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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因边境冲突,云简两国时隔多年再次兴兵讨戈。
此战,云国明显占优,大军压境,所向披靡,以致简国节节败退连丢四座城池,双方各持重兵对峙函谷关数月,均无进退。
突有一日夜里,云国首将苏延武不知是何原因,火速集结十万大军深入关谷直奔敌军阵营,不料,却遭简国伏击,四面八方火石滚木一拥而下,顿时火烧连营,云国十万大军,一夜间灰飞烟灭,无一生还,史称烈火案;
云国皇帝知晓后,龙颜大怒,不及查明原因,欲举全国之力与简国决一死战!
此时军机处八百里急报,皇帝阅之,眉头紧锁,虎目圆睁,片刻后,一把麒麟剑瞬间砍断案板!
不日,云国皇帝突然下诏,册封时年二十五岁的大皇子李云泽为太子,上朝辅政!
关于烈火案,以统帅不利,军法论处,草草结案,赐罪已故大将军苏延武满门抄斩,连坐九族,任何人不可再议此事!
之后大举招兵买马,巩固军事,但却始终未曾提及再战之事!
此次大战,双方各有得失,简国丢失四座城池,板块萎缩,已无再战之勇;而云国损失十万重兵,大伤元气,官兵士气低迷,另有烈火案的霍乱谣言牵涉皇室,人心不蛊,也无心再战!
至此,云、简两国分庭抗礼,对峙函谷关,不相往来!
而关于烈火案一役疑点重重,众人皆都不解,为何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会如此鲁莽行事。
表面上无人敢对此事声张,私底下却众说纷纭,流言四起,但大多谈及色变,因传言,那八百里急报中提及,说此案与云国二皇子有关,二皇子暗中操纵,涉嫌通敌,意欲篡权!
…………
这说书先生言语精妙,抑扬顿挫,口技也是十分了得,引得众人如同亲临战场,激动人心。
随后啪的一声惊堂木,众人才恍如从催眠之中惊醒,片刻后掌声如雷!
李云凡当即筷子一摔,大骂道:“放屁,跟二皇子有TM什么关系,你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
这雅间距离看台不远,李云凡一声大骂,很快压住了台下的掌声,那说书先生听得清楚,此时也步好意思下台,但见有人拆台,老者也是当仁不让,说笑不笑的问道:“这位小友,可有指教?”
李云凡恨的压根直痒,心说我还在这呢,当着我的面给我栽赃嫁祸,你是想钱想疯了,在这满嘴喷粪,于是跨步向前,强忍着怒火问道:“你说是那二皇子暗中操纵的烈火案,致使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目的是涉嫌通敌,意欲篡权?
我且问你,既然二皇子能够操纵烈火案,说明那十万大军必然是听命二皇子的对吧,也就是说,这十万大军是二皇子门下的势力
既如此,那个二皇子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嫌弃自己的兵力太多了……?哦,先烧他个十万八万的,然后去通敌?或者说,用不了这么多兵去篡权,干脆烧死一些?
十万大军啊……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猪脑子啊!?”
众人哈哈大笑,互相议论,都觉得是这么个理儿,无论如何,谁能坑害自己呢……
那说书先生轻捋胡须,扫了众人一眼,而后轻蔑地说道:“嘿嘿,非也!之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敢问皇子尊位,调动大军有何不可?
能够操纵十万大军,也未必代表那十万大军就是二皇子的门下势力。
另外通敌篡权一说就更好解释了,乃怀璧其罪也!
苏将军征战一生,为大云国立下汗马功劳,为人正值,刚正不阿,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苏将军的美名!
当然是拉拢不成,干脆借刀杀人,以绝后患啊!
此举,也正是为篡权之路扫清障碍的阴谋!”
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此言也有道理呀!……
“你,你有证据么,全TM是你胡乱猜测的……”李云凡跳脚骂道,简直气炸了
这时,匆忙跑过来几个小厮,一方扶着那倔强的说书先生下了台,一方扶着李云凡进了屋,嘴里还不停的劝说道:“公子,切莫动怒,说书不就是讲故事么,戏言儿,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李云凡被气哄哄地拉回了座位,而那劝说的二位小厮也是极为识相的关上了房门,临走之时,还仍堆笑相劝,那句“戏言儿”,像回音一样,不绝于口……
李云凡恼羞成怒,何以解忧?于是又倒了一碗,一饮而下,跟喝水解渴似的……
苏锦儿若有所思,侧过脸看着怒气冲冲的李云凡,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知道事实真相吗……?”
“我当然……”
“不知道了!”李云凡反应够快,差点把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
“哦!”苏锦儿扭回头,看着眼前的碗筷,有些发呆!
李云凡转头看向苏锦儿,但见苏锦儿眼中带泪,表情复杂,疑问道:“你哭了?”
苏锦儿略微摇头,低声道:“没有……”
李云凡见苏锦儿并不想说,之后也没有再问!
余怒未消,又自顾自的喝了几碗酒!
所谓醉酒催人心,越喝越宽心,为啥都说一醉解千愁呢!
李云凡心也大,喝着喝着,突然自己就想明白了,苦笑道:“那小厮说的对,故事嘛,戏言儿,说不定就是那小老儿自己编的,觉得这地方山高皇帝远,消息闭塞,胡说点什么,别人也是无法查证,不过就是为了吸引人看热闹,赚钱忽悠人的把戏,我跟着较什么真啊!”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打开,两名大汉随之而入
李云凡以为又是来劝说的,但见那人模样严肃,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刚想起身就已经来不及了,那二位壮汉几个疾步到了近前,一把短小的匕首当即顶住李云凡的腰间,低声道:“齐爷有请,烦请二位换个地方!”
李云凡眉头紧锁,“齐爷?”
他恍惚记得方才进门时,有位自称马爷的人曾与陆少风有过简短对话,说是有什么大生意,就是跟这个齐爷有关。
但我们之间又不认识,为何叫我们过去?
想到陆少风好像也有阵子没回来了,李云凡心头一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眼下被人用刀逼着,又有苏锦儿这个弱女子在旁,挣扎或是跑,就别想了,只能先跟着走,以待见机行事了!
几人转眼到了二楼,推开翠云阁的房门,二人便被身后的壮汉很不友好地推了一把,而后很快的关闭了房门!
李云凡心知来者不善,警觉的放眼扫去,但见一张圆桌,围坐了三人,陆少风坐在靠门的一侧,旁边之人,便是刚来酒楼时,站在二楼打招呼的那位马爷,而面对房门落座的那人,体型富态,八撇胡,看摸样应该四五十岁,身后六名强壮的打手表情严肃的跨立而站,看此人应该就是他们之前提到的齐爷!
但这齐爷的眼神?
只见这号称齐爷之人,瞪着一双蛤蟆眼皮,直直的盯着苏锦儿上下打量,嘴里好似乐开了花,而后目不斜视的凑到那位马爷的“耳边”又笑吟吟的嘀咕了几句,那马爷闻言,便也是扭过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扫了苏锦儿一眼,之后对着那八撇胡子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陆少风扭回头,满脸愧意的看了李云凡跟苏锦儿一眼,而后看向那八撇胡子拱手道:“齐爷,这二位只是在下的朋友,你把他们叫来所为何意?”
那八撇胡子的齐爷哈哈一笑,很是响亮地说道:“陆兄弟,既是你的朋友,就那么晾在房间里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方才与楼下说书先生吵嚷之人,应该就是这位长相清秀的朋友吧?”
“既然是陆兄的朋友,那就是我齐某人的朋友,我怎能让自己的朋友受气?”
“来呀!”那八撇胡子一摆手,身后立即过来两位彪形大汉,八撇胡子眼神示意,那二位立即明白,径直踱步出了房间。
马爷眼神一转,举起酒杯对着陆少风堆笑道:“陆兄,我与齐爷相识多年,江湖之中但凡听过齐爷大名的,谁不知道齐爷最是仗义,如今齐爷大驾光临,又给我们带来个大买卖,明面说是找我们兄弟帮忙押镖,倒不如说是齐爷赏脸给我们个发财的好机会,咱们走江湖的,得识抬举啊!”
“好机会我承认,可在下方才也说了,确实有要事躲不开身,但齐爷却以扣押我爷爷相要挟!之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还有很多押镖的机会,为何这次非要强人所难呢?”陆少风说道
“嘿呦,陆兄!这又是扣押又是要挟的,你可把话说重了!就在方才,我跟齐爷这边刚刚动筷,齐爷就提前想到你家老爷子或许还没吃呢,于是赶紧安排馆子又做了几道上等的好菜,派人专程给老爷子家里送过去了,估计这会,老爷子都快吃完了!若有加害之心,何必于此?说是要带老爷子走,那也不过是话赶话说到那了,哪能呢!”
马友维说着,便是与陆少风撞了一杯,之后贼眉鼠眼的看向那八撇胡子叽咕眼睛!
陆少风一饮而下,随后抱拳道:“好,那既如此,陆某就先告辞了,青山不倒绿水长流,马爷齐爷,来日方长,再会!”
陆少风说着便是转身要走!
而门口守卫的两名壮汉立即上前一步,虽是双手抱臂,却是满脸的敌意!
“陆兄弟,你这性子也太急了些吧,我送给这位朋友的礼物还没到呢,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给我齐某人面子了?”那八撇胡子的齐爷瞬间吊了脸子
陆少风闻言,却也并不示弱,眼神微眯,双手砸在桌板,怒道:“我若非走不可呢?”
那马友维立即起身相劝,“陆兄,陆兄弟,别激动,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动怒呢,你看你这身上还有伤,来,先坐下,坐下说!”
那八撇胡子的齐爷冷哼一声,狠瞪了陆少风一眼,嘀咕道:“不知好歹!”
就打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齐爷抬眼望去,闷声道:“进来!”
随着房门应声打开,只见两位壮汉架着一人,这人瘦骨嶙峋,一身深灰褂子,半耷拉着脑袋,看面相,已经鼻青脸肿,口含血涎……
李云凡定睛望去,此人,不正是方才与自己争辩的那位说书先生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