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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国也很诧异,虽然两人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结伴发妻,对于丢下她这件事心里也有内疚。
他从没想过会再次见到裴兴奴。一介弱女子,乱世之中或许会听到她不幸的消息。但你能想到有一天她风姿卓约的坐在自己对面,一笑生花。
哦,是了。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如果她一个人这样出现,胡志国想自己也许会默默离去祝她好运!
“哈!一个有夫之妇在外面陪另一个男人同桌吃饭、肆意谈笑,不觉得有伤风化吗?”
胡志国看到她先是惊异、继而气愤的样子,明亮的眼睛里闪闪星光。
对自己说道:“胡志国,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就自己一个人跑到天边儿去了吗?”
胡志国正襟危站说道:“当时我有要务在身,军令如山不容迟疑!等我处理完再回来寻你,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谁想你是身边又有人了?”
裴兴奴差点要被他的无耻又倒打一耙气哭出来,张墨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心里就算再恶心也要强忍着。
起身的时候吓了胡志国一跳,以为这个奸夫羞愤难当要暴起伤人。
“表姐,这位就是姐夫吗?真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啊!”
胡志国没反应过来,一会儿看看裴兴奴,一会儿看看张墨,支支吾吾说道:“表姐~~静姝,这位难道就是你那个远房表弟?”
“哼,和你有什么关系?”裴兴奴撇过脸去,不想搭理胡志国。
“叫我Andrew!姐夫Pleasesitdown快请坐!”招呼着胡志国坐下,给他上了套餐具,重新点了几个菜。
“哎呀,怎么能让表弟破费呢,今晚我请!”
然后又与裴兴奴搭话,问她这段时间的境遇。现在她并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上几句话。
“静姝啊,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还好有表弟照料,实在是感激不尽。
来,姐夫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张墨用的是标准的西方酒桌礼仪。胡志国也将注意转移到这个表弟身上,张嘴就带点听不懂的外国话,身上的西服也价值不菲,应该有来头。
“不知表弟做什么工作?姐夫在这一带还有点面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言语!”
张墨觉得好笑,一个投敌的旧军阀公子罢了,只是在许久未见的妻子面前奋力维护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
却不知裴兴奴什么都知晓,真是可悲!
“我表弟家世显贵,一直在西洋做生意。本来他还在英国游学,只不过我一个人生活实在艰难,便远渡重洋过来照顾我。”
张墨摆摆手,温文尔雅地说道:“不必说是我的sister,China有句俗语还挺有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正的gentleman会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姑娘!”
裴兴奴看着他臭屁的样子,实在憋不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情也好了很多。
胡志国说实话也有点膈应,但还是称赞道:“没想到贤弟不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还有一身君子之气。
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胡某佩服,佩服啊!”
“惭愧,惭愧!姐夫是此地的general,肩挑重任,镇守一方…………”
两人一番商业互吹,关系拉进不少。
胡志国出于对原配妻子的愧疚,再加上表弟一看就是留学回来的。
别说八路找不到这么一个人,就是军统想找这样的特务都不好找。心里就没有起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墨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脸色不太好。
“让姐夫见笑了。小弟虽然酒量notverywell,但今天定要尽兴!来,cheers!”
两人又干一杯,胡志国已经有些迷糊了,这个表弟虽然有些纨绔,但这性子真豪爽!
裴兴奴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按照本来的计划张墨去洗手间是要跟外面接应的人联系的,现在明显出了问题。
她过去给张墨倒一杯水,听见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
“情况有变,原先的计划废弃,执行预备方案。”
原来张墨是打算借着胡志国去洗手间的机会打晕他,老马二人在后窗接应。但碰巧后面有两个鬼子带人在检修酒店的线路,没有办法只能放弃这个方案。
酒杯“砰”的一声歪倒在桌上,灯红酒绿的氛围,加上旁边还有裴兴奴的策应,胡志国早已是喝的天旋地转。
张墨也是身体一晃一晃的,好似一不注意就要歪倒在地上。看着胡志国趴在桌子上就像一摊烂泥,张墨再次试探道:
“姐夫,快起来!今天开心,我们不醉不归,接着干杯!”
胡志国用仅存的意识强撑起脑袋,说话也吐字不清。说道:“呃~贤弟海量,姐~姐夫陪你……”
说着伸手去抓酒杯,却发现它滑得和泥鳅似的,左摇右摆越来越远。
张墨看时机已到,便和服务员一起搀扶着胡志国向外走去。
“姐夫,待会儿我们回home接着喝。”然后从他兜里掏出一沓钱来,抽出两张塞给服务员。
“我姐夫赏你的小费,拿着吧!他说今天晚上挂他的账,下次一起结。”
随身跟着的特务打开车门,将裴兴奴和胡志国送到后座,也请张墨上车。
张墨心中盘算自己徒手对付一个特务还好说,两个有些麻烦,而且后面也不宜下手。
“You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啊,他们夫妻做后面,我还能一起吗?我去前面!”
张墨不跟他多废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躺上去,闭上眼睛睡觉。如此,车上就只剩下一个特务了。
尽管夜晚的路上没什么行人,但车开得不快。
“呕~呃,快停车,stop,我胃不舒服。”张墨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拍打着车窗。
车子靠边停下,这条街没什么商铺,路灯又少,很适合动手。
不得不说开车的特务还是很警惕的,停车先环顾四周,腰间的枪若隐若现。虽然张墨的理由很充足,但他的第六感依然觉察到危险来临的征兆,余光一直注视着他。
好在一切都很正常,张墨吐完很快就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