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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天刀之一路走来 / 001变故

001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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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平生,你这个败类,为了窃取镇派神剑,竟然杀死自己的授业恩师,简直禽兽不如”
  “我没有杀师父,镇派神剑不是我拿的,你们不要再逼我,我不想再伤无辜”
  太白剑派七大弑剑师围攻一个刚毕业的弟子,双方追逐三天,停在一处悬崖。
  “混账,今日我等就试试你的斤两”
  七人七剑,踏空而来,各站方位,每一柄剑都缠绕寒气,剑锋挥动,触气成冰,冰晶破空而出,笑平生横剑挡拆,边打边退。
  双方的剑法系出同源,都是太白剑派的太白剑决,笑平生能抵挡寒气的入侵,无法卸去剑上的力道,几个回合下来,便无处可退。
  “你们不要逼我!”
  七人步步紧逼,笑平生右手用力挥出一剑,逼退攻近的三人,左手急点,余下四人也被强大的指劲射退,可没等笑平生喘息片刻,先前退后的三人再临,笑平生故技重施,不料脚下一滑,跌落悬崖,七人稳在崖上,忿忿收剑。
  “刚才是破穴指!”
  “可怕的指劲”
  “剑法也不弱”
  “无痕意决有八重了吧”
  “怎么跟掌门交待?我们可都是三品武师,追一个刚入五品的武者,三天还不能生擒”
  “你家五品武者的武力比肩二品大师?”
  “这地方掉下去,不死也功力尽失,就这么汇报吧”
  ....
  三年后,杭州。
  大红花轿停在陈府,锣鼓喧天,引来不少路人驻足门前,连贴墙的角落也站满了人。
  黑色的大手在一双双大腿下留着印记,后面紧跟黑色的人。
  笑平生在大腿之间穿行,当他穿过人群,露出他最讨人喜欢的表情大喊“恭喜陈老爷,贺喜陈老爷”,并伸出黑色的手作乞讨状,那个捂住鼻子的老管家虽面露厌恶之色,还是丢给他一小块银子。
  有这小块银子,他又能苟活三天。
  破屋都是笑平生这样的人,但他们比他完整,用腿走路,不像他,用手走路。
  包子冒出蒸气,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照过来,喉咙咽着唾沫,无人靠近一步。也有人这么做过,笑平生挨了一巴掌,那人则是整个身子砸穿了一堵墙。
  包子吃完还剩了俩,笑平生捧在怀里,闭目养神,隐约有双手颤颤巍巍摸过来,笑平生抬手要挥,手僵在空中,手下是个抖得厉害的孩子,泪已湿了眼眶,手捂住脑袋,缩成一团,穿得跟他一样破烂。
  “新来的呀?”
  小孩怯生生的点头。
  “叫什么?”
  “阿灿”
  笑平生把包子塞到阿灿怀里,阿灿终于敢正眼瞧他,小声说:“谢谢”,跑走了。
  不久,屋外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乞求,笑平生转了个身,继续睡。
  乞丐的世界也有恃强凌弱,强的活,弱的死,他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那么多,江湖上还存在着笑平生的追捕令,八荒四盟联名的追捕令,古往今来,也就两个,一个是魔头上官无极,另外一个就是他。
  恰巧这两个还都活着,上官无极因为功力太强,被八荒四盟困在囚龙谷,无人敢惹,而他,则是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乞求声渐弱,哭声越来越近。
  还是那双颤颤巍巍的手,还是哭得满脸泪痕,阿灿的眼泪没有怯意,都是求助。
  笑平生无法拒绝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他,特别是这样一双眼睛来自一个孩子。
  他爬到门口,两名大汉嘴里嚼着什么,脚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奄奄一息,手里拽着一个装包子的纸袋,他亮出剩下的银钱,两名大汉弃了女人,眼光发亮,临近笑平生一米处时,屋子震了震,碎瓦残砖掉落几块,院子的墙面多了两个大洞,洞外是方才两名大汉,眼看已经不活了。
  阿灿蹲在女人旁边,女人耗尽心力看完阿灿最后一眼便断气了,他摇着女人的尸体大声哭泣,用他认为最有效的方法试图唤醒女人再次睁开眼睛。
  笑平生检查了女人的身体,发现她已病入膏肓,就算那两个大汉不动手,她也难以熬过今日,他拉过阿灿,抱在怀里,又丢出几枚银钱,让屋里其他人给女人入土。
  女人坟前,笑平生带阿灿烧了些纸钱,对女人的墓碑说道:“从今往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儿子饿着,你放心去吧”
  又对着阿灿说:“跟紧我,待在我手能摸到的地方”。
  笑平生没在回去破屋,他在杭州城里敲开一户人家的门,门内是一双老头老太太。
  “爹,娘”
  他的脑袋重重磕在地面,三个响头之后又拉过阿灿跪下,“叫爷爷奶奶”
  老头不受笑平生的礼,却不忍阿灿跪在地上,连忙给他披着自己的外衣,抱着进屋,老太太泣不成声,扯拉着笑平生说些埋怨的话。
  笑平生和阿灿都换了干净的衣服,吃了顿饱饭,阿灿睡下了,笑平生来到客厅面见老头老太太。
  “你的腿....”
  见儿子用手行动的模样,老太太红彤彤的眼眶又流出泪来,“你这也是怎么了嘛?好好的一个人出去....”
  老头还是严肃的模样,说道:“弑师、盗剑,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老头摔碎了手边的茶杯,气息急促,“你的师门专门派人送来的书信,还能有假?孩子是无辜的,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老太太拖住老头的手,哭述“他都这样了,还能去哪啊”
  “谢谢爹”笑平生行了一礼,“娘,你保重”,他爬着到了院子,阿灿从屋里跑出来,摇着笑平生的手,“叔叔,叔叔,我跟着你”,边说还不忘回头看屋里老两口一眼。
  老头正在气头上,说道:“都是一样的倔种,你就跟他去,跟他去喝西北风”,阿灿本来还有点留恋这里的生活,听到老头的重话,朝笑平生又靠了靠,低着头。
  笑平生细声对阿灿说道:“爷爷只是在气头上,别怕,你乖乖跟着爷爷奶奶,我会回来看阿灿的”,他把阿灿推给走出来的老太太的,跃出了院子。
  既然有了家,他便不能再藏,他越活跃,家里就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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