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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栖微怔,随即轻笑,也罢,那些不好的记忆不记得也好,只要他还记得她便足矣。
“尉迟栖。”
“尉迟栖。”女子颇为疑惑的呢喃着,为何会无比熟悉,连眼前的人都像是似曾相识:“那我又是谁?”
“你本是这极镜宫里的一株芍药,今日刚刚化形,往后便在这极镜宫里做仙侍,就叫林溪可好?”尉迟栖看着眼前人满是疑惑的眼睛,眼里尽是柔色,她既不记得,那他便一步一步慢慢来。
“谢……”
“神君!”
林溪的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两人齐齐向外看去。
“鸿……鸿幽!”景翳看见林溪的那一刻,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惊住了。
“鸿幽?”林溪蹙眉,一脸茫然的看向尉迟栖。
“景翳时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如今想是又犯了老毛病。”尉迟栖笑着跟林溪解释,袖下的指尖轻点,用法封住了景翳的嘴巴。
“唔!”景翳整个人犹如天打雷轰般,呆愣的看向尉迟栖。
尉迟栖轻瞥了景翳一眼,化出一只淡金色蝴蝶,对林溪道:“你刚化形,今日便回去好好休息,顺便熟悉一下环境,这路蝶会引你去悦溪苑。”
“谢谢。”
待林溪彻底走远,尉迟栖的面色冷了下来,在看不出有一点刚才的柔色,眸子里也再无波澜。
在玉桌前坐下,轻动手指,景翳瞬间移到离尉迟栖一步的距离:“说吧。”
“神君!你竟然为了那个魔女对我用了禁语术!几万年来纵使我再聒噪你也不曾对我用过!”景翳委屈巴巴的控诉着:“而且,你前几日让加建的悦溪苑竟然是为了她。”
“她不是鸿幽。”提起林溪,尉迟栖眼里死寂的深潭才会荡起波纹。
“那她是谁?”景翳猛地想起来鸿幽已经死了,现下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胆子小的狠,可不经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尉迟栖:“但是,我自幼便侍奉在神君身侧,如今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尉迟栖不咸不淡的的看了景翳一眼。
这一看,景翳有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他竟然在神君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嫌弃!
尉迟栖无奈,他当初到底是抽了什么风将他给救了回来,自找麻烦,虽是这般想着,心里却觉得若再有一次他还是会将他救回来。
尉迟栖三言两语将林溪的事简单告知景翳。
“什么!这么说神君你抓鸿幽是为了她!造仙盛是为了她!消失三万年也是因为她!最重要的是,神君你竟然喜欢上了凡人!”这庞大的信息量让景翳觉得他的脑子不太够用,他得缓缓,但脑子却是嗡个不停。
“她如今已不是凡人,但初来乍到,往后万事你便让着她些。”
“神君。”景翳也顾不上考虑刚才的问题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今日一个又一个炸雷着实让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住啊!
“憋回去。”尉迟栖颇有些嫌弃的看着景翳。
“是。”景翳抽抽巴巴的止住眼泪,还不忘在脸上抹了两把:“降明战神亲自来请神君,如今正在大殿候着。”
“不去。”提到此处,尉迟栖的眸子更加的阴沉,沾了神字,却做不好,尉迟栖嘲讽的冷笑。
“泠渊,这三万年天界后生之辈众多,空闻神君之名却不得见其真容,此次功宴,你应去。”行臾终是亲自来请,天界尚有神存,众仙族才得以安定。
“天君。”景翳俯身行礼后自觉的退下。
“玉辰阁异动颇大,想必鸿幽已死,如此,你便是已让那女子以仙身重生,既为仙,怎能不入仙录。”行臾继续道:“况且她与鸿幽容貌相似,若不明示众人,今后恐生祸端,再者,仙盛终究不似仙身,不稳之时还需天界仙泽相护。”
尉迟栖的眸子晦暗不明,片刻道:“她从不像任何人,本君答应你,但若你再伤她分毫,本君定先让这仙族众生给她陪葬!”
行臾眸子清明眼底却是隐忍之色:“她既已得仙身,便是仙族之人,吾不会再做阻拦,明日功宴,吾会亲自给她入仙录。”
“如此,甚好。”
行臾微微点头,转身离开,面上一片阴沉,眼里闪过寒光,他仙龄将终,然后生多未经大战,若有异变,难担重任。
尉迟栖看着行臾离开的身影,眼神逐渐深邃。
悦溪苑
林溪环顾四周,不知为何总觉得熟悉无比,轻抚过木桌,可清晰的触到上面的凹凸不平的纹路,慢慢向那成片的芍药花走去,仙魂越发的动荡。
正欲去抚那娇艳的花朵,头部却突然传来阵痛,林溪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脑海中飞快的闪过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