这个不大的房间照得微亮。
目光扫视,见椅子上放着她换下来的湿衣物,床上也放着一件干净的长裙。
被子和枕头都被叠放整齐,床位有一个木箱子,这就是整个房间里的布局了。
李靖堂蹲了下去,看向床底扫了一眼。
他果然在一处角落看见了一团缩起来的黑影,两只眼睛闪烁着幽光。
果真是只老鼠!
李靖堂手里拿着木柴,小心翼翼地瞄着那团黑影,暗暗蓄了一点力气,然后把木柴猛地甩出去。
下一刻,只听沉闷的一声,以及木柴掉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声,那只老鼠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长长的鼠尾不断地乱拍,同时嘴里发出吱吱吱的惨叫声。
几个呼吸间,那黑鼠便不再动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靖堂把手伸进去捡起木柴,然后用木柴把那断了气的黑鼠慢慢地挑了出来。
柳青璃俏脸依旧红扑扑的,她把身子缩在一起,两条浑圆的长腿紧紧地贴在一起,看见李靖堂掀开布帘,用一根木柴挑着一只死鼠缓缓走出,美眸吓得一凝,下意识地惊叫一声。
“别动!”
李靖堂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便对她说道。
柳青璃闻言,只好颤着娇躯,别过头闭上了双眼,微微颤抖的纤细挺翘的睫毛,表明她此刻非常的紧张和害怕。
李靖堂无奈又与她摩擦而过,快速地走出了厨房,打开院子大门把这只死鼠扔在了巷子里。
靠近山边,附近有许多野猫,或许很快这只被雨水淋湿毛发的死鼠就会变成野猫的宵夜了。
身上又被雨水淋湿了一些,李靖堂快步走回了厨房里,看见柳青璃双手抱在身前站在原地,他不由愣了下,只好道:
“那个,老鼠已经被我打死了,里面没有东西了,你快进去穿好衣服吧。”
听到这话,柳青璃应了一声,才逃似的走进了里头。
李靖堂重新坐下,看炉灶里的柴火不多了,便又往里面增添了几根,很快,炉灶内的火光又开始呼呼地凌冽起来。
过了一会儿,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青色素裙的柳青璃,从里面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李靖堂抬头看着她,心里有些惊讶她的心理素质。
若不是她脸色的羞红依旧,好像她并没有经历刚才那暧昧的一幕一样。
柳青璃挽了挽垂下来的秀发,目光轻柔地对李靖堂说道:
“李大哥你快回房间换衣服吧,我换好衣服了,让我来烧吧。”
李靖堂站起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而是打开了锅盖,把手伸进去试探水温。
很快,李靖堂把手从水中抽了回来,方转过身对她说道:
“水已经烧热了,你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打水。”
“李大哥,你身上湿,不如你先去洗澡……”
李靖堂打断了她的话,平静地道:
“不用管我,你先洗。”
说完,李靖堂便用木桶把锅里的热水倒出来,然后提着木桶把热水送到澡房。
很快,李靖堂对她道:
“已经加好水了,你快去洗吧。”
柳青璃也不再推搪,打着伞朝着澡房走去。
一个时辰以后,李靖堂也泡完了澡。
这个时候,雨水已经停了,院子里有些狼狈,李靖堂也不管,径直地回到了房间里。
服下了灵液,李靖堂躺在床上一如既往的陷入了昏睡状态。
一夜悄无声息流逝。
翌日,清早。
今天,李靖堂起得比以往还要早了半个时辰。
原因很简单,今日正是举办“花船大会”的重要日子。
李靖堂既然答应了洛曦玥要去参加,那么他就不会毁约,为此他还向江木师兄请了一天的假。
走出房间,他并没有看见以往坐在石墩上洗碗筷的柳青璃,反而听见厨房里面传来动静。
他走近厨房,便看见柳青璃坐在那张矮木凳子上,正往炉灶里面添着柴火。
原来她在为自己烧水。
“李大哥,你今天起得好早。”
柳青璃看见李靖堂,稍稍怔了下,微微一笑。
李靖堂点点头,道:“你也早。”
“嗯,李大哥你等下,水很快就烧热了。”柳青璃起身,试探了下水温,然后对他说道。
“好。”李靖堂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把抱着的那张床垫子放到井边的木桶里。
昨晚在夜里应该又悄悄下了一场雨,院子里的墙上都沾上了不少的树叶和泥渣。
拿起扫帚,李靖堂开始在院子里扫了起来。
自从柳青璃来了之后,他就没有拿过扫帚。
好像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全被柳青璃一个人包办了。
李靖堂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他也有些佩服柳青璃,堂堂一个燕国郡主,居然可以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甚至一声怨言都没有。
“等花船大会结束后,就给她涨点工资吧。”
李靖堂心里这样想着。
“李大哥,水烧好了。”柳青璃从厨房里探出小脑袋,对正在院子里扫着烂叶的李靖堂说道。
“好。”
李靖堂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身前一堆烂叶扫进了竹筐里,放在一旁,洗了洗手,然后再去拿木桶挑热水。
半个时辰后,泡完澡的李靖堂一身清爽地从澡房里出来,他直直地伸了个懒腰,同时嘴里也呼出了一口热气。
柳青璃正端着一碗粥,动作轻缓地走向前厅。
而后,她对李靖堂道:
“李大哥,过来吃早餐吧。”
李靖堂点点头,正打算过去,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大门却被频繁地敲响了。
他眉头一皱,难道那位洛大才女现在就来接自己了?
现在还这么早?
心里暗暗想着,李靖堂走了上前开门。
当他打开门看见来者时,不由一愣。
穿着一身华丽儒袍的年轻男子,看到李靖堂这副表情,他脸上的灿烂笑容顿时收起,有些幽怨地说道:
“李兄,就算我不是那位洛大才女,你也不用这副表情吧。”
“没有的事。”李靖堂神色自若,看着他平静地道:“徐兄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徐子渊再次露出笑吟吟的神情:“嘿嘿,当然是跟李兄一起去城北的流萤湖啊!”
“今日可是花船大会斗诗的日子,李兄该不会是忘了吧?”
“没忘。”
“没忘就好,跟我一起走吧。”徐子渊热情地道。
李靖堂看着他,平静地道:“待会有人来接我的。”
“谁?”徐子渊闻言一愣,不由看向他。
“洛曦玥。”李靖堂说道。
徐子渊闻言,沉默了半响,才酸酸地道:
“也对,以李兄能作出江雪这么优秀的诗,能让那位洛大才女倾心并不奇怪,说不准,李兄才是这一届花船大会的主角。”
“徐兄你说得什么话,你吃早餐了吗?”李靖堂看着他。
徐子渊摇摇头,道:“我今早醒来就很激动了,顾不上吃早餐就奔李兄你这儿来了。”
“这样啊,那进来喝一碗清粥吧。”李靖堂想了想说道,然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好嘞,多谢李兄的款待。”徐子渊连忙点头,跟在后面。
进到屋里,当徐子渊看见柳青璃时,不由一愣,随即点头礼貌道:
“嫂子你好,我是李兄的好友。”
柳青璃听见这个称呼,娇躯轻顿,但随即很快掩饰了过去,看了一眼李靖堂,点头语气平缓地解释道:
“你好,我是李大哥收留的流浪女子,如今帮李大哥教书,并不是嫂子。”
徐子渊看着她,愣了下,随即心里联想到了什么,看向李靖堂的眼神多了一分奇怪的意味,他缓缓笑道:
“金屋藏娇嘛,李兄,我懂,我懂。”
“……”李靖堂有些无语地白了一眼他。
“想喝粥,就闭嘴。”
徐子渊有些谄谄,连忙道:“这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