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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知我者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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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铭章看了狱官一眼,心道这官员品级比自己还高,要不是仗着有宰相手令,哪里轮得到自己在这儿吆五喝六,旋即转头望向狱廊说道:“头前引路吧。”
  狱官见柳铭章不再深究,连忙丢下一桌子好酒好菜,在火把上借了火燃起灯笼便提着往里走去。
  一路进来七拐八拐的,柳铭章感觉有些奇怪。
  这里的牢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肮脏污浊,更没有什么蟑螂老鼠,只是久未打扫蒙了厚厚的灰尘。
  来到最里头的隔间时,牢门打开,他看见了一座空空如也的牢房。
  “嘶……”看着眼前的空狱,柳铭章一阵无语。
  “大人莫急。”
  狱官说着,快步来到狱中将一块石板按下弹开,里头出现了一个纺织车一样的齿轮机关。
  只见狱官费劲地转动着机关,扭动几十转后,牢里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这时一堵黑墙底下裂开了一条缝隙后缓缓上升,里头依然是一间牢房。
  和外面的牢房没什么不同,只是做了特别的布置,应该是用来关押重犯的。
  等到石墙全部升起后,便看到丁谓正坐在牢中。
  在他面前同样摆着一桌好酒好菜,是个标准的六菜一汤。
  透过木栏门望进去,柳铭章发现这座监牢里有书柜,有卧床,还有一副围棋,床头柜上的盘子里还摆着许多时令果蔬……
  看着这阵势,这特么哪里像是坐牢,简直就是来度假好吗?
  只不过,眼前的丁谓似乎没什么胃口。
  一桌子酒菜丝毫没有动筷子迹象,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一本书在阅读着。
  “丁相胃口不是特别好?”柳铭章小声问道。
  狱官挠了挠后脑勺,对柳铭章说:“最初的时候丁相还有胃口,可不知怎的,后来便开始不怎么进食了,咱们换了几次厨子,最后甚至到宫里请了御厨也不见好转。”
  “看来还是小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后,柳铭章突然大声说道:“来呀!给丁相把酒菜换一换。”
  “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大人您说是要怎么个换法呢?”狱官显得很为难。
  柳铭章想起进来时看到狱官准备吃的烧鸡和蘸羊肉,便对狱官道:“就换成外面那一桌吧,既然是坐牢,没点坐牢的样子怎么行?你这分明是委屈了丁相。”
  “这,这这这……”
  这下可把狱官难住了,他自问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少,就是没见过由哪个手握重权的官员要和自己抢食的。
  正尴尬间,柳铭章拈着手中的令牌道:“上头已经交代,说若是柳大人前来办案,我等需有求必应。这话,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
  狱官无奈只能着人照做,看得出来,他有些心疼自己的晚饭,更是眼见饭点已至自己又得挨着饿重新准备一桌。
  整个过程丁谓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年轻人在吩咐狱官做事。
  等到狱官将一盘盘御膳重新盖起的时候,柳铭章突然将他叫住:“等等,你不会想着把这些饭食原封不动送回御膳厨房吧?”
  狱官一愣,开口解释道:“大人,按照宫里的规矩,这些御菜……”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今晚就用这桌吧,一颗都不许剩,骨头要拿来喂狗,吃完了才把餐具送回宫里。”柳铭章冷冷道。
  “啊!”狱官听罢一惊,顿时两腿发软,险些一把跪倒在地,内心惶恐无比。
  “上头已经交代,说若是柳大人前来办案,我等需有求必应。这话,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柳铭章说着,抛了抛手中的令牌。
  狱官无奈只能照做。
  “哈哈哈哈!”这时丁谓却大笑着将书卷放在一旁,一把撸起袖子扯下烧鸡的一只大腿道:“知我者我也,不知我者天下也!司法参军大人该不介意和丁某一同用膳吧?”
  柳铭章被丁谓的肆然笑声吸引了回来,望向丁谓说道:“那日繁塔上匆匆一面,不想再次和丁相见面时,居然会在这大理寺狱。”
  “成王败寇而已……丁某可没那么想不开。嗯?今夜这一顿,确实比先前那些御菜要香。”丁谓嚼着烧鸡囫囵说道,言罢还顺手拿起边上酒坛灌下一大口。
  看着丁谓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柳铭章坐到了他面前,拿起另一坛酒晃了晃,对丁谓说道:“这一顿于丁相来说,是比御菜香,可是丁相适才有句话却说错了。”
  “噢?是哪一句?”丁谓看都没看柳铭章,放下酒坛的手又抓起一块羊肉蘸酱塞进口中。
  “我不是丁相,也不可能成为丁相。”柳铭章面无表情地说道。
  丁谓笑了笑,道:“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不知鱼之乐,全矣!’今谓尝循其本,子既能知鱼,岂不为鱼哉?”
  柳铭章眉头一皱,说道:“我之志,只为成国朝四百州之地,此远不足九万里,何谓之鱼?”
  丁谓拿起桌上粗布净了手,说道:“日前吕相来说,李相曾得一人,不需一目便能解陈寿《三国志》,将来或可为国朝寇准,今日一见丁谓便敢断言,柳大人日后必为国朝丁谓。”
  对于丁谓的预言,柳铭章并不感冒,沉吟片刻后对丁谓道:“丁相不惜毁去身后名声陷害忠良,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敛聚财帛,能让族人更加昌盛而已,我和丁相不一样,在这个世上我没有家人,有的只是国仇家恨。”
  “唔,这么说起来,你确实有可能比我走得更远。”丁谓喝了一口酒,说道。
  从刚才进到牢房,柳铭章便觉得丁谓此刻的气场远胜王钦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犹豫许久还是用上谦逊的语气问道:
  “其实铭章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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