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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凡察觉到了齐爷对于自己“喜好”上的误会,也看出了齐爷对他的刻意防范,这倒给李云凡创造了一个可以打乱“敌人”阵脚的手段,能不能平稳地到达乐安城,全看这次能不能“忽悠”成功了,于是借着酒劲,佯装“亲近”,便是趁着齐爷分散注意力之时,将自己的编排说了出去。
他告诉齐振纲,自己可以作为这个押镖的领队,而齐爷扮成牵马的马夫,这样,既能让齐爷躲避与袁将军的直面对碰,又能留在队伍里“看护”一切,即便碰到袁将军找麻烦,那也会由他出面来解决,如此这般,齐爷不就躲开血光之灾了么。
至于如何解决袁启的问题,他已经测算出袁启的五行有缺陷,只要略施法术,便会让袁将军一病不起!
而袁将军倒下之后,可能还会被袁将军手下的官兵所包围,这也好办,多拿点银子散出去,都是些普通小兵,拿了钱财谁还管那闲事,如此说来,不也轻松解决了么?
李云凡一边说着,一边在齐振纲的后背上下挪移,扰的齐振纲只顾溜号李云凡的“咸猪手”并未有精力仔细琢磨,但听李云凡一环扣一环的都说出了解决办法,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质疑的了,可就是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始终没有决定。
而就在这时,李云凡啪的一声又是拍在了齐振纲的肩膀:“由我这个神算出面,你还顾虑什么?”
…………
“忽悠”的本质就是思维植入!
趁人不备,将自己认为可能发生的事情和解决办法层层递进,形成一个脉络,这会让人在心绪不宁之时,跟不上思维,只能带着每一步的结果,随着别人的思路继续往下推,直到推出最终的结果,假如这最终的结果正是你想要的,那么这套脉络就是合理的!
这犹如一颗种子种在了土壤里,而后发了芽,在你没弄清楚为何发芽之时,就已经进入开枝散叶的阶段,而发芽之后长出枝叶本身就是合理的,之后树苗开了花,那你想要接受开花,就只能拿枝叶成熟以后天然形成了花这个理由来做解释,最后你与这棵树共同见证了花落果子成的伟大时刻。
思维植入,植入的就是这颗种子,它的成长过程会在你的脑海里形成一个时间区段的记忆,而记忆是抹不掉的,即便此后你会再度思考这个问题,当初的记忆会立刻跳出来实施印象干扰,催促你相信,存在即合理,这颗种子就是既定事实。
…………
李云凡的效果达到了,齐爷果然没有再质疑,当即感激涕零地起身拜谢:“李兄弟,我可说什么好呢,还是您想的周到啊,你说的一点没错,若没有贵人相助,我定是过不去此劫了!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当大镖头,我当马夫,所有人听你指挥!”
李云凡闻言,心里也是暗叹,总算稳住了这个齐爷,如此一来,不但安全到达乐安城的计划可以实现,还可以把齐爷稳稳地“捆”在身边,也算是没白忙乎!
要知道,按照齐爷的计划,原本是想兵分两路,如果一旦有什么闪失,他还可以自保之后再谋它法。
但李云凡哪肯放过齐爷“隔岸观火”,可别忘了齐爷手里还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那就是‘通关文牒!’
而这通关文牒既是犯罪证据也是追根朔源的一份线索,非常重要,即便不能尽快拿到,也绝不能留出让这文件“不翼而飞”的机会,所以他必须得有一个合理的编排,让齐爷心甘情愿地在他左右,始终盯着。
“好说,我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混江湖的,一方有难八方相助,齐爷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但是!……”李云凡一个大转折
齐爷一怔!
“但是,咱可说好,既然让我当大镖头,那听我指挥这事,可不能儿戏,否则一旦出个什么闪失,只怕会前功尽弃啊!”
“不能,绝对不可能,你放心李兄弟,我齐某人靠着信誉二字行走江湖多年,吐个唾沫那也是颗钉儿,打明天起,我就是你的马夫了,你若不信……”齐爷说着,便是开始上下翻找,而后从腰间抽出一枚金色令牌,一把塞到李云凡的手里,激动地说道:“这是我齐家的长令,拥有此令,便可调动我齐家所有人事和产业,你拿着……”
“这,不好吧……”李云凡迟疑道
“我信你,有什么不好的!”齐振纲算是下了血本了,汗都冒出来了
“齐爷知遇之恩,我定不负你所望!”李云凡也是眼里冒光,跟受先帝托孤一样!
“好兄弟,你放心,此事一过,大哥我必会重金答谢!”
李云凡微微一笑,心说却是暗骂:我信你个鬼,言辞凿凿地反倒忽悠起我来了,我就这两句江湖词,还是从戏台子上听来的,都用你身上了,这还说起来没完了,想接着演是吧?
李云凡心思一挑,顿时又来了古灵精怪的念头,反手握住齐爷的手,双目含情,学着太监总管佟有德的声音,细声道:“兄弟我哪是贪钱爱财的俗人,齐郎君这话是辱了在下的心思了……”
此话改编至李云凡看过的一出戏文——《小月蛾柳下送情郎》
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一身鸡皮疙瘩啪啪往下掉!
齐爷一把将手抽回,当即也是瞠目结舌,内心悔恨:大意了,大意了呀!一个不小心,被他的几句豪言壮语给蒙蔽了,竟忘了他的“喜好”!
夜已至深,屋外的散台客人早已离开,只剩下奔走的小厮收拾碗筷!
齐爷今晚已经达成了心愿,原本可以欣喜而归,但让李云凡惊人的神算和脱俗的喜好弄得内心波澜不平的,最终紧绷的神经实在受不了李云凡的肆意挑拨,便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忙走了!
但齐振纲也是个老谋深算之人,虽然表面上说是安排几个护卫替他护送几位平安到达镖局,实际就是不放心,安排了几个心腹打手,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李云凡三人出了酒楼之后,果然看见几十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围着齐振纲的轿子越走越远,光是保镖就有这么个阵仗,可想而知,那看护“赃物”的人数又有多少!
如此看来,这齐爷的背景,还真是不简单!
李云凡三人一路无话,谁也没想到,吃个饭的功夫,就能惹出如此麻烦,眼下去皇城的计划,怕是只能往后拖一拖了,形势所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陆少风自觉愧疚,怎么说,此事也是因他识人不善才让大家受此牵连,但现在再多的自责或是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了!再看李云凡,心说他不是连那个武功高强的刀客都能轻松应对么,为何今日这么容易就妥协了,甚至还跟那个齐爷沆瀣一气?而后转念一想,即便当时能打得过又如何,别说楼下还有几十个,背地里还不一定藏着多少,他武功再高强,怕也是招架不住,更何况,今日他能赶走那名刀客,也是耗费了大部分的功力,怕是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发生过激的行为,这个李不二,绝不是江湖方士那么简单!
苏锦儿只知道要先陪别人送个镖,但看李云凡的表现,那号称“齐爷”的人对他很是信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耽误几天行程,对此倒没怎么忧心,反而是想起了说书先生又提烈火案,让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李云凡的大脑里还在反复合计,推演出一些列可能出现的危机和应对办法,仔细这么一盘算,好像也没什么可过多担忧的,无非是见机行事,策略应对,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自己的“神算”可以托底呢么,所以想着想着,心绪也越来越明朗,再想到今天阴差阳错的给人留下了“喜好”有问题的印象,这让他不禁笑出了声,思考着,或许这也是个掩人耳目的好手段,指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李云凡三人前方并排走着,身后的几名“护卫”先是刻意地保持距离,警觉地跟着,后来发现李云凡三人并不防备他们,也没有什么特殊反应,所以干脆明晃晃的跟在了身后,甚至放松之余,这几人还说说笑笑,聊起了去妓院里玩乐的日常!
李云凡眼神打转,突然又来了“挑逗”的兴趣,缓缓转过身,轻咳一声,尾随的那几名壮汉立即怔在原地!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纪律呢?不成体统……”李云凡故作指责地数落道
几名打手似有反应,而后立即拱手拜道“大镖头教训的是,属下知罪!”
苏锦儿和陆少风闻言,也很是吃惊地看向李云凡,表情很是复杂!
“嗯……”
李云凡看了看这几人,指着中间的两位壮汉说道:“你俩,今晚就罚你俩到我房间里守着吧!”
中间那二位打手一听,当即面目抽搐,方才酒桌旁站在齐爷身后的就有这二位,李云凡的“喜好”他俩也是一清二楚,一听要让自己去房间里守着,用大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李云凡的“非分之想”,当即跪地叩拜,几乎哭声求道:“大镖头饶命啊,我们不敢了,您就放过我们吧,此后我们一定严于律己,绝不再范,求您了……”
“嗯?!”李云凡质疑了一声,随手掏出齐爷留给他的令牌,在那二人面前晃了晃“这是什么?你敢不从?”
那二人一顿,而后又是一通猛磕头,脑门子都磕出血了,依然满口的求放过,宁死不从、坚贞不屈,誓死保卫男人的贞操!
这二人的一通嚎叫,在夜深人静的小巷里显得异常刺耳,引得周围鸡犬共鸣,烛火亮起!
李云凡暗自偷笑,随后一句“好了,今晚就算了”便是转身走了!
陆少风和苏锦儿下意识地也跟着走了,只是难以置信的目光,表情更复杂了!
而这几名打手经此一遭,立即对李云凡开始胆颤心惊起来,尤其是那二人,一听“今晚就算了”这几个字,也不知是喜是悲,今天算了,那以后,是不是随时还有被叫去“侍寝”的可能?
之前跟着齐爷当打手,那是要命,现在跟着李云凡,这是要人啊,关键这事打心里就接受不了啊,这人也太可怕了!
这一夜,李云凡三人均都下榻在陆少风的镖局,苏锦儿独立一间,陆少风和李云凡住在一处较大房间,但按明日启程的计划,齐爷需要将自己的货物与陆少风的货物混在一起,陆少风只知道齐爷这批货物特殊,却不知道特殊在哪里,按照要求,他还需要规整一些明日出行时携带的货品,便是带着几个小厮到库房清点货品,一夜都没回来住!
院落外看守的几名打手也是战战兢兢,显然是怕了这个李云凡,但按照齐爷的吩咐,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观察的情况反馈给齐爷,这几名打手根本不敢进院,也不敢弄出任何动静,仅是大致观察应付了事,只说道陆少风等人一直中规中矩,并未再外出!
齐爷收到线报,很是放心,本想嘱咐交代一下,就可以安心睡眠了,后来又收到两位心腹打手想要“辞职”的请求,原因就是担心会被李神仙“猥亵”,还将此前差点被李云凡带走的险境当作证据,绘声绘色地跟齐爷讲了一遍,这不禁让齐爷十分不愿意地又将今日酒楼与李云凡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一便,浑身一哆嗦,当即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