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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回到她和赵鸾的小。
这是豫王大宅比较偏僻的一个小院子。
如雨特意挑了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院。
一来,赵鸾的差事本来就是监督学政办官学奠基,他一个六品小官,不能住太好太华丽的院子。
二来,如雨要避嫌,虽然豫王受伤又要连夜离开,从权要带他走,但是,毕竟有王妃在,其实有些事情她是专断了。
现在一切安全,是时候退到一边了。
赵鸾在熟悉办差的流程,见如雨回来,“豫王可好?”
“嗯,他伤口基本上没有恶化,烧也退了,不用我们操心了。王府行宫这边也有医官,明天就可以给他看伤了。”
如雨笑眯眯的说,“你有没有让人送拜帖?明天去看崔先生?”
“当然了,赵天都回来了。”
赵鸾笑着,“你那些东西都着人送去了,什么参茸烈酒,怎么感觉你觉得崔先生很穷的样子?”
“不用感觉,他就是很穷,别看他的首辅之子,但是也就是纯靠俸禄过日子的,还有一对儿女要养活。
我估计他在中州这边,只靠那百十两的银子过。”
如雨摇摇头,“你是商家子弟不知道的,官家子弟,如果本来家中产业有限,父辈又没有在什么有油水的位置上,其实也就落个空名头而已。”
“你又知道?我看若竹就还好,没有很穷啊。”
“我二哥当然不穷了,他的月利银子都比我们多几倍,母亲还总是贴补他,父亲也说他要应酬,账上有一笔银子给他用。我父亲也不靠俸禄啊。”如雨满不在乎的说。
赵鸾看着她,“好吧,你小心,你说你父亲不靠俸禄,可不对劲。当然,岳父是书法闻名,可能润笔费多。”
“哼,他不是吏部侍郎,那个书法也没那么值钱。”如雨鄙夷的说。
“好吧,你说的倒是没错,不过,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还是不能造次的。”
赵鸾一本正经的说,看如雨面色不愉,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一直怪你父亲,在你长姐走后对你不关心,但是,毕竟时过境迁,他现在也是很重视你的。”
如雨不知可否的哼了一声,岔开了话题,“那个商都水军守备张长鹤,是谁的人?”
“张长鹤是山东人,武举人出身,后来捐了官,调任商都水军有四五年了,看履历,好像是鲁王陈赢斓的人。”
赵鸾的记忆力极好,夏侯松原送他的各个官员的履历和备注,他基本上都能记得。
尤其是本次出门,他专门把沿途和中州的所有官吏的履历全部做了简易的抄录,路上坐在马车里,都记熟了。
“鲁王?”如雨瞪大了眼睛,愣住了,她还以为既然是水军的人,应该是兵部,那是成王陈赢斐的地盘,想不到,鲁王又插了一杠子。
她低下头,这个鲁王最是闲散王爷,他母亲容妃早就故去了,圣上对鲁王也是早早给他封王,平素只派一些很清闲的差事给他。
而他也是清心寡欲的从来不争取肥差,朝廷的工程项目,他都不争取,只是在山东,京畿买买土地,做做田舍翁。
赵鸾苦笑,那天我听了张长鹤的名字,就大为震惊,还怀疑是不是我记错了,昨儿又查了一遍,没错。“皇室的争斗,简直是匪夷所思。”
如雨笑了,“算了,就当作不知道就好了,反正和我们也无关。”
“我是担心,豫王看重我,他是感谢你,但是一定会给我请赏,估计表面上编个理由,然后密折夸一下我救了他之类的。”赵鸾有点苦涩,“他那么做,圣上定然觉得经过这次差事,我是他的人。”
“这样吗?”如雨想了想,“那也没什么,不然,都觉得你是太子的人,也没什么好处。”
“太子是储君啊,未来的皇上,跟随太子也没什么不好啊。”
“你看现在各方蠢蠢欲动,圣上也没有太老,少说还有十年八年。都想搞太子,最方便的靶子不就是太子的人?”
赵鸾愣了楞,他确实能理解,吉祥号是宁王门人,这些年就无数次被渗透被当作靶子。
包括莫氏兄弟,父亲临走前告诉他,莫氏兄弟投靠了康王,所以,才会在竞标中也中了一部分,但是,宁王却怀疑是父亲指使。
总归父亲这次也是损失惨重,宁王那边已经失宠,吉祥号最重要是生意又被莫氏带走。
父亲甚至试探过他,要不要尽快依附太子,好扭转吉祥号的局面。
他因为接了到洛阳的差事,打算回去再说。
他不想如雨担心,她已经受了很多苦,没必要把吉祥号的事情再烦扰她。
而且,她是永康公主义女,以后更是会分府搬出去,她没有帮吉祥号的责任。
如雨看赵鸾默不作声,便不再提这些,她知道前些日子他们住吉祥号驿站的时候,京都有送信给赵鸾,但是,赵鸾并没有向自己提起什么。
想来是吉祥号有什么事情,不过,应该不太重要,或者对吉祥号影响有限。
如雨仔细考虑过和赵鸾的信息互通问题,虽然她一直想让赵鸾了解自己这边的事情,但是,总归,赵鹄的事情不能说的情况下,很多事情都很难真的完全开诚布公。
而赵鸾对自己的隐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可能他也没完全把自己当作可以毫无隐瞒的人。
二人很少见的沉默许久,各自都想着心事,谁都不开口。
直到晚餐时间,桃仁过来请他们吃饭,两人才相视一笑,又恢复了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