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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白色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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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面恶诡?”陈会和诺娃不解。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记得了,我父母死的早。
  我对于他们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模糊记得他们一直从事噩梦病的研究,直到因噩梦病而死。
  在我记忆里,父亲和你们一样,身上有这种紫色的裂纹,而且这些裂纹会随着时间慢慢扩大。
  当它恶化到一定程度,人的外观和性格就会随之改变,据说最严重的情况下,患者的脸会分裂成十个部分,就像一颗头颅上长了十张脸。
  所以被叫做十面恶诡。
  在我6岁的时候,父亲的病症好像就恶化了,之后……村民们告诉我父亲死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火化的第二天,母亲也上吊了,从此我就孤单一个人生活,全靠乡亲救济,吃百家饭长大。”
  听完巧巧的心酸往事,诺娃走上前,将巧巧抱在怀里,柔声安慰:“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巧巧轻轻搂住诺娃的腰:“谢谢诺娃姐姐。”
  “是那些村民告诉你,你父亲死了的?你父亲怎么死的,你亲眼见到过吗?”
  陈会无视姐妹相拥的温馨时刻,单刀直入的提问,引来诺娃的瞪视。
  巧巧笑着握住诺娃的手,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说实话,我不记得了。也许我见过,只是那时候我不能理解,到底什么是死亡。”
  “关于这些,也许你们可以去问问村里的老人,他们年纪大,对于汉坝村的一切都很熟悉,是汉坝村的活历史。”巧巧建议。
  “可我们人生地不熟啊,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李饼也在村里闲逛,说不定来一场美丽的邂逅呢?”
  巧巧听了陈会的话脸颊一红。
  诺娃牵起巧巧的手:“就跟我们一起去转转吧,你自己待在诊所也很无趣。
  你还没吃早饭吧?跟我们一起去转转,然后吃些早餐,再回来看诊也好呀?”
  巧巧犹豫片刻,看诊所确实门可罗雀,点头答应。
  【成功招募巧巧成为同伴,每位玩家获得1000点积分】
  [秦英、陈会、诺娃、李饼:“1000分!”]
  不仅招募了一个NPC做队友,还有巨额积分做报酬,这奖励属实是诱人。
  秦英在想,或许他们上一局也有机会能招募NPC做队友,从而赚取大量积分,只是当时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反而处处跟NPC作对。
  由此可见,桌游世界的构建者,并非一个完全乐于见玩家厮杀的暴力狂,甚至可能在鼓励玩家,与其他玩家和NPC交善。
  陈会和诺娃在频道里给李饼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李饼他们在餐馆汇合。
  此时李饼已经在汉坝村转了一大圈,汉坝村的人作息保持着最原始的农耕文明的生活规律。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们的主要收入和产出就是从事农业生产,商墨云以及其他村民定期外出,贩卖农作物,比如蔬菜,换取新的粮种和工具。
  外地省城换来的种子、用于耕种的工具,以及一辆电动拖拉机,是为数不多能在村子里看到的现代科技产物。
  村子建筑呈环形排列。
  最内环的圆心是被民居环绕的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座祭坛,祭坛倚靠着一棵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树而建。
  祭坛上还留有往年祭祀的痕迹。
  在祭坛之上摆着放石头雕刻的牌位,牌位和祭坛连成一体,上刻:
  【祭告萍翳之神位】
  【告列祖列宗】
  【请雨之法旨】
  “萍翳?”李饼喃喃念叨这个名字,总觉得耳熟,在哪听过,“申请灵感检定。”
  【允许灵感检定,开始掷骰】
  【投掷结果:100】
  【大失败】
  当李饼搜索自己以往的记忆,试图回忆起萍翳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没来由地想起自己确诊精神疾病前后发生不愉快的记忆。
  被同事霸凌、被前女友抛弃、被父母嫌弃、被朋友远离,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再度刺痛着他。
  每当李饼试图回想“萍翳”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事,那些负面的记忆和情绪就组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防护网,迫使李饼放弃。
  同时,负面情绪加重了他的精神问题。
  【李饼精神创伤激活,扣除1点理智值,陷入“躁郁”状态】
  李饼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狂躁和隐痛,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颗满载火药的炸弹。
  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就能爆裂。
  几与此时,陈会、诺娃带着巧巧经过,他们本想在茗婶饭馆汇合,路上临时改变路线。
  因为巧巧提议带他们去村子祭坛看看,说是过去死去的十面恶诡都在这里被火化,每年祭祀活动也是在此举办,他们来看看也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随后几个人就看到李饼一个人站在祭坛前,怔怔发呆。
  “李饼大哥!”巧巧跑过去从身后一拍李饼。
  “谁啊!”李饼心里的火被点燃,恶狠狠地转身瞪着巧巧。
  “李饼大哥早上好呀~”
  结果刚刚点燃的火,立刻就被巧巧的笑容给浇灭了。
  “你你你,你们怎么来了?”
  “随便转转,没想到就碰见你了,你在这盯着看什么呢?”陈会和诺娃跟上,共同来到祭坛前。
  “萍翳?”
  在局外频道,李饼告诉另外两人,对于萍翳这个词的猜测,当两人准备进行灵感检定的时候。
  巧巧在旁问:“你们盯着雨师大人的神位干嘛?是发现了什么吗?”
  “雨师?”三人疑惑。
  “对呀,据说我们这个村子以前容易干旱,后来雨师大神经过,下了一场雨,这里就再也不干旱了。
  这个萍翳神位,就是祭祀雨师大人的。”
  巧巧补充:“哦对了,听商大哥说,传说雨师是帮助蚩尤为虎作伥的神,后来逐鹿之战,黄帝打败了蚩尤,雨师和风伯也就归顺了黄帝。
  成为司雨布风的两位大神。”
  “之前商墨云说再过三天就是祭祀典礼,就是祭祀这位雨师萍翳?”李饼问。
  “对呀。李饼大哥,你们一定要来观礼哦。”巧巧轻轻前期李饼衣袖,“走,我们去吃饭吧。”
  巧巧领着李饼三人来到村中心茗婶饭馆,距离饭馆还有几百米距离,他们就看到茗婶饭馆前,扎着白布和灵棚。
  纸人、纸马立在餐馆门前,一副大丧之相。
  “这怎么就办起白事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陈会大为疑惑,抓住一个路过的村民。
  “老乡,发生什么事了?”
  村民被陈会抓住,上下打量陈会:“你们就是最近新来的外乡人吧?”
  诺娃见村民心怀芥蒂:“申请魅惑检定。”
  【允许魅惑检定,开始掷骰】
  骰子转动,而后发出掷地有声的声音。
  【掷骰结果:1,大成功!】
  魅惑技能,属于交涉技能的一种,跟“说服”和“话术”差不多,都有类似言灵的作用,只是表现形式不同。
  技能如其名,魅惑对方,让对方对自己言听计从。
  诺娃下拉自己的衣领,露出傲人的事业线,极尽展现自己80颜值的明星级美女的惊人实力。
  村民也非常配合的上道了,看着诺娃婀娜有致的身姿,两眼冒爱心。
  说都不会话、走都不会路,立刻化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舔狗。
  “看在这位女士的面上,就告诉你们吧,其实是昨天有人在后山发现了失踪多年的茗婶丈夫。
  只不过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救了。”
  “没救了?死了?”李饼问。
  “比死了更恐怖。”村民说到这里,露出惊恐地表情,然后他的恐惧居然战胜了诺娃的大成功。
  他结结巴巴地跑开了:“我我我,我走了,你们外乡人还是少打听村里的事。”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陈会和诺娃都能猜到茗婶丈夫的下场,不过还都只是猜测,需要验证。
  巧巧带着三个人走近餐馆,这里聚满了汉坝村的人,虽然大多数人跟茗婶丈夫谈不上关系亲近,但并走不出一个村,象征性的悼念必不可少。
  在人群之中,陈会等人一眼看见抱着笨笨嚎啕大哭地茗婶。
  整个院子虽然摆作丧事的布置,可奇怪的是,他们并未看见茗婶丈夫的遗体。
  巧巧挤进人群,来到村长面前:“村长爷爷,难道说,金大叔……”
  村长长叹一声,点点头:“是的,我们找到了金布再的遗体,他也已经化作十面恶诡。”
  人群顿时变得嘈杂起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忽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声喊道:“肯定是那群外乡人!他们一进村,老金就化作十面恶诡回村里报复!
  那群人就是不详的噩兆!将他们赶出去!”
  “赶出去!赶出去!”
  这句话将矛头推向陈会等人,人们的情绪立刻被点燃,群情激奋之中,有人推了巧巧一把。
  巧巧没站稳,跌坐在地。
  有村民尝试去搀扶巧巧,细致观察下,竟然发现,巧巧手臂和领口白嫩整洁,完全没有罹患噩梦病,出现紫色裂痕的症状。
  “你……跟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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