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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悦精神有些恍惚,一醒来就抓着江顺安的衣角,将头抵在江顺安的身上。
江顺安在那一瞬间,唤出了落霞,右手紧握着。
因为江顺安长期漂泊流浪,再加上面对眼前的女孩,自己心里依然设有警惕,所以出于本能的拿出武器,防卫自己。
“我娘……娘呢?娘……怎么样了……”林雪悦带着哭腔说道。
江顺安看到眼前林雪悦的无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想起自己当时在重安镇的血泊中醒来,也是一样那么悲哀。
可不同的是,江顺安可以哭出来,可林雪悦却无法留下泪水。
江顺安丢下落霞,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无泪的哭泣,也让她稍微有点依靠。
当然,落霞在落地之前,就已消失进入玉佩了。
江顺安心里想道:至少,不会像我那样可悲。
过了一阵后,林雪悦收起自己的情绪,坐了下来。
江顺安决定还是说点话,于是先开口说道:“请问芳名?芳龄几许?”
“林雪悦,今已年岁十五”
江顺安也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我叫江顺安,已十岁又八。你知道凤凰教的事情吗?”
林雪悦低着头悲伤的说道:
“我不清楚,在我五岁那年,我就与我的母亲逃离了凤凰教,也是在离开的那一晚,我的双目变成这样。”
江顺安感到有些失望,没能从林雪悦口中套出更多关于凤凰教的事情。
“你的双目是完全看不清吗?”江顺安怀疑的问道。
“可以看到,不过眼前的事物十分模糊不堪。”
“那你可以看清我右手的东西吗?”江顺安又换出落霞,右手紧握。
“看不清,不过大致分得清你右手。”
江顺安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心里想道:“这个距离都看不清我手中剑刃,那不用太过担心了。”
江顺安继续问道:“你有学过什么武功吗?”
“没有,这几年来,娘并未教授我武功,不过我所修炼的气息是毒息。”林雪悦回答道。
江顺安问道:“毒息?”
“嗯,娘说过,毒息是内力的另一种形态,带有毒性,修炼者若受伤,与一般人不同,要用毒药医治。”林雪悦说道。
江顺安心里想道:毒息?莫不跟我的药息正好相反?
江顺安在听她回答期间,将箧笥打开,翻找还有没有干粮,发现仅剩两个馍馍。
这最后的干粮,犹豫要不要给林雪悦,毕竟自己现在对她并不完全放心,但在林雪悦言毕后,还是给了。
“给,馍馍。”江顺安道。
林雪悦想伸手去拿,可她看不清,江顺安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将馍馍交到她手里。
“谢谢。”林雪悦吃了起来。
“给,这里有水壶,别噎着了。”
江顺安特意将水壶放在林雪悦附近的地方。
“你知道,我娘去哪了?”林雪悦说这句话时并不连贯,她其实也大概知晓了。
“你的母亲已化作夜空的一颗星,照亮和庇佑着你,每当夜幕降临,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林雪悦自然听出弦外之音,可还是难以抑制心中悲伤,头缓缓底下,在轻声的哭泣。
江顺安也选择,安静的让她发泄心中悲伤。
夜幕很快降临了,江顺安将一些破布垫在林雪悦底下,心想毕竟是个女子,还是对待好一点,于是给她多铺了一点。
江顺安对林雪悦说道:“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两人刚躺下没一会儿,江顺安就听到林雪悦轻声说道:
“那个,我多年来双目难以看见,以往睡觉时,都是我牵着娘的手,如今娘不在了,我有点怕。”
林雪悦接着缓缓说道:“所以,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于是江顺安说道:“等一下。”
江顺安先是起身快速的仔细查看了她身上是否带有武器,又从箧笥拿出一根绳子说道:
“我将这个绳子绑在我的腰部,我也将绳子绑在你的腰部,绳子在,那我就还在,别担心。”江顺安说道。
江顺安其实一开始是想将绳子绑在手腕处,但想道:
如果她要加害自己,那绑在手腕处,反而不易拿剑应对。
江顺安躺下说道:“睡吧。”
次日醒来,江顺安发现林雪悦居然紧挨着自己,不过她的脸有些脏乱,或许是昨晚睡觉时,她又想起自己的娘亲吧。
“算了,让她安静的睡,等她醒来吧。”江顺安心里想道。
“说起来,昨天我问她,她都有问必答,似乎对我根本没有防备,不,不如说很信任我。”
过了一会儿,林雪悦醒了,见自己居然紧挨着江顺安,知道失态了,立马与江顺安保持一定距离说道:
“抱歉,昨晚我明明离你挺远的。”
江顺安坐起来说道:“无妨。先起来吧,我跟你一起去河边洗漱一下。”
洗漱完后,江顺安还说道:“对了,赶路时,我与你也还是绳子绑在腰部,你跟着我走即可。你要是想如厕,跟我说一下。”
“嗯。”
“不过,我还是将你我的绳子改短一点吧。”
江顺安将绳子改短,不过这个距离还是可以保证江顺安能顺利拿剑自卫的空间。
“剑道门是唯一一个伸张正义的门派了,去那里或许可寻些帮手助你。”江顺安说道。
“好,那就先去剑道门吧,娘亲会庇佑着我们的。”林雪悦说道。
江顺安其实藏有私心,但没想到林雪悦这么爽快答应了,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她真的这么信任我吗?”江顺安不禁心里想道。
江顺安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自己左手腕处和林雪悦右手腕处各有一条红绳,也不知是什么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