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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算我白问了。”
柳铭章叹气着摆手起身道。
就在这时,山上传来一支鸣镝响箭破空发出的刺耳叫声。
才刚走出寺庙,柳铭章就看到原先守在寺庙外的那包萤火虫正不停摇晃着,远远一看有点像幽冥鬼火,走进了才发现原来是个大活人。
“大人,这是山上兄弟们的传讯,说明已经初步控制了道观,为防情况有变,要沿途埋伏的弟兄靠上去增援。”跟随柳铭章过来的随从上前解释道。
“我只听到‘吱!’地一声,你也只听到‘吱!’地一声,你怎么就能听出这么多意思来呢?”
柳铭章一脸无奈地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山野追凶,我们公门捕快每个人都会带上一个吹箭竹筒用来放鸣镝,一声长为情况顺利,两声长为大获全胜,两声短为寻求救援,一长两短为情况有变。”捕快解释着。
“那放他娘的屁应该怎么吹?”柳铭章又问。
“呃,这个……”随从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柳铭章摇了摇头,心道这鸣镝响箭确实没有鸡叫电台好用,随口吩咐一声后便快步赶回了车马隐藏的临时据点汇合。
当两人回到车马旁的时候,柳铭章发现先前派出去的埋伏蹲点的捕快回来了两个,其余人都参与了进攻。
过了好一阵,只听到黑暗中响起了簌簌脚步声,看护马车的捕快们连忙握紧了刚从箱子里翻出的刀剑。
“大人,是我!”孙彬扛着一个黑布袋子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
“你得手了?确定是她吗?”柳铭章看着孙彬将黑布袋放在了草丛,顿时惊叫道。
“对,她就是那观主刘徳妙。”孙彬接过一旁兄弟递给的水壶喝了一口,又对柳铭章说:
“虽然已经控制了局面,但弟兄们在他们的水牢中发现了不少年轻女子及幼童,足有二十几人。另外有十多名恶奴已经被绑缚起来,属下担心人手太少盯不住人,想让两个兄弟跟我带十把刀上去,还望大人允准。”
“好吧,你们俩跟孙彬上去,但你们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杀人,我要活的。”
柳铭章吩咐了几句后,指着地上的黑布袋子问道:“现在我想审一审这个人,可以吗?”
“大人!最好不要!”孙彬见状连忙出言制止。
“为什么?”柳铭章不解。
孙彬支吾了一阵,才一脸尴尬地解释了起来。
原来刘徳妙这女人虽然是个道士,但生得姿容绝世,如今年过三十正如狼似虎,适才捕快们发动进攻时她恰好和两个负责帮她调教女徒弟的虺首在房中天昏地暗地媾合。
孙彬带同两个好手一齐发动进攻,原以为可以轻松拿下,不料那两个虺首全然没有半点羞耻之心,竟能立即反应过来避开要害,还抽出了藏在房中的匕首和孙彬等人殊死搏斗。
好在刘徳妙方战过一场并以一敌二被打了个溃不成军,孙彬才得以快速将她制服。
最终以三人赤手空拳对二人手持匕首的绝对劣势成功击毙了其中一个虺首抢下了一把匕首,只不过其中一个捕快腹部中了一刀正在救治。
另一个虺首从孙彬他们动武的拳脚中认出了是官府中人,心知落网难逃一死,一咬牙便挥刀自尽了。
听到这里柳铭章顿觉可惜,若是能活捉那两个蛇头的话,等回到京师拿了口供发动一波舆论攻势,丁谓的罪名可实到不能再瓷实。
但是,这跟不能审刘徳妙又有几毛钱关系呢?
柳铭章眼珠子轱辘一转,很快眉头紧皱,瞳孔睁得老大:“难道你没给她把衣服穿上?”
听到柳铭章的质问,孙彬连连咳嗽几声,胡乱说道:“我,大人,我,我到马车上拿点金疮药。”
刀鞘相撞的声响和簌簌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此时柳铭章身边只留下一个和他到寺庙跑了一趟的捕快。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决定打开布袋先行审问一轮,好给这个女贼施加一点心理压力。
在打开布袋前,柳铭章还做了些准备,他让捕快将手中的拿包萤火虫挂在马车上,自己刚好可以接着亮光看清楚这个女贼的脸,而己方却始终背着光,居高临下的站姿能给刘徳妙营造出一种压力。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让捕快解开了黑布袋子,一张精致美艳的俏脸顿时露了出来,只不过披头散发妆容惨淡,而且还被一团布死死堵住了嘴。
“诶诶诶!你是不是想被革职?”柳铭章瞥了一眼捕快的动作后说道:
“要是不想干了你可以把袋口拉到她脖子以下!”
“大人恕罪,属下冒失了。”捕快满脸歉意地说。
“行了别废话,赶紧把她弄醒。”柳铭章一脸不耐烦。
捕快在刘徳妙人中狠掐了一阵,女人发出一声娇嗔后悠悠转醒,可是看到眼前境况下意识张嘴大叫,却被捕快眼疾手快捏住了下颚,活下一只被人死死掐住脖颈的大白鹅。
“哼哼!明明是个不知羞耻的贼婆娘,跟我装什么裙底走光小姑娘?”柳铭章看穿了她大声叫唤的心思,冷冷说道:“刘羽士,丁相让本官来问问你,究竟需要几个男人才能让你羽化飞升?”
“丁相?什么丁相?我不认识什么丁相!”刘徳妙一听便道不好,但依然死鸭子最硬,拒不承认。
柳铭章一看这阵势,果真有几分贼婆气质,要是易地而处,真想装一袋冰给她塞进去,但仔细想想,眼下时间不多,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离间道:“你勾引丁相三公子苟且已经东窗事发,如今丁相只想保他儿子。虽然本官收了丁相不少银子,但本官不想脏了手,毁了自己的前程,你说本官应该怎么办呢?”
刘徳妙听到柳铭章的话,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大声哭喊,乞求能饶她一条性命,还承诺只要能活命,甘愿做母牛、做,做小母马……
听到刘徳妙连这亲昵的小昵称都被哭喊出来,见火候差不多了,柳铭章显得有些为难道:“羽士不是已经做上三公子的小母马了吗?现在是丁相要送羽士飞升,若是一朝回到天上,羽士可不要怪罪本官。”
“不!不要!大人饶命!我不是什么羽士,更不是什么真人,都是丁谓,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我可以帮大人揭发丁谓,助大人升官,求大人饶我一命……”
刘德妙的语气逐渐由哀怨凄婉变为癫狂,又从癫狂变成了哀怨凄婉,柳铭章见状给捕快比划了一个手刀,捕快心领神会,猛地一记重击落在了刘德妙的脖颈上,哭叫声戛然而止,山林中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