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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泰和师父出了客栈,就直奔王屋山。
他们两个刚从客栈出来,就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身后跟踪。回头看时,并没发现特殊的人。
裴泰和师父假装若无其事,他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再次扫视路两旁的行人,发现两三个假装在买地瓜的人,朝着他和师父这边看。
两人手里拿着地瓜,眼睛不看手里,却不停朝他师徒两个看。
他立刻觉得不正常,他看师父,师父故作什么也没发现,对他挤了一下眼睛,暗示他已经知道了,继续赶路。
·他便默默跟着师父。
眼看出了繁华的长安城,吕师父打马加速。
他也照做,顺便朝后瞥了一眼,远远地看到有几个人站在城门口朝这边张望,模样就是刚才买地瓜的人。
“咱们回去的路上多半有凶险,八成有埋伏,随时做好拔刀的准备。”
“是,师父。”
有半日的时间,两人便到了河东郡地界,再过半日,便可到王屋山。
白城以北,便是王屋山。
如今河东郡已成为司马子翼的地盘,守城的士兵全部都换了新面孔,新款军装。两年前,官府对裴泰的抓捕令,早已作废。
其实,司马子翼早已跟白城的官吏打过招呼,对他家的房子进行了修葺和维护。
因此,现在裴泰能在白城街上大摇大摆地走,没任何人管他。虽然这次回来得匆忙,但也没有人阻拦他们。
司马子翼夺取了河东郡后,宣布各个郡城对所有老百姓都开放一段时间,不限制进出。
“泰儿,我们找家客栈饱餐一顿,
之后,上山的路上免不了要面对坏人。
如今,已到山脚下了,咱们不用着急,先填饱肚子。
一来,这好久没回去,寺里没什么熟食;二来,我们也该准备一些干粮什么的。为了赶时间,咱们就别到处跑了,就在店家那里用碎银换点酒肉即可。”
“是,师父,一切照您说的做。”
两人到了白城中心的福寿酒楼,还是老地方。客栈的位置没有变,房子也没有变。
有两年多没有来了,这里没有太大的变化。睹物思人,他又想起往事。
在这里和苏蕙一起吃饭,玩骰子;遇见西域四怪,和他们在这里打架;一幕幕过去发生的情景,相继浮现在眼前。
客栈里的内饰都没有变化,但是来吃饭的人,却都是陌生的面孔。物是人非!
两人就在客栈多要了一些牛肉和米酒,快快吃了一点。
其它都装在了裴泰背上的褡裢里。
从客栈里出来,不紧不慢地往回赶。
到了自己的地盘,心里不慌,不怕。吕师父武功高强,更淡定自若。
王屋山狭窄的山路上,马蹄“哒哒”,连马儿都悠闲自若,好像他们也知道,快到家了。一个是仙风道骨,精神矍铄的中老年;一个是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少年。
自打去崆峒参加武林大会以来,有半年多没有回青城寺了。
此时已是夏末,山上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山道旁的野草长得很茂盛,枝叶伸出来,把山路遮住了一部分。
眼看快到半山腰,青城寺就在眼前了。
这时,经过一块平坦而阴凉的山路。
过去,他常常和苏蕙在这里练武。路两边的竹子高高地擎起茂盛的树冠,互相交织,遮天蔽日。给地面投下一大片阴凉。
山里此时异常安静,连一声鸟叫都没有。静的可怕。
裴泰和师父都觉察到了异样,树荫下的路面上,洒了一点新土,像是被翻动过一样。
师父给他递来眼色,暗示有危险。
两人缓缓前行,裴泰严阵以待,已随时做好拔刀的准备。
只听见微风中,有细微的窸窣声。像是有动物隐藏在低矮的灌木丛中。
正当他俩踏上有新土的路面的时候,突然,地面晃动,一张大网在脚下,带泥土带着他们往高升起来,一张大网往紧地收。
说时迟,那时快。吕师父拿拂尘“唰唰”两下,大网被拂尘打出的剑气划破。几乎同时,裴泰也抽出刀前前后后挥了几刀,两人发出的刀气将大网划成碎块,黄土和马儿一起坠下,师徒两人腾空而起,空中扫视四周的埋伏。
这等雕虫小技难不住师徒两个。
两人刚刚落地,尘土还在飞扬,只听两旁林中“嗖嗖嗖嗖”射出几十支暗器。
两人挥动手中武器,听音辨方向,将暗器纷纷打落。
随后听到“给我上!”“嗷——”一群番僧从两旁的灌木丛里跳出来,瞬间,把两人围在路中央。
“泰儿,今日你我但可无所顾忌,大开杀戒。”
“谨遵师命!”
只见仇天星和仇天煞带领着众番僧,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扑向两人。
裴泰和师傅两人犹如两个魅影,动作快如闪电,霎时将番僧撂倒一片,多数番僧没有反应过来,便命归西天。
吕师父的拂尘旋转,白影倏光,如锋利的刀剑利刃,在空中幻化成一堵伤人的大蟒,凡经过身旁的番僧,霎时间全身被割数刀,未来得及呻吟,便扑倒在地。
裴泰的赤龙偃月刀,今日大开杀戒,他挥舞大刀,脚步沿着北斗七星瞬移,刀气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球状,番僧根本靠近不了。
他所到之处,准备接招的番僧瞬间就被分割成尸块。一波又一波番僧皆跟冲向绞肉机一般。后面的番僧,被吓得魂飞胆破,丢掉武器就飞一般逃走。
“妖道妖徒弟!”拿着铜钹铜锤的仇天星和仇天煞,此前与二人交过手,但并没觉得这青城派师徒有多厉害,也见过二人的如此神功,顿时脸色吓得煞白。顾不上招呼他的手下,扭头便逃。
吕师父眼疾手快,向仇天煞追去,随即甩出一拂尘,射出的气打在仇天煞的背上,那厮的背立刻皮绽肉开,“哇——”从满脸胡子的口中,喷出一大口血,一头栽倒。
仇天星回过头瞪大眼睛一看,“三弟,三弟!”大喊两声,可惜他三弟这条莽汉,早已气绝人亡,鲜血从他脸上的那堆卷曲的胡子上淌下来,口中只有出气,没有了进的气儿。
这时,丁凫儿突然出现,还有两三个番僧想要逃跑,她抽出银笛子,“哐哐”几下,便结果了他们。
“凫儿,你怎么回来了?”
“是的师父,说来话长,回去再跟你解释。”
这边,仇天星刚要逃走,“泰儿,斩草要除根,”吕师父冲裴泰道。
裴泰追上秋天星,便与他展开激战。
交手五六招,裴泰探出仇天星的内力不及他,便使出七成功力,朝这番僧的铜钹砍去。
仇天星还想用两只铜钹夹住他的刀,却不想,他哪能招架得住裴泰这一刀。
“锵啷——当啷”铜钹的三分之一被削掉,掉在地上。
手中的武器少了一部分,就跟把胳膊伸长去挡刀一样。仇天星招架不住,步步后退。裴泰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就想把他削成两半……
“师弟……”
“嗯?”听丁凫儿突然喊他,裴泰紧急收刀,看向她。
“看他有点可怜,不如就放他一马吧!”
此时,仇天星看裴泰听丁凫儿说话这个瞬间,扔下一对儿坏了的铜钹,飞一般地朝山下逃去,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山下的树丛里……
“你,唉……”裴泰叹了口气道。
丁凫儿为何阻止裴泰下手,她看到满地的尸首,血流成河,内心隐隐感到难受。善良的本性使他不忍心看到如此惨烈的情景。
“凫儿,你的妇人之仁会害了大家。他还会回来寻仇的,到时候,那不知道我们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吕道长对丁凫儿语重心长地说。
“师父,我……”丁凫儿忽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懊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