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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另一个方向,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英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向少女走来。
商墨云来到少女身边,厌恶地从她怀里抓起那只松鼠,丢开:“瑶瑶,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乱跑。”
“对不起。”少女神情落寞的望着松鼠跑远。
“我不是答应过你,这周会陪你一起出来踏青吗,这几天忙,你要体谅我。”
商墨云将少女抱在怀里,全不顾少女的意愿。
少女轻轻将商墨云推开,低着头,脸上面无表情。
“你刚刚在看什么?”商墨云顺着少女刚刚目光投过的方向看去。
秦英下意识在树后躲藏。
但却弄出了声响。
商墨云疑惑地向秦英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英知道,跑肯定是跑不了了,要怎么说服商墨云呢?
说自己迷路了?
又或者是梦游?
听起来都太假。
“等等。”就在商墨云逼近秦英藏身的大树时,女孩出声叫住了商墨云,“有村民接近,我们回家吧。”
商墨云驻足,心满意足地跑去牵起少女的手:“这才是我听话的瑶瑶,走吧。”
树后的秦英如逃大难,松了一口气。
他悄悄探出脑袋,望着商墨云带走女孩。
在离开的路上,女孩仿佛察觉到秦英的视线一般,回过了头。
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相接。
女孩的眼神平淡、空洞,就像荒漠中的一汪死水,孤独且冷寂。
两人渐行渐远,消失在丛林尽头。
就在秦英准备从树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有两个人接踵而至。
这两个人秦英都眼熟。
一个是昨天来找商墨云的陈四谷,一个是在村长家指摘商墨云是“外乡人”的小矮子。
“陈四谷,你说明白了,你今天到底站在谁那边?”小矮子扛着斧头走在前面。
“九成,我是这个村里的一员。但商墨云毕竟是村里的司祭,他祖上对汉坝村有恩。你们要剥夺他司祭的职位,也得过问他的意见吧?”陈四谷语重心长。
“过问?”小矮子冷笑,“如果你是司祭,甚至全村只知有司祭,不知有村长,整个村都是你的一言堂,你愿不愿意交出这个位置?”
陈四谷语塞难答。
秦英也不避他们,直接迎上前去。
小矮子见状举起肩上的斧头,陈四谷也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认识你,你是昨天跟商墨云一伙那小子。”
秦英立刻停在原地,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壮士咱们有话好好说。
昨天闯进你们的村内会议是个意外,主要是我轮椅不听话。
再说了,我们只是一群外来的游客。
虽然确实是商墨云邀请我们来的,那也不代表我们就是跟他一伙的,对吧?
其实我们这群人非常单纯,没有任何立场,或者利益就是我们的立场。
谁给我们提供更多的便利,我们就帮谁。”
小矮子和陈四谷相互对视。
局外频道里,其他人正在吐槽。
[诺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秦先生。”]
[陈会:“你这个人设是不是崩了?唯利是图那不是我的设定吗?跟我抢人设是吧?”]
[李饼:“合情合理,我支持你。但你要是敢出卖我,别怪我不客气。”]
小矮子踏前一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能给你什么?昨天商墨云才救你一命,你这就出卖他?
傻子才信。”
秦英撩开上衣,展现出遍布全身的紫红裂纹:“他确实救过我,原则上我应该站在他那一边。
但是捏,我这个人不讲原则。
如你所见,我可能是得了某种怪病。
而且是来到你们村之后患上的,在此之前我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跟谁合作都行。
我只想活着,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小矮子将斧头斜插在地上,跑到秦英跟前仔细观察,陈四谷站在原地喊:“姬九成,他是得了噩梦病吗?”
“没错,我百分百能确定。”小矮子退后两步,撸起自己的袖子。
他的左臂也有和秦英一样的紫色裂痕,只有一道。
可这一道比秦英身上十几道裂痕都恐怖,这一道裂痕似要将姬九成的手臂一分为二,初看还以为是被人一刀劈开过,又缝合起来。
陈四谷也将自己的衣领下拉,他是个精瘦的人,全身只有皮包骨,一道骇人的裂痕从他上身中线直劈而下,仿佛是将他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他的情况比姬九成更严重一些,陈四谷撩开自己的上衣,以那道最显眼的竖直裂纹为主,还有无数小裂纹。
如果把那道最骇人的中心裂痕比作江河,那无数小裂纹就是江河的支流,它们向四周延伸,汲取着患者的生命。
“你说的确实没错,这是一种只有我们村才有的怪病。
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但是以前患病的人不多,没人注意到。
直到最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得这种病的人越来越多。
而且住在村子里时间越久的人,病症越重。”
陈四谷解释完,姬九成补充:“小子,你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对吧?是不是梦到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而且还有人叫你的名字。
不止你的名字,还有很多其他的名字,是你从没听过的名字?”
秦英连连点头。
“那就对了,这就是噩梦病的先兆,基本上每个人在患噩梦病之前,都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有的人第二天照镜子,发现自己容颜大改,但在外人看来却没什么事。”
“你说的太对了,那这病有治吗?”
“没有。”陈四谷和姬九成斩钉截铁地回答。
[李饼:“华佗三连:治不了,放弃吧,等死吧。”]
秦英问:“那村里有没有人,没得过这种病的?”
“那我们哪知道?这都是每个人的难言之隐,不可能轻易对外人说。”姬九成摆摆手。
[陈会:“要是100人里99个人都得病,有一个人没得病,那肯定会有人怀疑他下的毒。你猜那个人会有什么下场?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秦英:“但我觉得肯定不是每个人都会患病,李饼就没事。”]
[李饼:“那是我抵抗力好。”]
[陈会:“那你还穿病号服?”]
[李饼:“你最好祈祷别有战斗轮,否则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痛击我的队友。”]
“其实……”陈四谷看了一眼姬九成,“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商墨云,他毕竟是村里的司祭,又是正经大学生,比我们这些人见得多识得广。也许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那确实。”姬九成少有得发出肯定,“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他得噩梦病,说不准咱们村就他没得病,这病根还可能就他知道是怎么来的呢。”
说起商墨云,秦英就想起那个被商墨云带走的女孩:“对了,商墨云家就他自己吗?”
姬九成和陈四谷想了一下:“是就他自己吧,他爸妈死的早,他是独生子女,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什么亲戚。”
“有没有堂妹或者表妹之类的,又或者收留什么人?或者是交女朋友?”
“那没有,平日里都是他自己进进出出。有时候我们会去他家商量祭祀的事,也从没看他家有第二个人住。
村里的人我们都认识,就那么几个女孩,除了巧巧,年纪都比较大,又或者还是个小孩。
巧巧那姑娘大家都挺喜欢的,也说给巧巧介绍对象,可是巧巧自己不乐意啊。”陈四谷回答。
“诶,你说巧巧是不是看上商墨云了?”姬九成愤愤不平,“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会:“不,她看上我们这一个脑子不正常的。”]
“别这么说,司祭也挺好的,这么多年为村子鞠躬尽瘁。”
“除了巧巧就没别人了?大概十六七岁的姑娘。”
姬九成和陈四谷摇头。
[李饼:“你小岛民进村吗?到处问人家花姑娘?”]
[陈会:“我也觉得老秦你这样不妥呀。”]
[秦英:“明明是商墨云那家伙金屋藏娇,关我啥事?”]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秦英将目光落在陈四谷身上:“陈大哥,我想问问,昨天村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