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西秦,南郡城外。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冰冷的雨水顺着破庙屋檐淅沥而下。
轰咔!
一道雷蛇划破天际,短暂倒映出了周边的景象。
摇摇欲坠的土坯墙,蛛网密布的残破佛像,腐朽透风的木门破窗……以及一位浑身泥泞的年轻人。
“咳咳……”
秦沥捂着胸口从冰凉地面上坐了起来,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双手
自己……真的穿越了。
随即,一大股记忆如同潮水般将他大脑席卷。
孱弱西秦,病入膏肓。
因此国君立志,改革变法,全国颁布求贤令……
身体的原主人自幼父母双亡,四处为家的他受尽白眼。
然而即便如此,他并未屈服,反倒是想方设法苦读圣贤与各大派系学说,只为一天能出人头地。
国君求贤令颁布,他第一时间便响应,但由于跋涉千里,干粮几近用尽,又加上热疾缠身,最终倒在这破庙中。
“唉……”
秦沥拍了拍有些发热的脸颊,望着无尽黑夜长长叹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未完成的梦,就我来替你完成吧。”
秦沥靠在土坯墙上,有些同情这身体的原主人。
现在的自己,也只能靠着这求贤令来翻身,因为这西秦极度落后,就连最基本的科举考试都没有,要想做官,必须是士族大家举荐或者是名师之徒方才有资格。
……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边才缓缓泛起了鱼肚白。
秦沥将身旁泥泞不堪的黑色布袋打开,里面之剩下半个发毛的馒头和一些散乱的竹简。
已经被饥饿冲昏头脑的他将馒头皮给撕掉,一口就将其吞了下去。
虽然口感冰冷坚硬,但让秦沥的肚子稍微好受了些。
拖着疲惫的身体他总算来到了南郡城中。
只要入了南郡,便就有吃的了。
西秦共有十三州,一州又有十二城,秦沥如今所处的南郡,便是属于鄞州。
这鄞州十二城中,便就有西秦国都——益阳。
为了方便,鄞州十二城中便各自设立了求贤馆,目的是先行筛选一番天下贤才,选出其中拔尖者入益阳求贤馆,由国君亲自挑选。
而此时的秦沥经过一番打听后,也总算来到了求贤馆外。
“站住!”
就在秦沥打算入馆之时,一道冰冷声将他喝住。
抬头一看,一位甲士正脸色不善的盯着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想要饭滚一边去!”
要饭?
秦沥眼睛一眯,然后四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脏乱的衣衫,泥泞的布包,身上还时不时散发出一股雨水与汗水夹杂的恶臭……
“哈哈哈……”
秦沥轻轻扯了扯散落在肩的长发,大声笑完后便正色道:“我前来响应国君求贤令,尔等也要阻止?”
“呵呵呵……春风兄,你看,在下说的没错吧?这两日肯定有各种骗子来混吃混喝。”
就在此时,一道讥诮声在秦沥身后响起,语气之中满是鄙夷。
秦沥一瞥,就见到两位穿着锦衣玉衫的两位年轻人不屑的对自己指指点点。
“见过二位先生。”
那甲士见此二人神色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冰冷目光落在秦沥身上,冷声大喝:“再不滚,就休怪某将你扔进大牢挨板子了。”
这动静可就大了,立刻惊动了求贤馆的众人。
感受到四周戏谑目光后,秦沥神色依旧如常,淡然道:“再说一遍,我是响应国君求贤令的。当然,如果这就是国君求贤态度的话,这所谓的求贤馆……不进也罢!”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足下留步。”
秦沥刚刚转身,一道颇为厚重的声音响起。
“阁下有事?”
秦沥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身前面如冠玉,身穿白色衣袍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笑道:“足下误会了,我西秦国君求贤若渴,态度并非如此生硬,要知道我西秦形势严峻,边疆将士更是有半月未曾有肉吃。
但即便如此,我求贤馆中,却依旧大鱼大肉,甚至来的每一位贤才,无论是否留下,都会受到国君赏赐的五十金,平心而论,此点虽不如他国大气,但了解我国情者便清楚,我西秦,用心了!”
说到最后,中年文士声音都十分激昂。
“彩!”
“彩!”
求贤馆众人纷纷拍手喝彩,他们都是知道西秦如今到底是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
秦沥自然知道,这中年文士的话并非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是想让这些求贤馆的人承国君的情而已。
这等收买人心的手法,他见过太多。
“既然用心,那为何还将我拒之门外?”
“就凭在下衣冠不整?”
“阁下奉命为国君求贤,莫非也以貌取人否?”
秦沥双眼逼视中年文士,冷声质问。
后者顿时一阵语塞,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放肆!”
“你竟敢对卫恒大人出言不逊?!”
之前开口讥讽秦沥那人又跳了出来,冷笑道:“既然你来求贤馆,那你倒是说说,你师出何门?”
“无师无门。”
秦沥神色平静。
“那你可有士族大家举荐信?”
“并无举荐信。”
“那你可曾又有地方贡献?”
“并无贡献。”
“哈哈哈!!”
那人仰天大笑,然后指着秦沥鼻子骂道:“无师无门,无举荐信,更无地方贡献,你也配来这求贤馆?赶紧滚,否则,定让你有好果子吃!”
秦沥笑了,双目凌厉,“我是无师无门,无举荐信,更无贡献,但我之学问,至少比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鼠辈胸中高出十倍不止,你……信否?”
此言一出,全场轰然大笑。
就连那中年文士都忍不住气笑道:“年轻人,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纪均先生的高徒,你此言……呵呵,夸大了。”
纪均先生?
苑纪均?
秦沥眉头一挑,在记忆中,这苑纪均似乎很厉害,座下十大出山弟子都在这天下三国打出了赫赫威名。
此人,是他弟子?
“小子,既然你说学问高我十倍不止,那可敢于我较量一番?”
那人轻抖衣袖,神色傲然。
“较量?”
“呵呵……”
“好。”
“你说,如何较量?”
“兵、法、道、儒还是其他学说,我来者不拒。”
秦沥嘴角微翘。
苑纪均的弟子又如何?
我还不信,泱泱华夏五千年的底蕴还不比上这个落后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