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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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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镇地处西北边陲之地,往日里都是风沙满天,今天却是罕见的下起了雨来,或许老天爷也把沙子吃腻了吧。
  啪!
  “话说这神鼎元年,当今陛下初登大宝之时,那学宫宫主与道门掌教竟联袂而至,说是贺喜,却是给了皇帝陛下好大一个下马威•••”酒楼大堂一人将惊堂木狠狠拍下,说道。
  “什么下马威,老吴头快说道说道,你这猛的停下来,也吊人胃口了吧。”二楼一吃客大声喊道。
  堂下看客纷纷起哄:“可不是咋的,老吴头别藏东西啊。”“你孙子不会又要下学了吧?”
  经常在此听书的人调侃道。
  老者嘿嘿一笑:“正所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周围人一听此言,顿时静下心来,将耳朵都竖了起来,翘首看着老吴头。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小老儿得去接我家宝儿哥了,诸位看官,小老儿有礼了。”
  说着,老吴头朝着众人作了一揖,缓缓合起扇子。
  “老吴叔你又整这一出,你这不吊人胃口嘛。”这老吴却是充耳不闻,在众人的笑骂声中转向酒楼后堂。
  站在大堂门口的一少年人,手里拿着一木制小风车和油纸伞,眼看老吴头朝后堂走去,也急急忙忙的一顿小跑,从门口旁边的小巷子绕到了酒楼后门口。
  不一会儿说书老吴头便从后门口出现了,他朝左右望了几眼,抬眼便瞧见一身着青衫的少年蹲守在此处。
  无奈道:“小楚儿,怎的又是你,你家老夫子的书不够你读了?老缠着老头子我干嘛。”
  少年郎满脸灿烂:“吴爷爷,这不是上次您不是说要给我讲剑仙的故事嘛,今天我可特意等着您呢。
  您说说,剑仙都啥样啊,是不是就同镇子上的张三哥一样铁剑倒持呢!”
  “还有,您能别叫我小楚儿吗,要不叫我沈念楚,要不叫我小沈。小楚儿小楚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好好好,小楚儿,你这名字可是沈先生取的,莫要嫌弃哦!”老吴头呵呵笑道,老吴头口中的沈先生是镇上少有的读书人,也是沈念楚的家长。
  沈念楚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满脸郁闷,嘟囔道:“我哪里嫌弃先生给我取的名字了。”
  老吴头接着又说道:“张家三小子,顶多算是个江湖豪客,哪里称得上剑仙。我家宝哥儿还有半个时辰才下学,今儿老头子便给你讲讲什么人才能称剑仙!”
  此话一出,沈念楚顿时眉开眼笑,上前一步搀着老吴头并撑开伞来:
  “嘿,吴爷爷咱们边走边说,去学堂门口等小宝!”
  老吴头轻轻咳嗽,一边慢慢的和沈念楚往学堂走一边开口道:“说到这剑仙,既然搭上了一声仙字,自然是有修为的人,还得是修为高深的用剑之人才能称的上剑仙,你整日和沈先生读书,沈先生可曾跟你提过修士?”
  沈念楚摇摇头:“在书中看到过,但先生从不和我讲,只是让我好好读书。”
  “那你看那张家小子像是有修为的人吗,你居然拿他比作剑仙?亏你也能想的出来。”老吴头不客气的说道。
  沈念楚听闻此言讪讪一笑。
  “据传当年学宫宫主曾和一位剑仙交手,那位剑仙只一剑,便削平了学宫宫主身后的岳麓山。
  学宫宫主荀轲见此无奈认输,只得赞道'好锋利的剑!',岳麓山顶剑气至今犹在,学宫也难以恢复。”老吴头缓缓讲道。
  “学宫不是读书人的地方吗,先生和我说学宫宫主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学宫宫主居然也是位大修士?”沈念楚惊讶的问。
  老吴头吭哧一笑:“小楚儿,你们读书人不都喜欢讲道理,拳头要是不硬,旁人怎么能认真的听你们讲道理。”
  沈念楚听着老吴头的的说法,忍俊不禁道:“是…是这样的说法?”
  “这剑仙呐,号称是千里之外一剑便可杀人于无形,御剑乘风,朝游北海暮苍梧,乃是一等一的逍遥,天下修士之风流莫过于剑仙。”
  老吴头语气里满是艳羡,略有沟壑的脸上似乎回忆起些什么。
  周围的雨珠子也在此刻停住了,也开始回忆起了做云彩时候的肆意。
  听到朝北海而暮苍梧的沈念楚,脑子里此刻全是自己御剑飞行至于北海的情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浑然不觉雨已经停了,依旧撑着油纸伞,只有老吴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剑士的风采。
  “爷爷!”一声清脆的童声打破了沈念楚的臆想,一虎头虎脑的男娃娃踩着泥浆子朝着学堂门飞奔而来。
  原来小宝已经下学了,小宝扑进老吴头的怀里,看见爷爷旁边的沈念楚,憨憨的喊了声“念楚哥哥!”
  沈念楚应了一声,麻利的收起伞来,心里暗暗叹道:嗨,这学堂先生,怎么相较往日放学放的这么早,吴爷爷这才刚刚开口。
  随即把早就准备的木风车递给了小宝:“小宝看看,喜欢不喜欢!”小宝一看有新玩具,顿时爱不释手。
  “小宝今日怎的放这么早”沈念楚好奇道。
  小宝摆弄着风车头也不抬的说道:“先生今日要去趟城里买几本书,所以早了些。”
  沈念楚心说这小子脸变的真快,只好朝着老吴头笑道:“吴爷爷,既然小宝放学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那小楚儿你早点回去,不然沈先生又该生气了。”老吴头说道。
  老吴头看着沈念楚朝气蓬勃的背影,又看了看宝儿哥手上的风车,沈念楚但凡缠着自己讲故事的同时,总会给宝儿哥带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不似酒楼的看客,对自己也向来恭谨,感慨的道:“这孩子!”
  雨后的街道,迎风吹来满是泥土的气息,让沈念楚贪婪的呼吸道,双眼微眯,乘着刚刚爬上来的阳光,走在略显泥泞的路上,煞是享受。
  “念楚,念楚!”一声厚实的呼喊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沈念楚的惬意。
  沈念楚回头一瞅,一道壮实的身影几步跑上前来,一脚踏进了旁边的水坑,顿时溅了沈念楚半身,
  只见这人狠狠的喘了口气道:“找你老半天了,念楚,刚下雨你跑哪儿去了?”
  沈念楚没好气拍了拍衣裳道:“我说刘家辉,我又不是小姑娘,你找我干嘛,不去找你的秀秀姐。”
  刘家辉面色一红,期期艾艾了起来“念楚,我…我!”
  看着从小到大的玩伴黑里透红的脸,沈念楚无奈道:“一提秀秀姐你就这样,你不会真喜欢她吧!”
  刘家辉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身子也扭来扭去。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给你说,今天我可是长了见识了,你知道剑仙吗,不知道吧,我给你说…”
  沈念楚一把搂住刘家辉往回家的路上而去,两人从小便是邻居,相伴长大,沈念楚老是喜欢逗弄口舌稍笨的刘家辉。
  眼见沈念楚转变了话题,刘家辉面色稍缓,被好朋友搂着肩膀往前。沈念楚滔滔不绝讲起来老吴头给他讲的故事,刘家辉只是憨憨一笑静静听着。
  “只知道世上有修炼之人,都是高来高去的,但你知道天下读书人的偶像,学宫宫主居然也是位大修士吗!”
  刘家辉摇了摇头。
  “你能想象一剑削平一座山的场景吗!”
  刘家辉摇了摇头。
  “你知道什么是朝游北海暮苍梧吗!”
  刘家辉摇了摇头。
  “哎哟,你这个憨坨,你别摇头了,我被被你摇昏了,你怎个啥都不知道。”沈念楚泄气道,两人很快就到了家所在的小石巷。
  小石巷地处清风镇北边,背靠着一座小山,沈念楚看着因雨后而飘浮的濛濛烟尘,忽然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诗:
  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
  喃喃道:“我要是也能踏入修炼之途就好了!”说着又拍了拍刘家辉的脑袋,“家辉哥,你知道天下最风流的修士便是剑仙了吗!”
  刘家辉推开沈念楚的手,缓缓的说:“念楚,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修士什么剑仙的,但我知道一个时辰前沈先生就已经拿着戒尺在找你了。”
  “什么???刘家辉你个憨坨,这你不早说?”沈念楚扯着刘家辉的衣裳大叫一声。
  明明刚刚还叫家辉哥呢,刘家辉如是想着,委屈的说道:
  “我就是看沈先生在找你,才跑出来通知你的呀,可你哪给我说话的机会。”
  沈念楚深吸一口气,也不管刘家辉的话,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巷尾一路狂奔,激起阵阵泥浆。
  ……
  小石巷的尽头坐落着一间一进的院子,院子中央种着一颗槐树,当下已是暮春了,槐树的枝叶格外茂密。
  一中年人躺在树下的摇椅上,穿着件洗的发白的长衫,双眼微闭,像是睡着了,旁边小桌上茶已经凉了,还放着一把戒尺。
  沈既今年年四十有五,但岁月并在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两鬓有些发白,反而更显几分威严。
  院子的门忽然开了个缝,一双眼睛咕溜溜从门缝里看了看院内,发现树下的人好似睡着了,沈念楚便蹑手蹑脚的溜了进来,缓缓关上门。
  “念楚!”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沈念楚顿时打了激灵,转过身发现沈既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
  沈念楚讪讪一笑:“先生,你,你醒了呀!”两步走到沈既面前。
  沈既面无表情,轻咳一声道:“念楚,你不是在家温书吗?为何我只是出门一刻,再回来时你就不见了人影?”
  听着先生温和的声音,沈念楚却感到一股子凉意“我去、我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沈既一边弯腰拍了拍沈念楚裤边的泥点子一边道:“又去缠着老吴头给你讲故事了吧,你也不怕人家烦了你!”
  “不会不会,我每次都给小宝带把戏呢。”
  “你倒是机巧。”
  “先生,您不是从京城来的嘛,您在京城遇见过修士吗,您知道剑士吗?”沈念楚一脸期待的问道。
  “修士。”沈既坐回摇椅,声音一顿:“你问这些做甚,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你可知道孰之过了?”
  “回先生,典守者不得辞其责耳!”沈念楚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沈既心想这小子还算读进去了。
  但又听着眼前这小子话音一转“先生,我听吴爷爷说学宫的宫主是位大修士嘞!”
  “怕是谣传哦”沈既淡淡道。
  “先生,你也是读书人,那你是修炼之人吗?”沈念楚不死心的追问道。
  却见先生眼睛已经闭上了,知晓自家先生脾气的沈念楚见此状况不敢再问,只得转身往屋里走。
  看着弟子的背影,沈既低声道:“修士有什么好的,好好的学宫,不论学问,倒论修为天赋了。”
  旋即想要端起旁边的茶杯喝口水,却摸到了戒尺,莞尔一笑,倒是便宜你小子了。
  咚咚咚!
  忽的有人敲门。
  “沈先生,你莫要打念楚板子哦,我那会儿叫念楚陪我去看说书去了,所以,所以才…”刘家辉在门外大声道。
  这个憨小子,我还能不知道你,沈既叹道:“家辉,我知道了,不会打他板子的,你且回家吧,天色不早了,明日不要忘了来听课。”
  听着先生温和的声音,刘家辉放下心来,回道:“知道啦,先生!”便朝家里去了。
  在屋里的沈念楚听着先生说话,苦着脸,每次不想说话了都这样,装睡也不说装的像点儿。
  沈刘两家的院子是挨着的,沈既带着当时还是婴儿的沈念楚初到清风镇之时,恰逢刘家旁边的院子发卖,便买了下来。
  沈既带着一个未满周岁婴儿住在此处,头日晚上便犯了难,小娃儿饿的哇哇直哭,但不知怎的,就是不愿意喝羊奶。
  孩子的哭声惊动了隔壁的刘母,刘母敲响了沈既新家的门,沈既开门见是一妇人:“这位夫人,您是?”
  刘母没回他的问题,劈头问道:“你便是新来的住户?你家是怎么带孩子的,让孩子一直哭个不停!”
  听闻此话,沈既忙解释因自己孤身一人,孩子又喝不下羊奶,实在是没办法了,刘母便让沈既将孩子给她。
  她正在月子中,正有母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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