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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嫩草还在慢慢复苏,争相拔出头,沐浴温煦的阳光,吹吹轻柔的春风。
道仪一行骑着马慢慢赶路,一是马上就要换水路了,二是欣赏下沿路风光。
“诶,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李有道热情地询问道仪。
道仪回过头,笑了笑,
“你听好了,谢家之女,名唤道仪。有凤来仪,道济天下。”
“哦,原来是谢家千金,怪不得如此非同凡响!”
“看你生得挺好的,全身有股富贵之气,怎么带着个黑哥,这人想必不是大夏国内之人,倒像是明日佛那边的?”
“道仪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实不相瞒,老黑自小看我到大,我早已当他是一家人了。”
见状,黑哥面无波澜,好像除了李有道,没有什么能引动他的情绪。
忽而,一发冷箭射了过来,道仪只觉这箭来得突然,来得无厘头,说时迟那时快,她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道仪小心!”
只见李有道横腰翻过马一侧,挡在道仪身前,虎躯一颤,人仰马翻,黑哥大吼一声,迎着追去。
“李有道!你怎么样!?”道仪乱了,手不禁地颤抖。
“道仪姑娘……我没事,啊啊,我,……”李有道将背上的箭拔了下来,呼了口气,嘴角上扬,“我真没事。”
道仪眼里的泪光一闪一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奋不顾身地挡箭。
“你快让我看看!”
道仪将李有道转过去,却发现没有血迹,有的只有,坚硬的质感和铿锵的音质?
“你穿了什么东西!哼,骗我家道仪感情!”有凤骂道。
李有道摸了摸头,
“都说了我没事,不然老黑也不会不管我,还去追刺客了。”
道仪攥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冷笑了一下,
“本女侠不与你一般见识,不过你挺身救我那一下,我谢谢了。”
“别,道仪,别急着道谢呀,你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好了。”
“诶,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啊!谢谢都说了,还不要,你别打道仪主意,哼!”有凤不平道。
道仪笑了笑,说道,
“这刺客是来找你的。射的是我,应该是想看看你我是不是一伙的。”
“哈哈,这下和道仪姑娘是一条船上的了!”
“你这是拉我们下水!”有凤再次不平道。
道仪摇了摇头,心里对这个黄衣公子的感情越来越复杂了。
“前面就是渡口,走吧。”
“不等你的黑哥了?”
“不等了!”
……
道仪三人来到渡口,只见着一艘船。船上躺着个红衣男子,斗笠盖着脸,仰面躺在船头,搭着二郎腿,一摇一摇。
道仪只觉这一袭红衣有些眼熟,定睛多看了几眼,正欲喊道,黄衣公子便不痛快了,
“哟,谢姑娘一路上没怎么正眼瞧过在下,倒是对这船上的人这般感兴趣!”
道仪嗅到了醋坛子打翻的味道,但也仅仅是醋坛子打翻的味道。
“喂,白化堂,好久不见!”
红衣男子惊得抖掉了斗笠,坐起身子循声望去,
“嘿,谢道仪,你怎么在这!”
道仪笑道,
“元丰十年一别,确是许久未见了。”
“哈哈,我还记得你那时才十岁,我奉阁主之命来找你爹,你倒好,将我的白剑偷走了!”
“害,对了,你此行是要……”
“哦,”白化堂摩挲着鬓发,故作潇洒,“实不相瞒——此行为知己,不觉蜀道难——纵是险山湍水在前,暗虎幽狼在后,也难阻我追求挚爱之心意。啊,凉月,你在听吗,你感受到了吗?!”
“封——凉月,素月楼圣女?但我怎么记得圣女将来要继承楼主之位,且这素月楼楼主非斩断七情六欲不可得。”
白化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哎,叹!莫!莫!莫!咳,我看这素月楼老祖宗的规矩实在不合我意,应改则改,何必抱残守缺,因循守旧;更何况,我与凉月还是两情相悦呢。”
道仪鄙夷地看着白化堂自作多情的模样,默默道,
“怕是单相思吧...”
“行啦,我和这位黄衣公子要去临安,你要不先载我们一程?我看你这船上有酒有肉有桌有琴,不如好生痛快一番!”
白化堂笑了笑,偏过身伸出手,
“有请。”
“诶,等等我!!公子!姑娘!”
老黑姗姗来迟,只见他一手拎着人头,脚踏疾风,前来报信,
“公子,刺客已服诛,”老黑凑到李有道耳边,放低了音量,“......”
李有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便招呼老黑上船了。
道仪一行便在酒肉与琴音中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