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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必害羞,这位公子看着便是个会疼人的。”摊主只当是林溪脸皮薄,也是感慨第一次见尉迟栖这般模样的男子。
“是啊,不必害羞。”尉迟栖俯身附在林溪耳边带着不明的意味一字一字的轻吐出来,眸子里是遮不去的笑意。
“尉迟栖!”林溪一把推开尉迟栖,钻进人群中慌乱逃窜。
尉迟栖轻笑出声,这般不经逗,不过想来他也是疯了,竟做出这样的事。
“公子,姑娘的河灯还未写愿,公子便拿着这笔快些去寻姑娘吧!姑娘家脸皮薄,公子哄上一哄便好了。”摊主拿起一旁沾过墨的毛笔递给尉迟栖。
尉迟栖接过毛笔,面色柔和的对摊主道:“多谢。”说罢将一锭银子放在摊位上便顺着林溪离开的方向追去。
在河边寻到林溪时,正见她捧着手里的河灯发呆。
“生气了?”
尉迟栖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吓了林溪一跳,手里的河灯差一点扔了出去。
“没……没有。”林溪赶紧收回视线,生怕自己再丢大人:“你怎么过来了。”
“本君不来寻你难不成还自己回去。”尉迟栖看着不敢看自己的林溪一阵发笑:“怎么,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林溪被一语戳中,不服气的抬头瞪上尉迟栖目光。
“行了,给,写吧。”尉迟栖将手里护了一路的毛笔递给林溪。
“谢谢啊。”林溪接过毛笔,不经意的触碰使林溪脸上刚退下去灼热感又再次烧了起来。
半响后,林溪收尾,满意的将墨迹吹干,扭头看向尉迟栖:“喏,该你写了。”
“本君是神,无需向任何人请愿。”尉迟栖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溪,拿着荷花灯的手一动不动。
林溪抿了抿嘴,他可能不知道,看见他这副不怒自威,穿着寻常百姓家粗衣却依旧骨子里透着清贵的样子,她就非常手痒痒的想给他拉下神坛,但奈何,她打不过他!
“你是神不假,但是,这好歹也算是一种美好的寄托吧!不要这么扫兴。”林溪语重心长的边说边将手中的毛笔强塞进尉迟栖手里:“入乡随俗,写吧,就当写着玩好了。”
尉迟栖默默的看了林溪两眼,不知琢磨了些什么,最终提笔写下一行字。
【愿林溪得偿所愿。】
见尉迟栖收了笔,林溪心里有些小雀跃,将刚才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开心的拉着尉迟栖寻了个空地,将河灯小心翼翼的放进河里,伸手拨了几下河水,送河灯远行。
在河灯转过的一刹那,尉迟栖看见了林溪一笔一划写下的愿望,那歪歪扭扭的的字却是一个一个都烙在了他的心上。
这悠悠长河载着万千灯盏,宛如星辰倾泻入世,这些凡人的愿望,怎会招来眷顾。
尉迟栖扭头静静的看着满眼都是期盼的林溪,看清风拂过她的面颊,撩起青丝三千,颤动的烛光为她添妆,被她搅动的河水荡起层层涟漪,却,也搅碎了他的一池星月。
花开花落,生生不息,仲夏初茫,七月未央。
今夜月色甚美,院里的芍药却都过了花期,再无点缀之色配以明月。
林溪拿出了珍藏的酒,他们相处了整整两个月,明日一早,他便要离开了,这一别,应是不复相见了。
林溪饮下杯中酒,整个人怅然若失,道不尽的苦涩,呢喃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呵呵,她就会怎么一首,却处处都是怎么一首,老天爷可真是偏爱她。
听着林溪自顾自的吟诗,尉迟栖垂眸遮去眼底暗自涌动的情绪,他终是喜欢上了身旁的凡人。
……
天界
“天君。”柔清将隐灵珠交还,强压着波涛翻涌的情绪,只留眼尾一抹红。
“如何。”行臾扶额疲惫的开口,声音有丝丝的沙哑。
“禀天君,神君……”柔清的身子止不住的微颤,所有的言语都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无法开口。
一股不好的预感将行臾笼罩:“说吧。”
“神君……他……怕是对人间女子动了情。”
“荒唐!”行臾“腾”的站起身,震怒的声音响彻大殿:“司命,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
柔清轻轻吐了口气行了罪礼,抬起明眸对上行臾的怒目,语调轻柔:“天君息怒,柔清不敢欺瞒。那女子一直以来皆直呼神君名讳,与神君同吃同住,神君亦任由那女子坏了他的规矩,更是不曾隐瞒身份,更甚为了那女子动用了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