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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之主出其不意地对白梓墨动手,大大出乎了白家护卫的意料。
此刻即便是众人反应过来,以他们的修为,怕也来不及阻拦这位伪天人境强者。
一旁的宫徵羽倒是及时的反应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出手拦截。只是还没有等到她出手,便听到身旁一声冷哼,便看到血杀之主如同被牵线的木偶一般定在了白梓墨的面前,他那血色的手掌仍被固定在半空中无法落下。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面对如此情形白梓墨倒是显得极为淡定。
“哼,血杀的杂碎,居然妄图对我白家少族长出手,这是当老夫不存在么?”一旁突然传来白礼寿的声音,话音刚落便见那血杀之主似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了山洞地墙壁之上,一时间尘土飞扬,众人也看不清血杀之主的情况。
“老祖...”白梓墨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梓墨方才本就是想与这血杀之主交手一番,没有想到老祖竟然这么快就出手了。”说完,他抬起手中的玉剑示意了一下。原来,白梓墨早就猜到血杀之主会行擒贼先擒王之举,因此在其出手的瞬间便将自己的玉剑出鞘,正要与这位伪天人境强者好好交手一番,不曾想此等机会竟被自家老祖提前阻止。
“呵呵,梓墨你作为家族的继承人,对家族的意义重大,要知道君子不立危墙,若是出了事情,我如何向家族交代。”白礼寿自然不敢苟同。毕竟如他所说,白梓墨是白家的未来,若是有所损伤对白家而言便是了不得的大事,因此自己是万万不敢坐视的。
白梓墨不以为意,虽然他尚未突破到神意境,但是凭借自己修习的功法和手中的神兵便可与神意境武者一战。再加上血杀之主虽然已至伪天人境,但他之前便深受重伤,此刻可以施展出的修为也就与一般神意境无异。
“老祖,我的修为您也是清楚的,一般的神意境武者都未必是我的对手。这重伤的血杀之主又能奈我何?”白梓墨无奈道。
白礼寿刚想反驳,就见方才遮住血杀之主的尘土已基本散尽,血杀之主屹立不倒。只见血杀之主身上浮现着一层血色的薄雾,似乎并没有因为方才白礼寿的出手而重伤。
“哦?血气护体?”白礼寿惊奇道。他自认方才的一击足以击杀天人境以下的武者。没有想到血杀之主不过伪天人境又身受重伤,却依然能依靠护体功法抗下这记攻击。以白礼寿的眼里自然能看出,此事血杀之主施展的护体功法强横异常,恐怕不是一般的天人境功法。
“既然你有如此功法,为何昔日与乾坤刀圣交手之时并未施展?否则你也不会受如此重伤。”白礼寿有些好奇道。
“哼,此前与那厮交手之时,本座尚未习得此等功法,否则又怎会身受重伤。”血杀之主声音嘶哑的回道。“也正是由于本座重伤,不破不立之下反倒是将这炼体功法修成。若是本座伤愈,天人境可期!”
“呵呵,恐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梓墨朗声说道。
“哼!小辈,牙尖嘴利,若不是有你家老祖相护,方才你已经落入本座掌中!”血杀之主恨恨说道。
“呵呵,阁下所言,本公子不敢苟同。既然阁下心有不服,不若让本公子与你一战,若你胜了本公子便放过你们血杀。”白梓墨说道。
一旁的白礼寿闻言眉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白梓墨的修为,便也没有出言打断。
“小辈狂妄!”血杀之主大怒,只见他并未讲究什么前辈风度,竟是先一步出手。
只见他手中出现了一把血影刀,这把刀样式与其他血杀杀手手中的血影刀无二,但是刀身上的血色却更为浓郁。血杀之主用力一挥,血影刀的刀身脱手而出,他用出的正是血影刀配套的刀法——血杀九式中的第一式奔雷。
血杀九式乃是一部杀人刀法,讲究出手速度,配合血影刀的锁链控制,令人防不胜防,许多高手都饮恨刀下。而此刀法由血杀之主亲自使出,速度更是快到了一个极致,眨眼间便已经来到白梓墨身前,仿佛下一秒便会刺中白梓墨的咽喉。但是血杀之主此刻并未放松,他很清楚这一刀并不会杀死白梓墨,最多会将其重伤。如此一来,白家必然会信守诺言,放自己与其他血杀之人离开。
只是事情并未像血杀之主想的那样,只见白梓墨面对这把血影刀,并未有闪避之举,他手中的剑后发先至,竟是一下子便格挡住了血影刀。
血杀之主顾不得震惊,他感到一股巨力通过血影刀上的锁链传来,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住,他连忙催动锁链,通过泄力地方式将力道化掉,而血影刀自然也只能回他的手中。
“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功力,本座当真是看走眼了。”血杀之主不由得称赞道。
“呵呵,多说无益,既然阁下已经出手,那么接下来便请阁下见识一下我的剑法了。”白梓墨回道。只见他飞身上前,手中玉剑化作一道白虹,直刺血杀之主。经过方才的交手,血杀之主知道白梓墨已于神意境武者无异,因此他此刻并不敢大意,举刀回身相互的同时又抬眼看向白梓墨的剑法意图从中找到破绽。
然而当血杀之主直视前方刺来的玉剑时,突然心神一阵恍惚。他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赫然是当初他刚从血杀的训练营中脱颖而出时执行的第一个任务的画面。
他当初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杀死自己的父母,当时的情景他依旧历历在目。要知道他并非是被血杀收拢的孤儿,而是一直与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直到六岁时他被前一任血杀之主看上,然后便被掳掠进了血杀,经过三年的养蛊式的厮杀成功从上百人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了血杀的下一任继承者。而他的最终试炼任务便是被要去杀死自己的父母。他还记得父母见到他时那欣喜若狂的表情以及见到他挥刀时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件事一直被他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不知为何此刻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好!这剑法,有问题!”此刻的血杀之主脑海中警铃大作,他没有想到这位白家少主的剑法竟然可以做到直指人的意识,这等手段怕是一般的天人境强者都做不到。他狠狠一咬牙,借着疼痛强行将意识中的画面驱除掉。等他反应过来,白梓墨的剑已到了身前。此时要进行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但是血杀之主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杀手,面对如此困境竟然强行将自己的身形扭转了一点,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当然,虽然血杀之主躲开了自己的要害,但是胸前却也是被白梓墨的剑划过,受到了不清的外伤。
“呼,呼,白家少主果然厉害,这等攻击意识的剑法,本座活了大半辈子都未曾见过,不知是何来历。”血杀之主在躲开了白梓墨的致命一击后果断施展轻功身法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捂着胸口的伤不住喘气。他没有料到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伪天人境高手了,竟然被一名不到神意境的武者逼迫到这个份上。仅是一招,自己便已经被重伤。即便自己之前并未负伤,恐怕也难以接下此招。
“呵呵,这是本公子自创的剑诀。”白梓墨傲然道。
“锦衣公子竟然还是一名习武的奇才,竟然能创出如此绝世剑法,白家此代又要大兴了!”血杀之主一改之前的做派,并未急着再次出手。
“呵,阁下如此做派,莫不是以为本公子看不出是在拖延时间么?”白梓墨一眼便看破了血杀之主的目的,出言嘲讽道。
“哼,既然你看出了我的用意,为何不出手阻拦?”血杀之主冷哼一声道。
“呵呵,我不但看穿了你想要拖延时间,更是知道你下一步打算施展燃血大法,是也不是?”白梓墨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你既然知道我打算施展燃血大法,竟然还敢给我这个机会!”血杀之主闻言大惊。
“呵,若是你尚未受伤,我可能还不敢放任你施展这等秘法。可惜你如今深受重伤,即便是施展燃血大法也不过能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平罢了。只要不是天人境武者,我又有何惧?”白梓墨自信道。
“哼,你这小辈当真是狂妄之极!”说罢,便见血杀之主如之前的吴先生一般身上猛然散发出一股不详的气息,裸露在外的皮肤血管根根暴起,一缕缕鲜血透过皮肤渗透出体外,胸前的伤口中也渗出了大量的鲜血,化作雾状凝聚在他的四周。不过与吴先生不同的是,此刻血杀之主周遭的血雾更加浓郁和猩红。燃血大法施展成功之后,只见血杀之主周身的气势大变,一股远超之前的压力迎面而来。
“既然你已经成功施展了燃血大法,那本公子也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了,来战!”此时的白梓墨不再是儒雅的锦衣公子,反而更像是一名真正的江湖武者。
说罢,白梓墨持剑飞身向前,另一边的血杀之主也持刀杀来。
“哼,小子,要不是之前本座与乾坤刀圣一战伤了神意,你方才的那一剑又岂能伤的了本座。如今本座施展燃血大法,不但恢复了肉体的伤势,连神意也恢复如初。区区一剑,能奈我何!”血杀之主暗道。虽然此刻的血杀之主极为自信,但他仍然用出了目前自己能施展的最强招式——血杀九式中的第九式无归。此刀一出,一旁众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血气不停翻涌。而作为刀锋指向的白梓墨却看似并未受到影响。
虽然如此,一旁的宫徵羽却也是有些担心。
“呵呵,小姑娘,放心吧。这血杀之主杀招中附带的神意对梓墨来说并未造成什么影响,要知道梓墨从小便使用各类天才地宝进行洗精伐髓,此时他的气血如汞又岂能被这血之神意影响到。”白礼寿感受到宫徵羽内心的不安开口安慰道,“若不是血杀之主的神意被少主克制,老夫又岂能放心让少主与他一战。”
宫徵羽闻言后稍稍放下了心,只是战斗尚未结束,结果仍存有悬念,因此仍有些惴惴。
正当宫徵羽在为白梓墨担忧之时,只见白梓墨剑身一转,改刺为斩,一道剑气从剑身之上化形而出,竟然化作一条白色苍龙向血杀之主飞去。
“这是!!剑意化形??!!”宫徵羽此刻异常震惊,要知道意念化形至少要上品神意境修为方能做到,而师兄竟然在上品真气境就能做到,当真是绝世之资。往日师傅总是称赞自己的天赋,可是与师兄一比怕是相去甚远。
作为白梓墨的对手,另一边的血杀之主也是诧异万分。但是此时乃是生死之战,血杀之主不敢再做他想,在白梓墨的剑意化形带给他的压力下,他只能默默运行燃血大法,燃烧起自身的精血来。要知道燃血大法分为两类:一类乃是燃烧自身气血,此种做法虽然只能提升自身一倍的实力,但是后面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将燃烧的气血补充回来;另一类则是燃烧自身精血,此种做法可以提升自身两倍以上的实力,但是武者的精血极为宝贵,一旦损失不但对自己的修为造成影响,更会影响自身的寿命,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有人选择燃烧精血。
只是在白梓墨的剑意压迫下,血杀之主不得不强行燃烧精血,哪怕时候修为下降寿命缩短也总好过死于白梓墨的剑下。
短短一瞬之间,血杀之主的血影刀便与白梓墨的剑气碰到了一起。一股可怕的狂风席卷全场,除了白礼寿护住了宫徵羽之外,众多白家卫士和血杀杀手都被劲风推开了数十步。
劲风过去后,众人极力向场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