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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学海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无事,那些家伙疑心重,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林青天那是真的惊天录。”
刘启权无所谓地摇摇头道,举起手中的白纸晃了晃,纸上的墨迹很快就消失不见,随后刘启权又在上面写上一些字,卷起来塞进了信筒。
随后一声口哨,一只苍鹰呼啸而下,刘启权将信筒绑上后拍了拍苍鹰,苍鹰又腾空飞起,渐渐远去。
“不急,好戏还没上演。”
虞乃光刚回住所坐下,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往身边一看,发现白衣女子已经不知何时站在那了,身上的白衣依然整洁如初,仿佛之前在刘启权那的厮杀是场幻境似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虞乃光也不吃惊,平静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淡淡地问道。
白衣女子点点头,言简意赅地说道:“事不可为,点空门的人死了。”
“那刘启权的武功如何?”
“内景之上,外神之下。”
“这样吗?”虞乃光陷入沉思,“有没有可能他隐藏了实力,其实已经是外神境?”
白衣女子摇摇头,看了一眼手上快要愈合完整的伤口,“如果他是外神境,我不可能去,就算去了,我也回不来。”
“不好办啊。”
林府。此时是月十五,每月月亮最圆的时候,今天的天气很好,月亮正正稳稳地站在夜幕中心,撒出的月光照亮了整个林府。
林青天这些天因为太多烦心事,老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但在林府后院,白一帆正缓缓将手中长剑收回剑鞘,看着身前正缓缓流出鲜血的尸体。
“白哥,这已经是这几天第三波刺客了。”李媛媛正仔细地擦着自己的长剑,显然刚刚也出了力的。
“虽然林青天陷入惊天录的漩涡中,有刺客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似乎有些多了。”
白一帆低下身子掀开尸体的面罩,试图寻找对方的身份,只是很可惜,对方的准备很充分,白一帆没有找到任何的有用的线索。
“这些刺客每个人用的都是江湖上常见的功法招式,但都偏向杀伤性大,拼命的打法,且武功境界一波比一波高,这一次已经快到通脉巅峰了,接下来怕不是要到内景。”
天下武功境界,虽各家门派称呼有所不同,但大致可分为筋骨、通脉、内景、外神,虽然简单,但每一境界的最高点和最低点的实力差距会很大,境界越高,这种差距越大,其中细节全看自身本领,毕竟境界是死的,人是活的。
筋骨境,顾名思义就是打熬筋骨的境界,大部分人都停留在这个境界,像是寻常的镖师和县衙捕头都是这个境界,王二狗便是筋骨境巅峰,在普通人中算是不错的呢,而许多世家和宗派弟子从小打熬,会很快通过这个境界,到达通脉境。
通脉境,则是根据功法,用内力打通自身经脉,让自己的内力流转尽可能地在自身经脉中顺通无阻,让自身内力做到自主地在体内循环,生生不息,那便算是半个内景境了。
而内景境则是难多了,许多人究其一生在内景境的门口求而不得,无法进入这一步。内景境讲究将自身武艺贯通,在自身丹田中用真气打造属于自身的武艺感悟种子,道家称为金丹,佛家称为舍利,江湖武人称其为内景。
外神境,亦称为大宗师,则是更高的境界,但它与内景境的区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做到这一步则是要打造出独属于自己的意,玄之又玄,天下达到这一步的人寥寥无几。
故而江湖上内景境便算得上是一位高手,在这大武不说横着走,但也鲜少能遇到敌手,白一帆虽然身为沧浪派大师兄,但也一直卡在通脉境巅峰,望着内景境的大门求而不得。
李媛媛听到白一帆的话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低下头像是在想着什么,然后抬起头看着白一帆,张了张嘴。
“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用,林青天虽然待我们还不错,但我们不至于做到哪一步,帮他挡这几波刺客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人家林哥人也不坏,我们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能帮他一把呢?”
白一帆看着李媛媛不解的神情,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我们那帮的过来。”然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如果下一波刺客没到内景境,我们便再帮他一把。”
李媛媛听到白一帆的话后举手高呼:“我就知道白哥侠气冲天,仁义无双。”
白一帆看着李媛媛的欢呼雀跃的表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鉴于有某个人在暗中帮林青天挡了刺客,林青天睡得相当安稳,一早起来只感觉神清气爽,看看天色,居然太阳也才刚刚升起。
感觉睡得十分舒爽的林青天破天荒地准备趁着这个时候晨练一下。
刚到后院的林青天就看见白一帆已经起来开始锻炼了,后面的凉亭中李媛媛正坐在里面不停地点着头,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哟,老白起得真早啊。”
白一帆侧头看到林青天也惊讶了一下他今日起得居然这么早,往日要到日升三竿才会起床,每日的衙门点卯都不会去。不过惊讶转瞬即逝,对林青天点了点头,继续专心地练起自己的剑法来。
白一帆练的是沧浪派的雾山剑法,剑法飘逸流畅,整个剑势宛如云雾一般,在林青天看来颇为好看。
林青天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白一帆练剑,全然忘了自己晨练的目的,直到小人来通知他他爹送的白银到了,送的车队正在府外候着,林青天才回过神来,转身连忙去大门外迎接车队。
刚到大门,林青天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大喊:“景叔,你怎么来了。”
车队中,一抱着古朴长刀正坐着休息的中年汉子听到林青天的喊声抬起头,看向林青天,随即起身露出笑容地迎上去。
“老爷得知了这里的情况,说是少爷这麻烦很大,派我押运这次的车队,连夜赶过来。”
景天笑着拍了拍林青天的肩膀,比划了一下说道:“自从少爷去京城求学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这次见面,少爷又长高了。”
林青天笑了笑,连忙回道:“景叔说笑了,我都多大人了,还长高。快快到府内歇着,在这待着干嘛?”说着就将这支车队众人接进了府里。
今天南阳城的武林人士终于都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天机处在今天一大早宣布了武林大会的报名正式开启,并将在提前修好的小擂台处进行筛选,报名限制是最低通脉境,没有上过通缉,其余条件都无。
武林大会的报名处一时间被围的人山人海,凑热闹的,捣乱的,真心想报名的,一时间汇聚在一起,让整个会场杂乱无比。
而林青天一上班就是看到这一幅场景,整个南阳城县衙围的水泄不通,他平常也没穿官服的习惯,现在挤都挤不进去。
不过他也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穿官服,他亲眼见到一个衙役都被这群疯狂的江湖人围得水泄不通,他要是穿着官服过来,怕是围的人更多,索性也不进去了,转头去了武林大会会场搭建的地方,让天机处自己处理这边。
而到了武林大会会场的搭建地方,林青天也是看到了一群激动的江湖人士,不过比县衙哪里的情况好多了,一群人在提前搭好的小擂台处安安分分地接受天机处的试炼筛选。
现场虽然吵闹,但闹事的江湖人基本没有,而且都乖乖地排好了队,一向桀骜不驯的江湖人在此刻安分下来不是因为他们迫于天机处的威名,而是因为他们时不时望向的目标。
林青天看到时也吓了一跳,惊讶天机处竟然请动了这些家伙。
只见试炼处站着四个两米高的大汉,声穿白色重甲,面盔的缝隙里透露出没有感情的眼神扫视着会场的所有人,这正是影处的苦卫,一群战场的杀人机器。
这群苦卫据说是战死沙场的士兵遗孤,从小被选入影处的苦卫接受训练,因为特殊药材的打熬,每个苦卫的身形都十分高大,且每个训练完的苦卫最顶境界都是筋骨境巅峰,毕竟他们那一身重甲不是普通人能够穿戴起的。
这群苦卫因为训练难度的缘故,人数并不多,而且一般会被派在特殊的战场上,一身的重甲配合他们的武艺,一队苦卫在战场上能够起到不小的作用,被人称为“铁浮屠”。
此时在会场的四个苦卫明显是经历过不少战场的百战苦卫,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透露出的目光也让人平白竖起寒毛,这群江湖人再桀骜,也不敢在这种杀人机器面前放肆,毕竟他们真的是“冷血无情”。
试炼的旁边,林学海不知在哪里找来的一个太师椅在那老神在在地坐着,看见林青天来到会场的时候,想到昨天刘启权的话,一幅复杂的表情看着他。
林青天则是没有注意到林学海的表情,而是看着搭好了大半的武林大会会场,估摸着多久能够完工,算出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这苦逼差事快要完事了,然后转头看齐比武大会的筛选来。
来到这试炼的江湖人手中都有一份在县衙报名后发放的报名单,将带有天机处章印的报名单交给筛选的人后,就可以上小擂台与天机处的人进行试炼。
试炼的内容很简单,小擂台上的天机处的人也是通脉境的武人,与之交手三招,展现出属于通脉境的实力便可以了。
林青天看到这报名筛选机制,感觉一点都不严谨,这南阳城县衙与大会会场有段距离,他们就不怕报名单被人抢了,然后顶替报名的人参加,他刚刚偷偷瞄了几眼,报名单上只有简单的一些个人信息,没有任何防止冒名的手段。
“难道?......”林青天摸了摸下巴,似乎想明白了天机处想要干什么,“他们真不怕玩大?”
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的林青天转头看了一看,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正在人群中看着他,虽然置身混乱的人群中,但却是感觉她与世人格格不入。
白衣女子看到林青天突然转头看向她也是有些惊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不过依然是那冷冰冰的表情看着林青天。
林青天看到这像是遗世独立的白衣女子也是一愣,但很快也恢复过来,毕竟这武林大会上什么人都有,也不差这一个画风奇怪的白衣女子,多瞧了几眼后就收回了目光,看了几眼身边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后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转身往家里赶去。
回到林府的林青天刚好遇上好不容易从县衙挤出来的文德珪,此时他正一身破烂衣裳急匆匆地赶回卧室换衣服。
看到他这一幕,林青天张了张嘴,也没好意思将他喊住,去了别院看了一下送钱来的车队和清点好的白银,挥挥手喊车队将白银又送往沧浪派,不过还留下了不少。
不过景天留了下来,因为这路程并不远,并不会经过南阳城那几处匪患之处,车队中也有雇佣的镖师,不会出太大问题。
“少爷,老爷担心你的安全,喊这几天让我跟着保护你的安全。”景天笑着对林青天说道。
林青天有些意外,“老爹那怕死的性子居然让景叔这几天跟着我,那他晚上还睡得着吗?”
“老爷花钱又雇了几个客卿,不碍事。”
林青天也不矫情,知道这几天自己确实不安全,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安排。
“这下不仅有免费保镖,还有贴身侍卫,这安全性大有提高啊。”
林青天暗中点了点头,又回到卧室把自己那不知道多久没用的佩剑找了出来带在身上,配合着他现在一声青衫,到像是个文质彬彬的君子。
找完长剑的林青天刚出卧室就撞见了换好衣服的文德珪,刚想开口喊住文德珪,就又看见他急匆匆地往外跑去了。
“也不知道老文这几天在干什么?”林青天看到他这匆忙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