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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在乔三娘腰间摸索,有一个硬邦邦得原柱状物体。我伸手掏了出来,上面刻着一个什么字我不认识。这个东西分上下两个部分,上半部分连着一个口,口极细,不细看甚至注意不到。下半部分可以扭动,每扭动一下能听一声清脆得咔哒声。看来就是这东西了。李大哥跟红桃都死于这个东西,无声无形,杀人于无影无踪,我都听不到甚至于只能凭本能躲开,明月庄啊,挺唬人的。
看看满地躺着的山贼,被我点了睡穴却逃过一劫,李大哥却命丧黄泉。再向上看看大狗跟方方,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俩。既然他们相爱,真也好,假也罢,就把他们送回村里吧。
可是想起李大哥,对我万分的热情,万分的信任,如今在死在我面前,心里的愧疚加难过,眼泪扑簌簌地就落了下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抱起李大哥的身子,来到大狗两人身边,解开两人穴道,两人慢悠悠的醒过来。大狗睁开眼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围,道:“这是哪儿啊?你是谁,你怎么抱着我爹?我爹怎么了?”说着就起身来看李大旦,看来海石散药效过了。
方方也醒过来,揉着脑袋道:“狗哥哥,快来扶着人家啊,人家腿麻了。”
大狗跑到我跟前发现李大旦已经去世,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是谁,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爹?我要杀了你给我爹报仇!”说完向我扑过来。我伸手一指,大狗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只是在那儿哭。
方方道:“大狗哥你别哭,谁害了你爹,我去找我娘,去给你爹报仇”方方起来一抬头,发现自己娘亲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顾不得腿麻,一下一下爬过去,看见娘亲已经气绝,再看看倒了一地的土匪,咬着牙道:“是你害的我红桃寨如此地步吗?”
我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我要是凶手,你俩早就没命了,凶手是明月庄。”接着我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省去了李大旦是因为大狗才上山的,说是我跟李大旦迷路,不小心走进来的,两个人才明白。大狗还是哭个不停,反倒是方方,冷静的在一旁,还劝解大狗。
看大狗哭个不停,我道:“听你爹生前说,你是个敢做敢为,坚强果敢的男子汉,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太令你爹失望了。”
大狗听罢,努力的克制悲伤,但还是不住的抽泣。看着他那个样子。我也心酸,说来我比他也就大个两三岁吧。这种氛围,我也很难受。但我还是道:“大狗,你家里还有你娘,还有弟弟,以后这都是你的责任,要像家里的顶梁柱一样,勇敢起来。”
大狗擦擦眼泪,抽噎着道:“我听你的,一切听大哥的。”
我点点头道:“你现在先回家去,把你爹地后事料理了,然后再跟你母亲谋划未来。至于方方·······”
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大狗道:“大哥,我跟方方两情相悦已有年头,去哪儿都不会丢下她。”
方方道:大狗哥,咱们哪儿都不去,就在寨里,我知道寨里有武功秘籍,咱们练好了就去报仇。”
我老气横秋道:“唉,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过自己的生活。”
话说完,我都被自己惊呆了,我是怎么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些的?
于是商议好,先下山去处理李大旦的后事,在上山帮助方方稳定局面。红桃寨主不在了,下面难免有不轨之心。
将红桃的身子藏好,我们三人先下山回村子里。出了寨门,看见我当时暗动的手脚,想起李大旦,来时是活生生的人,走的时候却阴阳两隔,唉,人生啊。
路上我问大狗怎么去了寨里。大狗扭捏道:“我跟爹每天说是去看守仓库,值夜班,其实是与方方相会。那天不知道怎么的,我在老地方等方方,问道一股香味,后来就什么不知道了。”
方方道:“我知道了,那是我娘的海石散,我说你怎么不对劲呢。”
提起已逝的人,大家都有点不开心,话题也就断了。
三个人骑着马快速的接近村子,离着老远就看到黑烟滚滚。我心里暗叫不好。大狗道:“看黑烟,好像是村子的方向!大哥怎么办?“
我没说话,用力夹了一下马,马吃痛,跑的更快了,他俩也默默的跟紧我。
待我们来到村子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村子里血流成河,没有一个活口,房子都被点了火,燃烧的火焰,照的天空血红血红的。
大狗一下坐在地上,哭喊道:“娘!弟弟!啊!!!!”
我也紧紧握住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嘣嘣响。什么仇,什么怨,杀了全村的人!我拉起大狗道:“大狗,我刘牧向你发誓,这仇我一定给要报,不报此仇,叫我天诛地灭。”
大狗哭道:“大哥,爹没了,妈没了,家没了,村子全没了。这也是明月庄干的吗?”
我咬牙道:“除了他们还有谁?看样子他们也刚走,你们先回寨子里,路上多加小心,我去追他们,一定把他们绑回来,在乡亲们面前以死谢罪。”
大狗跟方方答应了,骑马回寨。我催马急速的朝一个方向跑去,我闻到这个方向还有残留的脂粉味道。
我马不停蹄追赶,脂粉味道越来越重,远远的看见前面依稀有几个骑马的人。现在闹腾了一晚上,已经是破晓时分了。我继续催马,前面的人好像也惊觉了,也开始加速。就这样一场追逐战开始了。
明显对面的马匹质量是好过我的,怎么追都追不上,到后来,我跑得快人家就跑得快,我跑得慢人家就跑得慢,我下马休息,人家也下马休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追逐了三天了,又开始了我风餐露宿的生活,有意思的是,这次不孤独。眼看天渐渐黑了,我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追到,于是下了马,到河边喝口水,洗洗脸。
这次不同,前面那个人离我更近了,也在下马喝水。我顿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