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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
苍北道长一脸怒气,
“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
嗯?
“刚才骂没骂我忘了,但现在我要开始骂你了!”云中鹤道。
“啊,你杀了我弟子,还反过来要骂我?好不无耻!”苍北怒道。
“徒不教,师之过。那个叫什么尿万池的,是不是你弟子?”
苍北道长嗤道:“那个字念氽,意思是随江飘浮,无知蠢货!”
“我管他是尿万里还是飘万里,反正是笨蛋,还有他师叔,一对白痴!”
苍斗道长怒道:“你才白痴!”
“呃,原来你也在这里,不好意思!”云中鹤举手道,“背后骂人不对,太亏了,还是当面骂好。”
“你,你什么意思!”
云中鹤笑道:“我一个独灭江南五绝和田伯光,谁人不知?连区矮子都不是我对手,你觉得你比他强吗,竟然带着小徒弟来送死,这不是蠢吗,简直就是蠢到极致!”
苍斗面红耳赤,叫道:“那时候谁知道你……”那么厉害,没好意思说。
“呵,不知道你不会去打听?幸福客栈门朝南啊!古人都明白,打架要知彼知已,还说你不蠢?”
“我我我,”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想说你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所以不惜性命?”
“对对对。”
“对你个头!真要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你咋不上黑木崖呢?以为我是无名小辈,就是想捏个软柿子,搏取名声。
“人菜瘾还大!”
苍北怒喝道:“云中鹤你还有完没完!你再辱骂北斗,老夫和你拼死一搏!”
云中鹤摆摆手。
“搏什么搏,对身体不好。”
听他这样说,苍北暗松一口气。这小子身法精绝,最多能斗个平手。
云中鹤看了眼点数,只有700多点,还在往下降。哎,北斗消气这么快?
“来来,抓紧时间,轮到谁了?”云中鹤随口叫道。
闲心师太愠怒道:“你这小子,还想把人骂个遍不成?”
“瞧你说的,这么多人我骂个遍还不累死?捡几个主要的骂骂得了。”
闲心一怔。
仪菲底下连连摇手。
“小尼姑你摇手也不管用,你师父这人脑子少根筋,你不骂她不舒服。”
“混蛋!”
“切,我都懒得说你,老就算了还丑,丑就算了还蠢!你带着一大群尼姑不走大路走山路,咋想的你?
“天天护着徒弟,还能把最漂亮的那个给弄丢了!像你这样带队,还不把徒弟都给丢完啊,丢蛋鸡啊你?”
闲心气得一掌将靠手拍碎,霍地站起,却见云中鹤脸上一喜。
“不错,又到了!”
闲云拉住她,低声道:“师妹,瞧在他救咱们一命的份上,忍一忍。别理会,让他去骂别人吧。”
闲心一想,是这个理儿,就坐下了。扭头看了一眼华卓立,对方微微一笑。
哼,等会看你笑得出来!
她看云中鹤低着头不知在鼓捣什么,忍不住就想问他,强行忍住。
云中鹤兑换了仇恨值,将【力道】加到197,这才抬起头,环视众人。
嗯,没几个熟面孔。
众人的脑袋也随着他的目光而转动,都在好奇他接下来要骂谁。
华以纯见云中鹤看过来,就笑道:“云中鹤,你是不是想骂我爹?”
诸葛正吓了一跳:“小师妹别乱说!云兄,你可千万别……”
“大师哥,我爹一个缺点也没有,我倒想瞧瞧,他能骂出什么来?”
我去。
你这闺女,真坑爹啊。
云中鹤道:“确实,九华派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传承没传承,你爹带着几十口人负重前行,实在太可怜了!”
众人全都愣住了。
怎么前面都是骂,到这边却突然变风格了?就连华卓立本人都纳闷了。
“所以,我非常理解他。就算有人说他表里不一、斯文败类、奸诈狠毒什么的,我都没有点赞的。”
这个话风一转,顿时让众人错愕:这骂的是华卓立吗,人家是绅士啊!
“你胡说!”华以纯大声道。
云中鹤道:“本来,你爹只是一只脚在犯罪的边缘疯狂地试探,现在嘛……”
“现在又怎样?”
云中鹤不答华以纯,而是向诸葛昭道:“你后面那个小白脸……呃,是脸很白的小子,是你师父新收的弟子?”
诸葛昭回头,见师兄弟中有一个脸色粉嫩的英俊少年,站了起来。
“是,晚辈雷坦见过大师哥。”
诸葛昭笑道:“都叫大师哥了还称什么晚辈,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
雷坦脸色一红,坐下。
诸葛昭回过脸来,见云中鹤对他莫名一笑,心中不由格登一下。
想起他对自己说的话:师父收雷坦为徒之时,就该行动了。
他强忍着不回头看雷坦,转脸去瞧小师妹,却见她又叫道:“云中鹤,你还没答我,现在又怎么?”
这姑娘傻的。
没瞧见你爹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算了,我心肠好,给你爹敲个警钟吧。
云中鹤高声道:“现在我来了!华掌门可以光明正大当一个真绅士了!”
“哼,我爹本来就是绅士,本来就光明正大!”
云中鹤不理她。
你爹脸上带笑,可这仇恨值都飙到四百了,还光明正大。
“呵呵,多谢吉言!”华卓立微微一笑,“恕在下眼拙,竟看不出云少侠的功夫门派,可否见告?”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关心的点,全都竖起耳朵听。
“哈哈,华绅士过谦了!我出身云南大理,功夫家传,父亲云如深,母亲陆晓曼,父母亡故后,这才出来闯江湖。华绅士,您老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早想到有如此之节,提前就把家世给编好了。
“呵呵,少侠莫怪,以你如今的身手,足可跻身高手之列,却鲜见于江湖,我也是瞧大伙好奇,方有此问。”
“过奖!”
“传闻,少侠与邪教有牵扯?想来,都是些无稽之谈吧。”
你都说是无稽之谈了,还要问?真是名不虚传的真绅士。
云中鹤心道:我可不当令狐冲,啥事都憋着,让人家扣黑帽子。
当下微微一笑,突然高声喝道:“我与邪教不共戴天!我与邪教不共戴天!”
这两声用上了内力,如鹤鸣九天,如虎啸九泉,聋子来了都要说六。
“这样可以了吗?”
华卓立无奈笑笑。
“云中鹤!
龙虎派单非高喝。
“你闹够没有!闹完了就赶紧滚蛋,我们武盟的场子,你瞎搅活什么!”
我去。
你搁这卡bug呐,我都闹了半天,你还要把洗手的剧情接上?
就硬接呗。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云中鹤笑呵呵走过去。
突然间一个加速,宛如利箭幻影,眨眼前已到单非跟前,啪啪,两声。
“滚你玛啊!”
“你武盟算个球啊!”
人家绅士都说了,老子我是武林高手,现在又有速度加成,打不赢跑得掉。
怕个卵啊。
距离太近,单非来不及拔剑,一掌就硬推过去。
云中鹤早有预料,一个后翻跳到后边,出指飞快,点倒几人。
连挥数刀,割断绳子,将张斜山的家眷、弟子全给解救了。
单非想过来,张斜山一个飞跳,挡在他前面,口中道:“多谢云少侠!”
云中鹤的后背火辣辣疼。
暗道:老子托大了。单非的内力如此之强,刚才的掌风竟然伤到了我。
“滚犊子!
云中鹤却不领情。
“什么张二爷,你张二狗吧!老婆孩子的命全搭上,也不配和你朋友相比,是吧?
“你恁珍惜他,干脆和他过呗,娶老婆生孩子干啥,给你陪葬吗!”
张斜山淡然道:“随你说什么,翁兄是我知己,我绝不背叛他。”
“哼,说的挺高尚,其实自私之极!拿全家的命,换你身后名声,真行!
“你只顾自己高尚,问过她们吗,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东西,随便处置!”
张斜山身体一晃,又站稳了。
云中鹤一瞧他的仇恨值,我去,竟然没破百?这狼心狗肺的,油盐不进呐。
“翁北海是吗?他真有那么好?你在这里拼上全家性命,他躲在哪?好朋友不是应该共患难吗?”
张斜山淡淡道:“我和翁兄的友情不怕挑拨。这里上千正道人士,全都是他的敌人,又何必来送命?”
“哈哈哈!”
云中鹤见点数开始翻涨,不由大笑。“这里上千正道人士,有你一个朋友?说好一起归隐,只有你死他活罢了。”
“嘿,说得好!”
随着一声呼喝,一道人影跳了进来,握住了张斜山的手,
“二爷,我不该听你的,早该进来和你一起面对。”
张斜山眼眶泛泪,点了点头。
来人朗声道:“翁北海在这里,想拿我人头的尽管过来。”
单非一挥手,龙虎派弟子哄然一声,将三人围在中间。
“我靠!”
云中鹤大骂一声,
“关我屁事!”
翁北海喝道:“单非,不关云中鹤的事,让他走!”
“哼,这恶贼嚣张跋扈,必属邪教,今天一块诛杀!”
云中鹤大骂:“放你娘的屁!你哪只眼看到老子是邪教?闲心师太,华掌门,你们要见死不救吗?”
华卓立心道:此小子武功高强,却没什么脑子,想在洗手大会上成名,情有可原,却不是这种搞法。
这种搅局手法,把五大门派都得罪个遍,还顺便骂了所有英雄,谁还会站你那一边?
更可惜的是,你竟然去救张二爷,坐实了邪教门徒的传闻,谁敢救你?
你自寻死!
别溅血在我身上。
闲心师太也是相同顾虑,只不过她更为惋惜:好好一个英才,却不明不白和邪教有牵扯,如此陨落,甚是不值!
是故。
诸葛昭和小尼姑低声求救,两位掌门互相看看,却都没有起身。
单非大笑道:“南方武盟,同气连枝,怎么会救你们这些淫邪之徒?”
“狗屁武盟!
“还不是右凌道猪油蒙心,想称霸武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还有你们这些人,”云中鹤指着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垃圾!”
“右凌道的野心,吞并四大剑派,然后灭魔教,打武当,平少林,成就他江湖霸主的地位!
“我就不信你们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是愚蠢!看出来却配合,就是为虎作伥!反正不是东西!”
众人默不作声,如针芒在背。
“昆仑派屠杀雷家,你们听而不闻,龙虎派杀张斜山妻儿,你们视而不见!
“区矮子刚刚就在这里!
“龙虎派的恶狗在这里!
“你们这些英雄好汉,有谁站出来为雷家主持正义,有谁出来为张斜山说了句公道话?
“都他妈是垃圾!
“就别他妈装正义!”
云中鹤这些话,犹如重锤击打在他们心上,让他们羞愧难当,也恨意昂然。
当大家都藏身暗处,你点亮灯火,就等于将龌龊处刑,他们只想灭灯!
照单非猛地挥手:
“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