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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吴越之地。
“哎,听说了吗?我们吴越现在秋水门兴起了。”
“别乱说,皇上不还在吗?”
“那是你不懂了,现在各地的门派都已割据一方了。”
“那吴越张家呢?”
“哥们,这种敏感话题,都别说了,散了散了。”
围着一群的人四处散开,现在天下已然变动,谁都保不准明天会怎么样……
可吴越世家——张家,府内却一如往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正常。
不过此时的张家家主——张钧却和夫人——钱素盈在屋内窃窃私语。
“夫人,天下已然变局,我们吴越之地是离皇室最近之地,可秋水门却依然明面割据。”张钧坐在富丽堂皇的椅子上忧愁说道。
“我们应该都还算好的了,自从皇室式微,不停的有门派割据一方。要我说,现在秋水门在吴越势力称雄,我们张家必然是一大祸患。”
钱素盈踱着步接着说道:
“不如,我们先向秋水门示好吧,表示没有敌意。”
张钧却摇摇头道:
“不可,我们张家乃是离皇室最近的世家,现在距离尚远的一些世家都还没向当地的门派低头。若我如此做了,不好啊……”
“那又怎么办?我们只是世家,怎可与门派为敌!那些还没低头的世家,不过是当地的门派还没来得及处理罢了,迟早得找上门的!”钱素盈无助的怒道。
“夫人先坐下来,喝口茶,缓一缓。”
张钧将钱素盈扶到椅子上,自己站起身说道:
“颜面对我来说,其实不是问题,只是……”
此刻张钧与钱素盈不约而同的看向桌上静置的玉簪。
玉簪整体呈金色,上有点粒翡翠、玉珠装饰其中。
钱素盈无奈道:
“唉,只希望……还不会有他人知道。”
屋外传来了侍女的喊声:
“夫人,小姐又顽皮不想吃饭了。”
张钧与钱素盈在这一刻也都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张钧看向钱素盈,钱素盈心领神会的笑道:“我去看看,你也看她等一下会怎么样。”
另一处,秋水门的大堂宇内,阴梦竹也正坐着,正在为刚表明的割据态度思虑着什么。
“掌门,门派外有一人求见。”
阴梦竹双目微闭,毫不在意的说道:
“让他离开吧。”
通风报信的弟子继续说道:
“但他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与掌门说,并且说是关于张家的。”
阴梦竹双目微微睁开说道:“那我倒想听听他有何高见,让他进来吧。”
“是!”
不久,一男子已出现阴梦竹眼前,男子立马跪拜见道:
“阴门主,在下有一事要说。”
“先请起身吧。还有,你也知道的,我时间宝贵,别说废话。”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男子站起身说道:
“张家是吴越世家,而且早有声誉,想必阴门主对张家也抱有敌意,但在下对张家有一事知晓。”
“说。”
“张家现在自然是富甲一方,且又有皇室撑腰,不过对于现在,衰微的皇室,而且对于秋水门自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不过张家有一处秘密,我特意带来了图纸,还请过目。”
弟子将图纸接过,交到阴梦竹的手里。
打开图纸,里面画的只是一个玉簪。
“玉簪?”阴梦竹问道。
“正是,这个玉簪虽小,可内有乾坤。我想,阴门主肯定不会只想盘踞在这小小的吴越之地。放眼天下,日后定有其他门派作对,而这份玉簪可助阴门主一力。”
“那又能助多少?”阴梦竹不屑说道。
男子继续说道:
“那我说,里面有‘孤鹜’与‘秋水’呢?”
阴梦竹此时突然来了兴致,问道:“相传,是武当仙人所造的‘孤鹜’为剑,‘秋水’为鞘?”
“正是,想必如今天下门派,没有一人从‘奇算门’夺到‘天下第一内功——《太乙》’,若如今阴门主能夺得另一奇宝,不正是好事一件吗?”男子说道。
男子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个玉簪,是需要张家血亲后人才能探寻其中奥秘,还请阴门主切记。”
“我为什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是谁?”阴梦竹此时自然是内心欣喜,不过也对眼前的男子产生疑虑。
“我?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从皇室逃走的人,会一些武功,还望阴门主能赏些许我财宝。”
“若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赏罚分明。”
“多谢阴门主!”男子跪谢道。
阴梦竹内心也暗自喃喃道:“皇室,呵,当真落寞了。”
当晚,秋水门下,有数十人驾着马车,来到门前。
弟子再次上来汇报道:
“掌门,外面有自称是张家向掌门您送的贺礼。”
“杀了。”
“可,马车装的都是金银财宝,富的……”
“杀了。”阴梦竹说着的还是只有冷冰冰的话语。
“是,弟子知道了。”
“解决后,记得让今日那男子也与我们一同去往张家府上送贺。”阴梦竹说道。
“比起金银珠宝,我更需要一个理由。”阴梦竹想道。
世家与门派当真不能相比,仅仅一夜,富甲一方的张家就在夜色里消失……
“哦,还好,还有活着的。”
那男子看向已惊慌失措,哭声不止的张家小姐——张梦薰。
周围已然一片狼藉,血泊横流,尸体一片。
而张梦薰身边倒下的是她的至亲——张钧与钱素盈。
“门主,我……”
那男子却突然背后被人一刺,一眼看去,发现是阴梦竹一剑刺进。
“你……”男子尽是恐慌与害怕。
而阴梦竹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将张梦薰以及张府财宝还有玉簪,一并带走,而一同来的秋水门弟子也消失在这夜幕里。
次日,秋水门发布文告,说是张府在昨夜遭遇惨案,全部人无一幸免,而为首的,已被秋水门掌门阴梦竹就地解决。
而那男子的尸首,也同时被挂在城墙之上。
吴越之地的百姓自然知道秋水门与这次惨案肯定脱不了干系,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也只是平民罢了,只是一群在乱世中寻求苟活的众人罢了。
而张府,当真是惨不忍睹,已无人问津……
“你叫‘张梦薰’对吧?”
张梦薰微微点头,神情还是有些许恍惚。
“先好好静养吧,你日后会来找我的。”阴梦竹说道。
“这本《太上忘情》可以助你尽早走出这份痛苦,明日,自是会有人教你。”
而张梦薰却没有任何回应……
“正是修《太上忘情》的好机会。”阴梦竹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