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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群豪大战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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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燕飞南与洪长老等人,待到夜晚,依然没有燕震和杨无双的消息,也未发现此地有何异常。群豪真正怀疑那位黑衣蒙面人,莫不是被他戏耍了不成?
  正议论间,门开处,有二人悄然走进房间。
  众人警觉,齐向来人望去。燕飞霞惊喜异常,叫道:“震儿!”几步过去一把抱住,接着又去搂住杨无双。燕飞霞素有冰美人之称,气质独特,傲视群芳。唯独见到杨无双时,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一眼相中,这就是未来的侄媳妇。此刻,对着杨无双上下打量,嘘寒问暖。杨无双叫一声:“姑姑”满面含羞。另一边,燕震被其父燕飞南和洪尚二长老围住,问这问那。洪小七机警地走到门外四处张望,然后进屋关上房门,站在门边守卫。
  燕震详细讲述这几月的经历,说起黑衣蒙面人相救之事时,燕飞南道:“这人莫不是那位示警的蒙面人么?”洪长老道:“极有可能正是此人。”燕震惊奇地问道:“爹爹也遇到蒙面人么?”燕飞南点头道:“前日在徐州客栈,此人飞钉传信说‘泰山脚下,南北客栈,少侠无恙。杏林坪上,子义养伤,亦无大碍。帮主危险,是个圈套,不可北来。’由此看来,所言不虚。”燕震大喜道:“爹爹,毫无疑问,定是同一人!我本欲返回南方告知司马帮主,这里确是圈套,不可上当。这位恩公劝我留在此地暗中观察,他去告知此事。”洪长老道:“如此说来,此人是咱们的大恩人!”燕飞南等人皆点头认可,期盼早日揭开黑衣蒙面人的神秘面纱。
  燕震忽道:“杏林坪在何处?”尚长老道:“在西北方向三十里处。”燕震笑道:“原来钟大侠躲在那里,好安逸。害得我们寻他几个月。”尚长老亦笑道:“是啊,咱们明日一起去杏林坪如何?”洪长老道:“知道钟大侠在杏林坪便好,眼下且在此处查探虚实。”燕震道:“这几日义端和尚每天都去金兵大营,这金兵大营依山而建,绵延不下十里。最近在一处平缓的山坡上,有许多金兵围绕一座房屋,像是在不停地挖沟,不知为何?”燕飞南道:“不能靠近么?”燕震道:“不能,试了几次无法靠近,金兵把守甚严。”洪长老道:“明日设法再探。”燕飞霞闻听几人谈话,也与杨无双凑过来,插言道:“咱们可以绕道山上,从上往下......”一语点醒梦中人,洪长老微笑道:“对呀,还是燕大小姐聪明,咱们可以从上往下窥探。”燕震一拍脑门,笑道:“惭愧,这几日没有想到去山上。”
  翌日清晨,燕飞南等一行人扮作游客,来到山下。泰山岱庙有金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此地俨然已成为金兵大本营。众人只好绕道小路,然后再沿着古老御道拾级而上。
  面对沉浑峻秀的泰山,燕飞南心中暗暗喝彩。看到沿途摩崖石刻,著名碑碣,尤显历史厚重,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山。“泰山安,天下皆安”,可这山下到处是金兵金将。他们肆意践踏汉人的家园,蹂躏汉人的精神和肉体。古老的中原大地承受着血雨腥风。燕飞南想起自己的爹娘,曾经是何等的风光和洒脱,油然心生莫名的悲凉。当年燕青来到泰山岱庙打擂,名震江湖。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世事变迁。走在前面的洪长老等人谈笑风生,唯独燕飞南思绪如潮,感时伤世。踏过红门,走进飞云阁。燕飞南见众人皆在观音大士像前拜了几拜,于是整肃庄容,走上前拜了三拜,闭目默念:“我,燕飞南,乃是当年燕青之子。今日携家人来此,恳请观音大士保我全家平安无恙。”燕震见了,走过去扶住爹爹,继续朝着山上走去。沿着石板御道约莫再走一个时辰,便是中天门。前些时,正是在这条山路上,钟子义狂追义端和尚,直至中天门方才将其捉住。可见义端和尚武功虽然平平无奇,脚力还是不可小觑。
  洪长老曾随帮主两次登泰山,熟悉山上的人文风物,讲到精彩处,意兴浓烈,神采飞扬,直听得燕飞霞和杨无双笑逐颜开,待听说走完十八盘便是南天门,然后就到了天街,那是玉皇大帝与神仙们散步的地方。燕飞霞等人一阵哄笑,虽说不信仍然对天街充满向往。“天街小雨润如酥”杨无双忽然想起这句诗,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不应用在此处,不由得面上一红,掩面轻笑。
  一行人正走间,从山上迎面走来两人,与燕震擦肩而过时,这二人面露惊异之色,彼此对视一眼,并不说话,匆匆向山下走去。燕震专注于倾听爹爹讲这泰山往事,丝毫未曾注意来人。其实即使他注意到了也不相识,但是这二人却认得他。
  走至清幽处,前面洪长老回转身,居高临下,四下里瞧了瞧,向右下方一指道:“大伙瞧这右手边。”只见西南方几栋房屋附近,有数名金兵来回巡视。虽有繁茂树木遮挡,仍然清晰可见。燕震道:“正是那里,不知他们在挖甚么。今日无人再挖掘,想是业已完工。”洪长老瞧了半晌,道:“那几间房屋所在之处便是天外村。大概是在那儿埋藏宝物吧。”尚长老皱眉道:“偌大泰山适宜藏宝之地有许多,何必选在如此显眼处。他们会不会在挖陷阱?”燕震道:“他们在那里挖陷阱做甚么?”燕飞霞柳眉微蹙,轻声道:“尚长老言之有理,他们在房屋前后挖掘,定是陷阱,只是这房屋中关押的是甚么人呢?”燕飞南点点头,觉得小妹说的更靠谱。
  几人胡乱猜测一通,甚是好奇,便欲前去查看,可这白天不易靠近,极易打草惊蛇,决计夜晚行事。计议已定,几人无心再向上走,移步原路返回。偏在此时,一只山鸡拖着长长的鲜亮尾巴从御道上斜飞而过。洪小七玩心大起,蹦蹦跳跳追去,势要捉住不可。洪长老焉能放心,叫他几声不见回头,只好跟在后面。其余人见了,皆大笑,并不为意。哪知这山鸡见有人追,竟向天外村飞去。不多时落在一座草房后面的一棵树上。洪小七捡起地下一块石头,瞄准山鸡投去。山鸡机敏地跳开,落到另一枝杈上。洪小七再次投掷石块,仍然未能击中。再欲投时,那山鸡径自飞向草房屋脊。洪小七见它飞走,抬步又追。洪长老赶来,见此情景却不能高声叫唤,恐惊动附近金兵,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相距尚有数丈,情急中洪长老施展轻功提纵术,偏那小七跑得飞快,一抓之下并未抓住,正欲探手再抓,只听哗啦一声,爷孙俩双双掉落陷阱之中。事起突兀,小七吓得不轻,洪长老并未慌乱,冷静环顾四周,这陷阱足足有两丈深。洪长老低声道:“小七,爷爷将你托起,你可借力纵身出去,然后跑去找尚爷爷他们。”危难时刻洪小七不愿离开,时间紧迫,洪长老不容分说,将它奋力向上举起,洪小七借势一个筋斗翻出陷阱,刚一落地,只见附近金兵听见动静纷纷向这边跑来。眼见陷阱里有人飞出,众金兵大喊道:“快快捉住那人,别让他跑了!”洪小七向陷阱望一眼,叫一声爷爷,撒腿便跑,部分金兵在后追赶。
  燕飞南等人初始并未在意,然而许久不见二人回来,方觉不妙。远处隐约传来呼喝声,寻声望去,但见山林中有十几个人影时隐时现。突然,洪小七冲到近前,连声叫道:“尚爷爷,有人追我。”尚长老迎上几步,将他揽在怀中,问道:“小七不怕。甚么人追你?你爷爷呢?”洪小七喘息道:“是金人,爷爷掉进陷阱里了!呜呜......”洪小七言罢大哭。众人闻听,无不大惊。尚未细问,十几名金兵已然追至。
  其中一个金兵喝道:“你们是甚么人?快将这个小叫花子交出来!”尚长老挡在身前,道:“我们是游客,官爷为何捉他?”这个金兵扫视众人一眼,道:“擅自闯入禁地,还想活么?”尚长老解释道:“他只是追逐山鸡,不小心误入禁地,绝非故意。请官爷网开一面,饶过这一次吧。”尚长老好言好语,只想息事宁人。金兵冷笑一声,刷地拔出腰间弯刀,冷笑道:“私闯禁地,死罪难饶。你敢抗命阻挡么?”他身后十几个金兵齐刷刷拔出腰刀,便要砍杀。尚长老见这些金兵毫不讲理,蠢蠢欲动,心中暗忖:杀死这些金兵不难,只是附近金兵众多,围拢过来,恐难脱身。况且老洪情况不明,且忍一忍。尚长老赔笑道:“官爷莫急,草民岂敢阻挡官爷。只是我那老哥怎么样了?恳请官爷切莫伤他性命。”领头的金兵瞧他这般模样,言语甚是恭谨,说道:“这个需要先行审问,杀不杀他全由耶律将军裁决。不过,眼下这个孩子必须交出来。”尚长老还欲再说甚么,燕震走上前,怒道:“我们是游客,小孩子玩性大,只是追逐山鸡,误落陷阱,总不至于死罪吧?难道没有王法了么?”众金兵听闻他这般说话,俱皆哄笑。
  领头的金兵冷笑道:“小南蛮,你如何知道陷阱?就凭这一条便是死罪。”另一个金兵摇一摇手中的腰刀,笑道:“你们这些蛮子跟老子讲王法么?看见没?这就是王法!”领头的金兵道:“说的对,这就是王法,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统统抓起来。”金兵应和道:“对,统统抓起来,百夫长你看,还有两个美人,哈哈哈......”身后众金兵发出邪恶猥琐的笑声。个个将腰刀举过头顶,在空中摇晃,甚是狂傲嚣张。
  御道很窄,宽不过五尺。大部分金兵成纵队站立,只有少数几个站在旁边灌木乱石上。燕震怒火中烧,杀心顿起。冷然道:“你们这些金狗,视人命如草芥,口口声声这是死罪,那也该杀。既如此,本少爷今日就送你们去见阎王。”站在前面的几名金兵挥刀向他砍落,燕震出手如闪电,不待大刀落下,啪啪啪数拳击中前面两人胸部。二人倒撞出去,直将后面数人尽皆撞倒,有几个跌下御道滚落路边灌木丛中。众金兵原以为这些汉人一样好欺负,杀他们如同杀羔羊一般,哪里将这个小白脸放在眼里,不成想刚一交手便遭受重创,一个个狼狈至极。
  领头的金兵是一名百夫长,只见他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挥动弯刀,有气无力的说道:“弟......弟兄们,杀!”杀字刚说出口,扑地身亡。金兵有伤亡,岂能善罢甘休。众金兵眼见百夫长已死,发一声喊,四散开来将众人围住。站在最后面的燕飞南见状,本想上来拉住儿子,劝他不要冲动。然而,一切为时已晚。只好一起加入战团,迎战金兵。不到片刻金兵死伤大半,剩下的几个不敢轻易靠近,却并不退避。
  便在此时,陆续又涌来数十名金兵。山路狭窄,两边尽是灌木碎石,山坡沟壑。无法闪展腾挪,在这样的环境下难以将所有金兵尽数杀死。时间久了,只怕引来更多金兵,再想脱身便难了。燕飞南道:“大家且战且退,不可在此恋战。”
  将到山下时,只听金兵营寨中号角响起,呜呜呜响个不停。远处大路上大队金兵开来,挡住众人去路。燕飞南等人只好抢占有利位置,寻隙突出包围。
  忽见岱庙方向尘烟四起,又跑来数十骑,转眼间来到近前。当先一人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燕飞南见此人黑红脸堂,虬髯连鬓。只道定是金兵首领,抱拳道:“在下燕飞南,携家人路过此地,不期与众官兵冲突,多有冒犯,还请官家高抬贵手,放过我等,感激不尽。”那人对他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可是江南燕飞南燕岛主么?你可知我是谁?”燕飞南说道:“正是在下,请教官家尊姓大名。”那人道:“本人耶律定。”燕飞南心中一震,道:“原来是副都统耶律大人,在下早有耳闻,今日幸会。”他本想说万分荣幸,岂不是高抬他了么?耶律定嘿嘿一笑,道:“既知我名,为何不来参拜?”燕飞南本欲出言讥讽,心下暗忖:“我且与他言语周旋,当下处于劣势,最好不要与他大动干戈。”微笑道:“在下一介草民,岂敢高攀。”耶律定道:“燕岛主乃是江湖豪侠,以为我不知么?”燕飞南道:“在下隐居江南一隅,每日同鱼虾为伴,‘豪侠’二字愧不敢当。”耶律定仰天大笑,道:“哈哈,好个同鱼虾为伴的隐士,你在千鸟岛举办武林英雄大会,已有数次了吧,我说的对么?”燕飞南心下惊疑,心道:“他不过是据守泰山的一位副都统,远离江南,如何知悉此事?看来此人颇有心计,绝非泛泛之辈。”燕飞南稳住心神,道:“惭愧,在下隐居数十载,清净寂寞久了,想出这么一个乐子,只怕是让耶律大人见笑了。”耶律定收住笑容道:“燕岛主太过自谦,我且问你,今日到此所为何事?”燕飞南见他话入正题,只好应道:“在下携家人路过此地,游览泰山,不巧得很,我这孩儿见那野鸡飞过,玩性大起,追逐野鸡误入军事重地,还请耶律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我等。”耶律定道:“燕岛主说得轻巧,你既知是军事重地,为何不严加管束?事已至此,便怪不得我依法处置。”燕飞南心下一沉,道:“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也。’恳请将军宽宏大量,慈悲为怀,饶过这次如何?”
  耶律定本不想与江湖人物为敌,只想结交他们为己所用。若是敌对人物,要么杀要么抓,杀掉不留后患,捉住则可献给金国皇帝,立功请赏。为了达到他的目的,手段狠辣,阴招叠出,表面上则装出一副和善嘴脸。耶律定深知燕飞南在江湖上影响颇大,几乎与司马望齐名,这样的人物很难为己所用。本想捉住司马望,不想他先落入圈套,倒也省事了,老虎狮子一网打尽,岂不快哉!燕飞南只知此人身世,甚至有二分同情,却不知他有如此阴鸷的一面,仍然抱有期待,话语甚是恳切。
  耶律定沉浸在计谋得逞的喜悦中,却故作为难道:“燕岛主所言本该网开一面,奈何事关重大,本副都统做不得主。还请燕岛主体谅则个。”尚长老听他言语婉转,有如受到莫大的压力和委屈一般。忍不住怒道:“耶律将军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说吧,你想怎样处置我们?”耶律定早已瞧见尚长老,见他终于发声,笑道:“这位是尚长老吧,怎么没见司马帮主?”尚长老道:“司马帮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耶律定冷笑道:“想见他也不难。洪长老已在我手里,今日再捉住你,不信他不来。”言罢转身道:“带上来。”身后一名武士答应一声,向远处挥手示意。
  只见一群金兵押着一人走来,义端和尚与孙有庆也在其中。原来,适才在上山路上,迎面走来的两人正是那日夜晚看守燕震和杨无双之人。当日夜间孙有庆手中挑着灯笼与义端和尚进来审问羞辱,在昏黄的灯光下,燕震只看清了这二人,无法看清站在二人身后的两名看守,而这两名看守却将他看得真切。因此,在山路上一眼便认出燕震,迅即向孙有庆告知此事。孙有庆不敢怠慢,便匆忙来到金兵大营转告义端和尚。在耶律定得知此事正在布置围捕时,有一金兵跑进军帐报告说有人掉进陷阱里......
  再看那被押之人双手左右平伸,固定捆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棒上。脚上栓一根铁链,只能小步负重挪动。洪小七大叫一声“爷爷”便欲冲过去,被燕震一把拉住,搂在怀里。耶律定道:“瞧见了吧,这位大名鼎鼎的洪长老,丐帮的二号人物,今日居然成为我的阶下囚。那个小孩是他的孙子吧,燕岛主如何解释?”燕飞南只道适才所言被他识破,道:“确是洪长老的孙子,不过,我也视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并不是故意在将军面前撒谎。”耶律定见燕飞南不亢不卑,对自己始终都是言语客气,远比司马望强得多了,那老叫花子多次取笑我贪生怕死,背叛祖宗,忘记灭国之恨。这三十多年来身在金国,低三下四,委曲求全,活得憋屈。难得有燕飞南这等威名远播的江湖人物对自己如此恭敬。
  耶律定很是受用,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心念一转,另有一番算计,道:“燕岛主儒雅大度,心胸豁达,值得钦佩和敬仰。今日之事与岛主无关,岛主与家人可以自行离去,决不为难。”燕飞南道:“在下以为,行走江湖,义气为先。况且我与洪长老关系甚密,今日他落难,我若弃他而去,还有何脸面混迹江湖?”耶律定叹息一声,道:“燕岛主言之有理,可是你们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岛主何必如此固执?难道不念及自己的家人么?”此话引用得好,耶律定的行事风格则完全以自身利益为重。
  燕飞南心下一沉,此话当真击中了他的要害。自己的安危不重要,家人们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他与燕飞霞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就是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么?可今日一家人几乎悉数到场,观音大士的平安没有求来,灾祸却来了。面对众多金兵,今日唯有一战,即使全家死于此地也不可辱没了父辈。燕飞南咬紧钢牙,目光扫过身边的燕震和燕飞霞以及杨无双等人,见每人皆是目光坚毅,毫无畏惧之色。燕震深懂父亲的心思,高声道:“耶律将军的好意我们燕家人心领了,舍生取义便是我燕家人的选择!”义端和尚笑呵呵走上前,道:“我大哥如此看待你们燕家,网开一面放一条生路,却不知感恩。想死容易,小子,前日被你逃脱,这次我看你如何逃走。”
  洪长老被押过来时,燕震瞧见孙有庆与义端和尚,想起曾被他们捉住羞辱之事,心中怒火升腾。当初在汴京城黄河大酒楼偶遇孙有庆,听到他和白义仁说起钟子义,欲引诱司马帮主前来救人。于是将其捉住拷问,却不想被他所骗,后来反被他捉住。燕震猛然想起那几间房屋前后挖有陷阱,莫不是关押钟子义的地方?可黑衣蒙面人却说钟子义在杏林坪,甚是蹊跷。燕震一时难以分辨,只愿钟子义果真是在杏林坪。此时,身旁杨无双瞧见这二人,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衣角。燕震知她恨不得立时杀了这二恶人,心中复仇的怒火更盛。
  听闻义端和尚说出这般挖苦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燕震冷哼一声,道:“贼和尚,有能耐别使那下三滥的手段,你敢与我单挑么?”义端和尚眼珠子一转,摇晃着胖大的身躯边走边说道:“小子,洒家怕你不成?来来来,洒家与你大战三百合。”有耶律定率领的大队金兵在此,义端和尚有恃无恐,根本不将燕震放在眼里。心下暗笑道:“这正是我大和尚扬名立万的时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与我单挑,你这是找死。”孙有庆领教过燕震的手段,上前提醒:“大师父小心。”义端和尚瓮声瓮气道:“老弟,放心吧!”耶律定并不急于捉住这些人,此时好奇心起,亦想瞧瞧燕家拳法,未加阻止。燕震见他赤手空拳走来,便将剑交到杨无双手中。杨无双低声叮嘱道:“你要小心!”燕震笑笑没说甚么。
  二人走到场地中间,更不搭话,出手便打。义端和尚欺负燕震年少瘦弱,只想几拳便将他锤倒。舞动双拳,呼呼带风。燕震见他重锤重炮,势大力沉,知他外家功夫不弱。便不与他硬碰,展开灵活身法,借力打力,寻找破绽施展祖传相扑术。眼见他又是一拳横向扫来,燕震眼疾手快抢上半步,勾住其脚,右手一拉一带,肩部抵住其完全暴露的肋下向外一送。只听“噗通”一声,义端和尚重重地摔倒在地。燕震不容他爬起身,纵步跃起,骑在身上,抡起拳头便打。出拳之快,只转眼间,义端和尚便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义端和尚疼痛难忍,大叫一声,胖大身躯奋力一翻,欲将燕震压到身下。燕震顺势施展祖传“燕青十八翻”,直将义端和尚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四肢受制,毫无还手之力。
  在燕震与义端和尚打斗之时,燕飞南一边观战,一边低声道:“尚长老,待会动手之时,你与小七去救洪长老。”尚长老“嗯”一声,伸手拉过小七,目光不离场中。燕飞南又叮嘱燕飞霞与杨无双:“小妹,待会你与无双随我迎战金兵金将,势必救出洪长老。然后并力向外冲杀。”吩咐完后,燕飞南凝神关注场中变化。他相信燕家的相扑术定能取胜,震儿不会让他失望。果然,燕震一招制敌。
  眼见义端和尚被燕震摔个半死,再不出手相救便被打死。耶律定救人心切,高声喝道:“住手!”燕震毫不理会,拳如雨下,掌若飞花,不停地击打,发泄胸中的怒火。
  耶律定大怒,手一挥:“快上!”登时冲过来几十名金兵,挥动刀枪猛砍狠刺。燕震只好放弃义端和尚与金兵打在一处。站在远处的大队金兵皆聚拢过来形成合围之势。
  燕飞霞与杨无双见此情状,冲过去加入战团。尚长老与洪小七直奔洪长老而去。燕飞南顾不得许多,亦纵身而上。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不过片刻,金兵死伤数十人。然而众金兵前赴后继,勇往直前,层层叠叠将他们围在垓心。尚长老与洪小七哪里还能接近洪长老,更别说救出了。耶律定骑在马上,立于高处,大声喊道:“燕岛主,我已仁至义尽,休怪我无情无义!”燕飞南挥剑挑死一名金兵,边打边喊道:“多谢美意,燕某领情了!”言未毕,又一名金兵死于剑下。
  金兵实在太多,纵使武功再高,区区燕飞南几人如何抵挡得住。杨无双见洪小七受伤,急忙回护时,被侧旁一支长枪刺中左臂。燕震瞥见心疼不已,转身过来保护。唯有燕飞南兄妹与尚长老死战金兵。燕飞南目光如电,扫视全场,见金兵如潮,暗想:如此打法,不被打死也会累死。大喝道:“大家保存体力,不可蛮干。”尚长老等人会意,随之转攻为守。
  双方正在僵持之际,大路南边扬起一带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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