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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奉圣夫人来了。”
乾清宫里,朱由检正斜靠在软塌上打盹,耳边响起王承恩的声音。
朱由检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这婆娘,咋又来了。
朱由检不及多想,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坐起身
“请进来吧。”
王承恩应声而出,随后伴随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打眼一看,正是风流妩媚的客巴巴,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手里都拎着食盒。
一见到朱由检,客巴巴立马脸上浮现妖艳的笑容,上来就要行大礼。
朱由检连忙伸手在空中虚扶了一下:“奉圣夫人不必多礼。”
客巴巴听了也就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走上前,甜腻的说道:
“皇上还没进午膳吧,老身亲自做了一些点心,专门给皇上送过来。”
朱由检一阵无语,之前只不过是几句客套话,怎么这个奉圣夫人还真来奉圣。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呀,当时还是熹宗皇帝的乳母,都搞的流言满天飞,
现在算是什么情况,还真不怕闲言碎语呀。
朱由检脑补了一下,市井茶楼平民百姓,吐沫横飞的讲述着,当今皇上和奉圣夫人的风流韵事,
很有可能,后世的野史典籍上,也浓墨重彩的纪录几笔,那自己就比窦娥还冤了。
“哎呦,你们几个傻楞着干嘛,还不赶快呈上来打开”。
客巴巴俨然把自己,当做这里的半个主人,当即已经招呼着随从的丫鬟婆子,把食盒里的盘子,在客厅的案几上摆开。
朱由检一看:盐水鸭、红烧全鱼、清炖土鸡、腊味合蒸、素炒莴笋片...
还有五颜六色的各式糕点,虽然都不算是名贵的菜品,但看的出来,都是精心烹制,
若都是客氏亲手制作的话,还真是用了心。
客巴巴一看朱由检对这些菜品都很感兴趣的样子,心下得意。
献宝似的,亲自打开了最后一个陶瓷瓦罐,原来是煲的汤。
“皇上,先尝尝老身煲的汤吧”
说罢,就用调羹小心翼翼成了一碗,端到朱由检面前。
“这是?”
“这是老身最拿手的,鹿鞭汤,里面还加了秘制的补药,都是不转秘方哟,
当初熹宗皇帝最爱喝,有大补的功效哟...”
一边讲,还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瞟着朱由检。
朱由检:“......”
“这汤要趁热喝,冷了效果就打折扣了”
“那个,咳、咳...朕现在还不太饿,要不先放在这里吧。
有劳奉圣夫人,要不您先去歇息,回头我让王承恩安排人,把器具给您送回去。”
“哎,老身一点不累,饭总是要吃的嘛,要不老身喂你”
客巴巴边说,边端起面前的汤碗,往朱由检嘴边凑。
朱由检立马尴尬的向后欠了欠身
“朕自己来,自己来”
客巴巴格格一笑,
“怕什么呀,难道老身还能在汤里下毒呀”
话说朱由检不敢吃,还真怕这一点,
万一就算不是客巴巴下毒,谁能防得住是不是有心人,在她做菜的时候,在饭菜里下毒呢?
客巴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一证清白,拿起碗中的调羹,盛了一勺汤,轻轻吹了两下,送进自己嘴里。
“看到没有,老身自己都喝了,皇上再不肯喝可让老身心冷了。”
复又端起碗,拿着刚才自己用过调羹,
也不避讳,盛了一勺汤就又想往朱由检面前送
忽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客巴巴对旁边一众太监宫女吩咐:
“皇上这里有我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是”
众太监宫女不敢违逆,踱着小碎步轻声离开。
只有王承恩还老老实实杵在那里。
“我说你个没卵子的,耳朵里塞驴毛了呀,没听老身刚才说的,
老身要侍奉皇上要用膳,你还像个杆子,立这里干嘛?”
王承恩不敢搭话,只是用眼神偷瞄朱由检。
朱由检一阵头大,还不得故作不满地对着王承恩
“奉圣夫人不是发话了,你还在这里傻楞啥,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朱由检内心大骂客巴巴不止:
“这脑残女人,把朕的清名都要毁掉了。”
王承恩听皇上都发话了,连忙对着客巴巴,作揖陪着不是离开。
一段饭吃的非常尴尬,就算朱由检为了尽快让客巴巴离开,不顾及自己皇上的形象,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把饭菜风卷残云,
但过程中还是被客巴巴吃了不少豆腐。
看皇上吃的这么豪爽,客巴巴还以为自己做的饭菜,朱由检真的太喜欢,不由得心花怒放。
“饭菜可还顺口”
“好,好,非常好,夫人的手艺真的不同凡响,难怪之前皇兄那么喜欢。”
“皇上喜欢就好,以后老身天天来。”
“咳、咳,那个还是不用太麻烦夫人了。”
“哎,这有什么可麻烦的,反正老身有的是时间”
“魏公公那里也需要人照料呀。”
“他呀,没有老身在身边陪着,恐怕更逍遥自在,
老身来之前他陪着徐应元他们在玩骰子,这会儿估计在一起喝酒呢”
“哦?徐应元也在?”
“是呀,他们二人本就为旧交,只是最近几年少了来往,近一段时间才刚又凑到一起”
“哦?还有这会事儿”
“哎,不提他了,估计徐应元也就是想巴着魏老头弄个好点的差事。”
“这样呀?”
朱由检皱眉思索。
客巴巴自觉,也好像有些失言,装作问了两句,今天中午饭菜的口味如何。
朱由检耐着兴致,又和客巴巴虚以委蛇了几句,然后装作还有,其他重要的政事要办,
客巴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待客巴巴走后,王承恩又出现在书案面前,一脸严肃。
朱由检心下感叹着,这个波大无脑的女人,终于离开了,
想起堂堂大明皇帝,偏偏被一个无知蠢妇,弄的没脾气,心里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抬头看看,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的王承恩,心里想着,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城府,就是有些聪明过头了。
不知道心里,把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王承恩,有什么想说的话就和朕讲吧。”
“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恕你无罪。”
“奴才觉得,奉圣夫人毕竟曾经是熹宗皇帝身边的人,再伺候皇上似有不妥。”
“你个狗东西,以为朕真的想让她来,只不过是为了麻痹魏忠贤。”
“怕只怕于皇爷的名声有损。”
“又有何妨,为成大事,这点闲言碎语又算什么。”
“皇爷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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