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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用膳时,酒楼子里忽然乌泱泱进来帮五大三粗的汉子,赵辜瞥了眼就收回来目光,这群人身上血气重的很,想来不是什么普通地痞流氓。
店小二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招呼,脸上笑容却颇有几分勉强,赵辜心想也是,毕竟这单也不敢跟他们要账,得赔进去不少呢。
店里食客见这帮人,也都恐生事端纷纷结账走人,唯有赵辜一个,桌前面摆了几盘子菜,已经吃到了第四碗。
“嘿,他娘的,那边有个白毛的小牛鼻子,真稀奇。”
一人压声讲话,却精准传入赵辜耳里,无他,只因这人嗓音实在是太大,赵辜觉得这大老粗真有意思,不想叫他听见,又不用传音入密。
“他那么大一点点,都吃了四碗饭,叫我与他比比!”这人说着,加快速度把碗里的白饭塞入,赵辜被激了斗志,当即又要了两碗饭。
这场无刀光无剑影的斗争终究还是赵辜获胜,那大老粗放下瓷碗,一阵摆手:“吃不动了,算,算那小牛鼻子赢。”
“老五,你行不行啊,怎么吃饭输给个小娃娃。”他身旁同伴大笑两声,敞开手臂猛拍他背。
呵,道爷我想当年在师门就是出了名的能吃,就凭你还差点意思。赵辜这样想着,放下了第八碗,他也吃的有些撑了,就想叫小二来结账。
“喂!小道士!”
被称作老五的这人拉椅走来:“你厉害!我张老五论食量就没输过,你我第一个服的,你从哪来?”
“哈!我从晋州来。”
赵辜笑到,张老五一把子把碎银拍在赵辜桌上,对那边的店小二扯嗓子:“喂,这道士的账,我一起结了!”
这倒是在几人意料之外,店小二本勉强的笑脸立马变得顺眼,甚至更灿烂几分。
“我们哥几个从辽东来的,这是我们二当家,这是我三哥哥,这是我六弟。”张老五端着赵辜的菜到了他们那桌上,欲要拼桌,赵辜也对几人生了好感,上前拉椅坐下。
原来,这几人是辽东蛇牙猎会的侠客,收了银钱,要来幽州送件东西给一人,瞎了只眼的人是二当家,张老五说跟他一起唤二哥、三哥和六哥便是。
赵辜也没拒绝,脆生生一人喊了句,便是几名汉子的哄堂大笑。
“赵老弟,你要去何处?我等捎你一程。”
“五哥哥,我要去燕城呢,去南宫家。”赵辜从这几人的嘴里听说,南宫家的宅斗很凶,怕是南宫生身上的毒也是因为此。
让他打架切磋还行,宅斗算怎么个事?赵辜不禁扶额,看来南宫生的事他帮不上忙。
“唉,赵老弟,你也别这幅表情,那女人之间的斗争也和江湖一样。”老二伸手拍他肩膀,便自顾自解释道:“想来赵老弟你聪明,定会有自己的办法。”
“二哥哥说的没错,我也没见过就丧气了,属实不应该!”
说着,赵辜看向一旁瓷碗里装着的烈酒,一拍案端起说自罚一杯,他见这些人喝的痛快,有些心痒,欲尝尝是个什么味道。
谁知,酒刚入喉大口,他便满面泛红眨眼,轰一声倒在桌上。
“哈!这小牛鼻子居然是一杯倒!”
当他苏醒时,还有些头疼,连忙起身,发现自己在马背上驮着,身边一左一右跟着老三老五。
“赵老弟!你醒了,你这酒量出去到了江湖上可别跟人喝酒啊!怕是一杯酒下肚,被拐走到花楼子里当兔儿爷都不知道!”
张老五大笑几声,叫赵辜满面通红,他没喝过酒,自己酒量居然如此之差劲。
“再有半日的路程,便到燕城了。”
见赵辜翻身坐好,张老五把裹着布条的孤离丢给他:“这可真是把好兵器,就是太凶,二哥哥刚才只是摸了下,就被那兵器的杀气所伤。”
他伸手接过孤离,有些歉意:“孤离性寒,怕是除我不喜被人碰,伤了二哥哥,真是不好意思。”
“害,这没什么,行走江湖好兵器不可缺,我羡慕赵老弟你还来不及呢。”前方老二扭头过来解释,似是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张薄纸塞给他:“对了,赵老弟,你看这……”
赵辜接过那纸,刚好奇是什么东西,展开一看顿时怒气上头。
这是张白纸黑字的通缉令,上面写着他的名。
[赵辜,玉风观下山叛徒,弑师而逃,至今下落不明,杀人众多,极度危险。]
看了眼悬赏金,赵辜冷笑声真舍得出,那老东西害死师尊师娘,居然把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想要逼他现身。
“我等刚从酒楼出来,就看见告示牌上贴了这张通缉令,想赵老弟不像是这等人,就匆忙掀了这张带你离开。”
“哈,多谢二哥哥了,这其中确实另有隐情。”
“不过赵老弟你还是小心些,这些银子,值得让不少江湖人士来找你麻烦。”
赵辜不语,只将手搭在腰间孤离剑上,若有人不知好歹来杀他,那便来:“我的孤离剑也不是吃素的,这点不必担心,对了,二哥哥可知道贯刹府的阴阳鱼。”
“知道,那对夫妻挺厉害的。”老二听见阴阳鱼的名头,遂与他解释道:“虽说在一流高手前还不够看,但起码阴阳鱼加起来的组合力量,在二三流的圈子里也少有敌手。”
“哦,如果我与他们交过手,而且看似不分上下,我在如今的江湖新秀里是个什么地位?”赵辜指向自己,丝毫没见着老二震惊神色。
“你?与阴阳鱼交过手?赵老弟你莫不是打趣吧?”张老五的眼神像是要吃了赵辜般,后者耸肩示意自己说的没错。
知道他不是说笑,老二脸上多了几分钦佩神色:“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没想到赵老弟你年纪轻轻,就能与那等高手交手,现如今年轻一辈的人,你怕是少有敌手咯。”
“话是如此,但也不够。”
赵辜叹息,随马步伐轻摆摇晃,他若是想杀了玉风观主和那几个师叔,与护山的八音护法,少说也得成为老二口中的一流高手。
几人到了燕城城门前时,赵辜抱礼与张老五他们告别,自己则翻身下马,排队等着城门排查,兴许是通缉令还没送到这里,他并没被为难就进了燕城,只是城卫见他一头白发,多留了几个心眼。
“小道长,你怎么长着头白发。”
“哦,我白子病。”
“白子不是发眉双白,瞳色浅赤,你这怎么只有头发白。”
“我好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