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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传一世,法传千秋。
惊天录,一本记载了天下所有功法的书籍图册随着前任武林盟主木维寅剿灭天机阁,这个世上最庞大的情报机构,而随之出世,一度让天下武林人惶恐,但随着前任武林盟主木维寅的离奇死去,惊天录也不翼而飞,武林围绕它的风波才渐渐平息。
又是一个狗血的雨夜,一场追杀正在悄悄,哦不,光明正大的进行着。
几匹快马踏着雨奔驰在泥泞的小道上,看着不远处的小庙,马上的人慢慢将速度降了下来。
为首的人穿着一身白衣,上面绣着三朵梅花,娇艳欲滴的像是涂上去的鲜血,白衣人虽然长得十分秀气,但此时却是满脸阴鹜,平白添了几分煞气。
“三爷,前面就是山神庙了,欧阳幕母子俩应该就在前面的庙里。”身后一同样白衣但并未绣有梅花图案的人尊敬地对着之前的人说道。
三爷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山神庙,心中感慨万分。
欧阳幕,木维寅之妻,带着其子隐姓埋名十几年居然在此时被发现了,一时之间江湖为之风动,全都聚集到这只为截杀欧阳幕母子俩,得到传说中的惊天录。
这本记载着天下武学的惊天录是多么的诱人啊,有了他,多少武林门派都会向拥有者低头,而现在......
三爷看了看四周,一些身影影影绰绰地藏在树林中,这小小的山神庙周围,不知道藏了多少武林人士,又有多少高手参与进了这场追杀,只希望自己还来得及、
山神庙中,欧阳幕正交代着其子木弘惪各种事情,孜孜不倦地述说着,而木弘惪则早已满脸泪水,不停地带着哭音看着眼前的母亲。
讲着讲着,欧阳幕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对着木弘惪说道:“这就是你父亲得到的惊天录,上面记载了天下武功的弱点,你一定要保管好它,只要拥有他,就能报我们一家的血海深仇。”
木弘惪早已被泪水糊住了眼睛,听到欧阳幕的话后不住地点着头。
“哦,这惊天录这么神妙,不知欧阳夫人可否借小弟一观?”
雨夜中,一个浪荡子打扮的男子缓缓出现,手中提着一把斩首大刀,正满脸狞笑地朝欧阳幕母子走过来。
“陈疯子,你莫不是真的疯了?真想这么快就找死。”
另一边,一个普通渔家打扮的男子却是抱着一把银色铁枪蹲在一边,看着朝欧阳幕母子靠近的陈疯子露出一脸嘲讽的表情。
“一群人像是个没有卵的乌龟一样不敢出手,顾忌着什么自己的面子,我看都是扯淡,真到了时候,一群人打的比我陈疯子还像疯子,还不如我先出手,看看那帮玩意儿多久耐不住。”
陈疯子不耐烦地扣着头,转头看了看渔家打扮的男子。
“老李头,你可别说你也是来争这个什么惊天录的?就你那三脚猫的功法可不会被记上惊天录。”
老李头闻言翻了个白眼,也不想与这疯子争论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当然是来打渔的。”
“打渔?”陈疯子看了看天空飘下的雨,嘿嘿一笑,“确实是个打渔的好日子。”
且不论在这说话的两位,在欧阳幕拿着惊天录准备交给木弘惪的手突然就被一道黑光给切了下来,一道钩爪瞬间抓住切下的手中的惊天录。
“黑无影?”
老李头看见这一幕瞬间站起身子,抓起手中的铁枪,裹动着漫天的雨水朝着一处方向袭去,这一枪宛如出水的蛟龙一般凶猛,发出阵阵枪吟,如果真像陈疯子刚刚说老李头这是三脚猫的工夫,那天下恐怕有大半的武功连三脚猫都算不上了。
而随着老李头的这一枪,整个山神庙附近瞬间炸开了锅,无数人影从中闪出,或是奔向惊天录,或是杀向其他人。
有的嘴中喊着某某世家宗门,希望各位给他一个面子,有的喊着为前任武林盟主报仇,加入了争夺惊天录的战斗中,各种场景不一而足。
而趁着这个空档,欧阳幕连忙让木弘惪逃跑,而她得留在这里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她们母子俩不可能都能逃走。
木弘惪悲痛地穿行在树林里,因为山神庙哪里吸引了武林人士的目光,让木弘惪逃跑的异常顺利。
木弘惪回头看了看雨夜中交杂着火光和呐喊的山神庙,悲痛的神情渐渐变得坚毅,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有朝一日定要报这血海深仇,一颗小小的种子就此埋在了一个少年的心中。
一道白光闪过,少年坚毅的表情就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脸上,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脖子中喷出,为这漆黑的雨夜增添了一丝色彩。
一位身穿黑色锦衣,脚踩云纹皮靴的男子擦了擦手中的长刀,将其缓缓收入刀鞘中。伏身在少年的怀中掏了掏,摸出了一个成人手掌大的铁棍。
“刘统领。”
刘统领身后还有许多一样穿着的人,此时正跪伏在他后面,浑然不在乎地上的泥泞。
“处理掉吧。”
看了一眼不远处陷入风暴中心的山神庙,刘统领缓缓丢下这一句就转身进入了树林里,逐渐隐没了身形。身后跪伏的人站起身,抬起木弘惪的尸体和头颅,紧随其后。
鸡鸣三声,天边的太阳才露出半个头,赖承亨便已起了床。
这南阳城的早市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它新的一天,大大小小的商贩开始出现在街道上吆喝着他的商品,一丝丝晨炊的香气飘进了赖承亨的鼻子里。
活着真好,赖承亨不止一次这样的想着。
看着眼前充满生活气息的早市,赖承亨打开了自己的店面,仔细的清点着自己的货物。
做个旁观者就好,不要去妄想什么,这样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赖承亨一直奉行着这样的信条,哪怕是十年前欧阳一家被屠门的时候亦是如此,他也是在外面看着,就像现在一样,看着早市的一切。
赖承亨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赖承亨继续点着店铺的货物头也不回地说道:“客官请稍等,待我清点完这批货物之后就来招待您。”
“不急,我不是来买东西的。”赖承亨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听到这话的赖承亨一怔,转过头看向了对方,来者身高七尺,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冷白的脸上挂着几分不羁,穿着的黑色锦衣上绣着一对鸳鸯,脚上穿的是云纹乌皮靴,这是一位官爷。
“赖承亨,你的事发了,随我走一趟吧。”
来人依然是那副慵懒的调子,不过嘴中说的话却是让赖承亨心抖了一抖,因为这是朝廷臭名昭著的天机处的探子的发言,而且看其穿着估计还是个头头。
大武朝内,一司三处八堂执掌天下,上奉天命,下达百姓。而其中三处中的天机处却是臭名昭著,因为它是一个谍报机构,为朝廷收纳天下情报,拘拿对朝廷有不满之心的不法之徒。
进了天机处,神仙也得刮下一层皮。这时老百姓对其的戏言,也从中侧面反应了进了天机处的危险,而现在他赖承亨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机构里的探子。
赖承亨恭敬地向对方行了一个礼,不紧不慢地收拾好铺子里的东西,关了门,就这样镇定自若地跟着对方走了。
林青天接过侍女手中的盐水,含住漱了几下口,一口吐出,随手将手中的牙刷丢给身边的人,拿过毛巾擦了擦脸之后伸了伸懒腰。
他,林青天,作为新晋进士,以二甲第三名,倒数,的成绩自然而然地被派发到了南阳城这个小地方做县令。
不过林青天倒是很满意这个结果,虽然觉得自己的成绩不应该只有二甲倒数第三,但对于南阳城县令这个结果却是十分享受,毕竟他作为商贾之子,能够参加科举也得多亏大武放开了参加科举的限制,不然他这个商贾之子一生都不可能当上这南阳城的县令。
“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林青天脑海里想着昨天刚到南阳城上任时与这些豪绅的交谈商议,虽然只能分得三层,但自己却是不在乎,钱吗,他不缺。
“这剿匪一事实在不好处理,南阳城常年遭受匪患。前任县令经常以此名号收纳剿匪费用,但却没有丝毫动作,哪怕他下任之后也看不见他有动静,百姓对此深恶痛绝,恐怕我们收不到剿匪费用。”
正在说话的是他的师爷兼书童,文德珪。
文德珪一脸削瘦的文人模样,嘴唇上的八字胡随着他的讲话一翘一翘的,而此时他正一脸苦涩地看着南阳城的县志案牍。
“收不到就不收,难不成偌大个南阳城还出不了剿匪的兵力?”
“还真出不动。动用地方军剿匪需要上报朝廷,从写奏折到被批准再到下发手令出兵,这一来一回恐怕要一年多的时间,而且批不批准还得另说。”
文德珪摇了摇头,对于林青天这异想天开的想法提出了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