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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城,当然是石头堆成的城。不但城是石头做的,城中的大部分东西也是石头做的。但这个城却不是现在建的,而是三国时期就有的。石头城下面有个大水塘,更像是面大镜子,映照着石头城的鬼脸。所以这里也叫作鬼脸城。
春天的时候,即便是这鬼脸城也会开花,只不过是无名的野花。但是总也比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强,至少还能为这个地方平添一些颜色。
冷风,春天也有冷风。只是需要一个人,剑圣。他名字叫做泠风,便是因为所到之处,会有冷风吹拂。他的手,按在剑柄上,走进了石头城。
没人敢阻拦他,即便不是有人请他来,也没人敢。谁也不想见识一下他的快剑,因为只要他出剑,这里就没人能逃脱。剑圣也自顾自的走着,他也不管地上这些凹凸不平的石头。
日头又上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到夏天了。所有人都冒了汗,除了剑圣。这里的太阳像是比其他地方的更毒,路人手中已经有扇子出现了。
终于到了宫殿前,这一段的路十分不好走,但是剑圣却不运轻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也许只是想体验一下山路的崎岖。
“你便是剑圣?”宫殿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椅在椅上,当然椅子也是石头做的,斜眼看过来。
“是。”
“你是为了沈小姐而来?”那人的话,有些明知故问。
“不错。”
“她很好,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放了她。”
“什么事?”
“吴陆剑,我只要你把吴陆剑拿给我。”那人的眼神看起来空洞,只有提到吴陆剑的时候,才会闪光。“这也本就是我家的东西。”
“你家东西?”
“不错,就是我家的东西。你可知我姓孙?”那人看起来有些理所当然。
“姓孙,也未必就是你家的。我朋友的老婆,也姓孙。”
“可她不住在石头城。”
“不错,孙权是住在石头城。”
“那这么说,你答应了?”那人有些喜上眉梢。
“嗯。”只是最后一句,剑圣的身影便消失在这里。
“老大,你真觉得他会把剑给我们?”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人,靠了上来。
“一定会。”斩钉截铁地语气。
“苏凉,你要的东西,今天就能做完。”柳府中,乱玉拿着酒壶走进了大厅。
“好,好极了。”苏凉也想不到,柳乱玉的手竟然这么快。
“你能猜出,我给你做的是什么?”
“差不多。”苏凉看起来十分自信。
“那我们打个赌,若你猜出来,我便把皇宫的密道告诉你。你若是猜不出来,便陪我喝三天酒。”
“你怎么知道,我就对密道有兴趣?”苏凉抢过他的酒壶,喝了几口。
“那你不赌?”
“当然要赌。”苏凉将酒壶递了过去。
穿山甲。苏凉终究还是赢了,柳乱玉准备了三天的酒,这下也没人陪他一起喝了。
“泠风,有什么事?”看着一脸严肃的剑圣走进来,柳乱玉慌忙问道。
剑圣问道:“吴陆剑是不是在你这里?”
柳乱玉回道:“是,我还没有交给官府。”
“给我。”
柳乱玉问道:“怎么,你的剑不是好好的吗?要它做什么?”
剑圣冷冷道:“换人。”
“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好人还是坏人?”
“家人。”
剑圣离开了柳府,背后多了六把宝剑。身后也多了三个人,朋友。
石头城中,孙姓头目却还歪坐在椅子上。外面的脚步声却响起了,他的脸上也多了一阵喜悦。
“剑呢?”那头目十分着急。
“这里。”一阵哗啦之声,剑圣解开了纽带,身后的剑,散落下来。
“待我验一验。”脚步到了切近。
“人呢?”
啪啪,两声拍掌。屏风后,沈小姐被推了出来。
“这下可以了吧。”
剑圣让开了身子,那头目却伏下身来,拿起宝剑,一把把仔细检查。
蹭,在他聚精会神之时,剑圣却一招轻功,飞了过去。一剑就要了沈小姐旁边两人的性命。
“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那头目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慌张,咔哒一声,踩在一块石头上。嘣,一个巨型的铁笼从天而降。
“这便是你的办法?”剑圣铿锵有力的问道。
那人咬着牙,眼睛瞪着,太阳穴也鼓了起来。“不错,即便是你,也休想破我的精铁牢笼。”
“若是我呢?”柳乱玉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还有贫道。”冷森森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一个冷颤,跳出老远。
“你们即便是都上,我也不怕。”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这么自信?”苏凉走了进来。
“小的们,给我上!”那人已经绷不住了,脸上的惊恐显露出来。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人涌了进来,这人潮好似浪潮,想要将几人吞没。
趁着混乱,他还是跑了,一溜烟地跑了,头也不回。别说是他,武林中除了那几个老家伙之外,所有人见到这几个人,也是和他一样。也可能会跑的更快,因为他的轻功不算太好。
六把剑在他的身后,叮叮当当。总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即便这条山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连他的鞋都被磨出了洞。但是这次他还是摔倒了,摔在了一个人的面前。
那人一直低着头,但是看起来也需得五六十岁了。他的胡子拖得老长,又如同雪一样。老人搀起了摔在地上的头目,又替他掸了掸灰尘。
“让开,老东西。”那人用力的推着面前的老人。
纹丝未动。
他用鼓足了气力,一拳飞去,碰。打在老人身上,却好似不痛不痒。伸出双指,直向老人的眼睛。老人还是站在原地,却抬起了手。那头目的手如同生根发芽一般,停在那里,动弹不得。
老人缓缓抬起头来,对面的人却早已经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
半晌方才开口,“圆虚。”
血花四溅,叮叮当当的声音渐行渐远。原地却留着一个尸体,那头目的尸体。
众人追出的时候,却没了半点踪迹。地上还有一具尸体,他们怎么办,问死人?死人也不能开口说话。
但他偏偏又说了话,众人都知道。不是听见,而是看见。苏凉掀开了他的身子,下面却是大大的血字,圆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