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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衫的男子,面带憔悴,骑着马,飞奔在路上,前面就是邪云山脚下。
杜麒枫面露急色,身后跟着这个墨绿色衣衫男子,二人快步来到叶不归书房前,敲了敲门。
“进!”书房内幽幽之声传来,杜麒枫与身旁的男子推门而入,叶不归正在书案上作画,画中是一美貌女子。
“属下参见教主!”杜麒枫与墨绿色衣衫男子行礼道。
“何事?”叶不归并没有抬起头,继续作画。
杜麒枫见状站起身来,同时示意身旁男子也可以免礼。
“教主,梁旗主来报,月曦失踪了。”杜麒枫道,叶不归笔下一顿,赶紧抬起手来,生怕墨渍晕染了画纸。
“怎么回事?”叶不归将笔放在笔架上,蹙眉凝视二人道。
“回禀教主,玉护法同属下几人从北原办完事后,在返回我教途中,碰到一伙假借我教名义为非作歹之人,正在欺负高邑镇街边贩卖的百姓,说是收保护费。玉护法当机立断,想要教训这帮人,又怕暴露身份,故在出招时使出北山派的寒泽剑法,没想到竟被北山派的孤剑顾闲云恰巧撞见,不知是什么原因,顾闲云和北山派的无忧剑客任逍遥一起冲过来,不由分说,就动起手来。”梁鄞州据实禀报道。
“看来当年之事,顾闲云也在场。”叶不归若有所思道。
“什么事?顾闲云认识月曦?”杜麒枫疑惑道。
“在我带月曦回来之前,月曦曾是北山派的弟子。”叶不归站起身来走到房中的罗汉床前坐下道。
“月曦曾是北山派弟子?没听您提起过?只记得当时他来的时候,浑身是伤…难不成是北山派的人干的?”杜麒枫诧异道。
“不错,这孩子当年是从北山派逃出来的,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师兄弟诬陷,又被欺负,在镇子上躲藏的时候遇到了我,战战兢兢,瞧着怪可怜的,我就一道带回来了。”叶不归回忆道。
“难怪顾闲云口口声声说要替北山派清理门户,二人出手招招致命。属下几人也上了手,奈何敌不过。属下被打昏过去,再醒来的时,玉护法就不见了,其他几名弟子也送了命。属下无能,让玉护法陷入险境,不知生死,请教主责罚!”梁鄞州跪地道。
“北山派的顾闲云和任逍遥武力不低,你们几个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责任不在你们,不用过分自责,当务之急,是要寻找月曦的下落。”叶不归道。
“感谢教主不罚之恩,属下回来前已命数人去搜寻玉护法的下落。”梁鄞州磕头起身道。
“教主,属下刚刚也派了一批人出去寻找,相信不日会有结果。”杜麒枫道。
“不过,北山派怎的去了高邑镇?难不成他们对悬赏的事情也有兴趣?”梁鄞州不解道。
“哼,没有不吃腥的猫,神兵龙珏剑才是他们的目标。麒枫,你先退下吧。鄞州,你留下,我有几句话问你。”叶不归讽刺道。
“属下告退。”杜麒枫离开了书房,叶不归示意梁鄞州坐下。
“多谢教主。”梁鄞州道谢后落座,叶不归右手拎起桌上的茶壶,左手拿起一个茶杯,走到梁鄞州身前,将茶杯放在桌上,并倒了杯茶。
“此次你同月曦去了北原,可有收获?”叶不归问道。
“回禀教主,属下奉命探查到傅君唯是北原镇远侯爵傅振庭的次子。傅君唯近十年没有回过北原,也在江湖上沉寂了十年。他在十年前与雷冥帮的帮主柯霸天交手,而柯霸天惨死在龙珏剑下,自此后他就消失了,江湖上甚少有人知他下落。不过,属下还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他曾在隐毒谷附近出现过。不知怎的,突然又从冒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悬赏的事情。”梁鄞州道。
“他果然和北原傅家有关系,竟是她侄儿。”叶不归喃喃道。
“教主,属下还查到他与暗影阁之间似乎有什么关系,不过暂时还没有线索确认。”梁鄞州补充道。
“暗影阁的沈义云也是好多年不出现了。”叶不归道。
“是的,江湖上没有他的消息,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属下曾派人去探查过暗影阁,暗影阁目前运作依旧,并无异常。”梁鄞州道。
“嗯,就查到这儿吧,先全力寻找月曦,余下的事情,以后再说,不急于一时。”叶不归道。
“属下遵命!”梁鄞州抱拳道。
万城镇上,傅君唯同祁初寒、玉月曦、风纪来到一家客栈投宿。
祁初寒在客房内休息,安置好受伤的玉月曦,傅君唯拎着酒壶,风纪跟在身后一起下了楼。
大堂内客人不少,只是在墙边的五个人引起了傅君唯的注意。
其中四人身着深蓝色衣衫,身材魁梧,皮肤黝黑,面露煞气,袖口上绣着平字,皆携带着一把刀。
坐在中间的人则有些不同,身穿褐色衣衫,身材挺拔,两鬓如霜,留着络腮胡,面带和气之色的中年人,气度不凡,身旁也没有放置任何兵器。
一旁的凳子上放着一口小的铜箱子,箱盖与箱体边缘处严丝合缝。箱上有锁,锁的样子很特别,不似寻常,十字交错,四头锁芯。在箱子侧面绑着一根旗子,旗子上写着平字。
“顺源镖局?”傅君唯喃喃道。
“大侠可是认识他们?”风纪瞧傅君唯一直在看那伙人不禁问道。
“不认识。”傅君唯道。
“这位客官来点什么?”店小二热情招呼道。
“把这个装满,来点酒菜,对了,楼上客房也送一下。”傅君唯将酒壶递给店小二道。
“好嘞客官,您来这稍坐。”店小二找了个空位擦了擦道。
“有劳。”傅君唯和风纪落座,店小二招呼完便走开。
傅君唯看着不远处的五个人甚是安静,食不言。只是吃饭,没有喝酒。警惕性很高,其中四人时不时地还会注意周围动向。
只有靠墙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动作,喝着茶,无所顾惮。
“二位客官,这是您的酒壶,酒菜全齐了,二位慢用。”店小二端上来饭菜后离开。
傅君唯将酒壶放在一旁,风纪给他倒了杯酒,小酌起来。
这时,进来了三个人,手持刀剑,眼神不自然的看向顺源镖局的那桌人,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吃饭期间总是瞄着凳子上的那口箱子。
傅君唯不动声色,了然这三人是在打这口铜箱子的主意,这倒令他好奇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靠墙边中间坐着的褐色衣衫男子看了一眼四人已吃好,便放下茶杯。
四人拿起身旁立着的刀,其中的一个人将箱子提了起来,四人往门外的方向走去,而褐色衣衫男子也站起身来走在后面。
那三人见状立刻放下了碗筷,拿起刀剑抢先一步拦在门口。
“你们干什么?”顺源镖局的其中一个镖师道。
“你们是顺源镖局平家。”拦在门口的人道。
“眼瞎吗?没瞧见旗子吗?”另一个镖师怒骂道。
“哎!冯桂不得无礼!”褐色衣衫男子上前一步道。
“三位壮士,不知你们拦住我们去路是何意?”褐色衣衫男子道。
“你们可以走,但是箱子里的东西得留下。”另一个拦在门口的人道。
“抱歉,这恐怕恕难从命,我等是顺源镖局的,受人之托,押的镖自然是要交给雇主交代之人手上,在下不能坏了规矩。”褐色衣衫男子道。
“既然如此,你们和箱子都得留下。”中间为首之人道。
“三位壮士可是求财?在下出来押镖在外,也带了些财物,都可以给你们。”褐色衣衫男子微笑道。
“你当我们是什么?打发叫花子呢?明着告诉你们,我们兄弟三人也是受人所托,你箱子里的东西,我们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必须给我们留下。交出箱子,你们毫发无伤,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不讲道义了。”为首之人道。
“既是这样,那就敢请三位报个万儿吧。”褐色衣衫男子面不改色道。
“虹门三杨!”杨元庆道。
“原来是关隆虹门的杨元庆、杨元忠、杨元兴兄弟,幸会幸会。”褐色衣衫男子微笑道。
“既知我兄弟名讳,还不速速放下箱子,赶紧逃命。”杨元兴道。
“三位杨兄弟,大家都是出来走江湖的,何必彼此为难呢?在下愿意出三位雇主的三倍价钱,换我们平安离开,可否?”褐色衣衫男子抱拳道。
“不可,一事不二主,我们三兄弟也不是见钱眼开之人,答应了雇主所托,忠人之事。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只要那箱子里的东西。”杨元忠道。
“再一再二不再三,既然三位杨兄弟不给在下薄面,那么只能对不起了。”褐色衣衫男子鞠躬说完。
下一刻,只见褐色衣衫男子从靴子中拔出一个刀。刀身呈灰白色,不反光,三面曲状血槽。他迅速抬手斜着一刺,正中杨元庆的腹部,瞬间拔出,血花四溅,血槽残留的血迹顺势滴在地上。
“你…”杨元庆捂住伤口,瘫倒在地。
“大哥!”杨元忠紧忙去扶杨元庆,一旁的杨元兴目不斜视,紧紧盯着褐色衣衫男子手上的兵刃。
“你是饮刃血平常?”杨元兴惊诧道。
“没想到…此次居然是你…是你亲自押镖。”杨元庆虚弱地说道。
“你们既知箱子里的东西为何物,自然清楚它的重要性,此镖的雇主,你们也应该知晓。若非在下亲自押镖,这箱子怕是你们雇主早就得手了,也不至于让你们虹门三杨兄弟出马了。”平常厉色道。
“平镖头,我们三兄弟既然来了,这事儿必须了了,否则传扬出去,我们兄弟也难以抬头做人。我大哥伤在你幽锋三棱刺下,还有我和三弟。我们兄弟全输了,任君离开。”杨元忠不惧道。杨元兴扶着杨元庆到一旁,从衣衫上扯下布条为其包扎。
“好,三位杨兄弟是忠义之人,在下佩服。那就外面请吧,免伤及店内无辜。”平常微笑道。
平常示意四个镖师在店内等候,随杨元忠和杨元兴来到店外空地。
“时间紧迫,我们还要赶路,你们一起上吧。”平常道。
“平镖头,你这口气未免太狂了,这是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杨元兴道。
“一个还是两个,结果都是一样的,出招吧。”平常道。
“你会后悔的。”杨元忠咬牙切齿地举刀奔了过来。
杨元兴紧随其后,一个跃步飞身劈向平常,同时杨元忠顺势挥刀横扫。
平常俯身,用右手上的幽锋三棱刺横向挡住杨元兴的剑,左手顺势抽出靴子中另一个三棱刺纵向挡住杨元忠的刀。
他运内力用力一发,震开了二人的刀剑,一个箭步刺向了翻身落地的杨元兴,此刻他毫无防备,被刺中左肩,拔出的三棱刺带着血迹,瞬间喷涌而出。
他迅速挪步,一个回身,反手刺向杨元忠,杨元忠紧忙用刀避挡,刀与三棱刺碰撞之音不断。
此时,店外聚集了围观人众,店内不少顾客也跑出去凑热闹,风纪也挤上前去。傅君唯靠在门边喝着酒,听着前面交手的声音,微微一笑,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
店内受伤在一旁的杨元庆看着四个镖师守护着箱子,眼睛一眯,手紧紧握着刀。
只听外面阵阵响动,他突然拔出刀来,向四个镖师砍了过来。镖师哪里是对手,不出三招便败下阵来,陈尸在地,傅君唯拿着酒壶迈步进来。
“原以为你是忠直之人,没想到也是作奸犯科的腌臜。不问自取,是谓贼也。”傅君唯鄙视道。
“少管闲事!”杨元庆凶狠怒斥道。
他已顾不得许多,用刀去劈箱子,箱子毫发无损。
杨元庆皱眉,心急如焚。
只见外面,平常双手持着幽锋三棱刺交叉挥舞着,杨元忠招架不及,一个不小心,没能挡住平常右手的三棱刺,被刺穿右胸。
“你听,你们两个弟弟已经输了。”傅君唯看着还在用刀砍箱子的杨元庆道。
杨元庆默不作声,急促地用力的砍着箱子上的锁,额头汗流不止,他的腹部也不断流血,血滴在地上,也毫不在意。
“我很好奇,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们三兄弟连命都不顾,也要替你们的雇主得到。”傅君唯直言道。
“一件足可撼动皇位的东西。”杨元庆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