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德妃前几天就曾来过元秀宫，想要见某人，结果落了空，这才有今天这出温水煮青蛙局。
　　突然，德妃话头一转，问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事，情绪那般激动？”
　　“他要去探查圣源殿。”
　　淑妃说得不紧不慢，但是里面满是关心。
　　“圣源殿？”
　　德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代表的是什么，事实上她此行的事也与这件事有关。
　　“不知道妹妹可知道帝后*宫？”
　　“怎么会不知道？”淑妃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过想到秦业成，又重新坐了下去。
　　秦业成不知道对方卖的什么关子，猜测二者之间的关系。
　　最浅表的自然是，它们都在皇宫，都是古黄立极为重视的宫殿。
　　前者是是他的安全屋，后者却是为他剩下子女的所有妃子居住之所。
　　在大元国后*宫甚至有一个传言，帝后*宫才是后*宫真正的主宰，才是皇帝恩宠之地。
　　因为里面的妃子是古黄立三十五子、二十女的母亲，代表着大元国的未来。
　　至于已经死了的婉容皇后，包括剩下的德妃、淑妃、贤妃和良妃等五位称号最为尊贵的人，只是古黄立明显上拥立出来的，更像是代言人。
　　“延禧菲、童芳妃她们都在里面，以前妹妹也极为好奇，希望有一天能住进去，可惜肚子不争气。”
　　德妃知道她话里的话，点了下头。
　　“这一次的祭天大典就在那里，或许我们能够见到她们了。”
　　又一个关键要素进来了，方荃、祭天大典、圣源殿、帝后*宫，古黄立下的棋到底是什么？
　　“帝后*宫要重开？”
　　“未必。”
　　德妃摇头道：“贤妃告诉我，皇上共有皇子、皇女五十五人，合大道之数，里面应该另有关窍。”
　　秦业成虽然不懂奇门遁甲，天道礼数，但他会联想啊。
　　“欺天，古黄立想要突破武道九品，却又不想受到天地规则的制约。如果我们将他的五十五个皇子、皇女比作五十五条大道，那么他们的母亲就是大道之母，自然能够沟通天地。再加上不知名的手段，达到‘欺天’之目的。”
　　对于自己的猜测，秦业成深以为然，这也是他认为最为关键的目的。
　　前世，有多少帝王追求的不也是长生，希望能够永远主宰天下。
　　自称“德兼三皇，功高五帝”的秦始皇，不也有东海寻仙之举。历代皇帝中，服食丹石，求长生的不知凡几。
　　古黄立虽然不是求长生，但是实力突破，或许就能够带来寿命上限的提高。
　　德妃惊呼起来：“突破武道九品？”
　　显然她知道一些突破武道九品的秘闻，否则也不会这般惊讶。
　　见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德妃解释道：“超越武道九品不存在大元国，甚至整个东南国度都不存在，只有东方神秘大陆才能够供养他们。”
　　“不对，不是说皇宫顾问就是武道超品的存在吗？”
　　“他们只是一群突破失败，或者无法出手的束缚者。但是在大元国的记载上，当初的开国皇帝就是武道超品。或许，他留下了特殊秘法。”
　　这一刻，秦业成感觉自己的世界开朗了。
　　这道秘法需要方荃、帝后*宫、祭奠大典等因素，想要阻止，破坏其中一环可能就可以成功。
　　若是想要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祭天大典，无非是事务安排，很难插手，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帝后*宫，守卫森严，几乎没有破绽。
　　方荃，圣源殿，宫女……
　　原本只是摇摆不定的计策开始生根发芽，不再是一时的意动。
　　“你们知道武道超品的实力吗？”
　　秦业成知道自己必须说服众人，“武道九品就可以开山裂石，武道超品更是为天地所忌惮，里面的力量一定极为惊人。若是古黄立成功了，我们定然没有好下场。圣源殿，必须去，方荃必须杀！”
　　德妃和淑妃能够身居高位，眼光自然不会差。
　　“那也轮不到你。大元国灭了那么多国家，皇室又有那么多仇人。”
　　“是啊，你不要去。”
　　“或许，有人已经在策划了。最近大元国五十州，陆续有人举事，已经陷落十几个州了。”
　　“你们忘了，我就是大元国覆灭的十三个国家之一，大元国的皇子。别人或许也会阻拦，暗示万一他们不知道呢？这件事，我是最佳人选。而且，我可以易容成宫女，进入圣源殿，伺机而动。”
　　“太危险了！”
　　“我何尝不知道。”秦业成顺着她们，“但必须得去做。不仅仅是因为我身上背负的仇恨，还有我的武道。”
　　项舒柔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他的实力，堪比武道九品。只要不遇上顾问出手，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会量力而行的。”秦业成突然换成一副轻松的模样，“方荃已经受了重伤，我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或许是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众人都没有再聊下去的兴趣。
　　除了之前说出来的，德妃还带来一个消息——进入圣源殿的宫女都消失了。
　　秦业成第一时间想起庭芳苑看到的那一幕，联想到《幻阳真功》。
　　想到这个，他立刻坐不住了，向众女告辞，朝着庭芳苑而去。
　　不知道是因为经历太子叛乱，死的人太多了，还是因为祭天大典和守护圣源殿的事，抽掉了大量人手，整个皇宫显得空荡荡。
　　大元国幅员辽阔，人口不下十万万人，缺啥也不会缺人，更何况这里可是大元国的国都，缺了哪里也不会短了这儿。
　　总之，现在的皇宫处处透着古怪，反常的事多了。
　　秦业成不知道的是，皇宫现在实施的政策是外严内松，这源自之前蒙西奇扫荡皇宫，肃清了所有寄居的人。
　　补充人固然是简单，但谁能保证——这些补充的人都简单？
　　一句话——古黄立要避免横生枝节。
　　还有，让秦业成产生“空荡荡”感觉的，还因为之前的数次戒严，禁卫军入驻皇宫。
　　现在，不仅禁卫军少了一多半人，就是大内侍卫也大量减员，自然会空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