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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疤,“老四,你制住他们东家了?”
那个杂役陪笑道,“大哥,已经制住了,我看他身边那几个有两个象练家子。”
杂役指了指陈放和管七,他们身上的刀已经被下掉,脖子上架着刀。
匪首看了一眼晕倒的张怀曦,“你杀女人干嘛,多可惜,不然,留着回去享受不好吗?男人杀几个倒是无妨。”
说完,他扫视着船舱中的人,他阴恻恻的说,“上船的一共十八个人,五个在甲板上已经被解决掉了。
一刀一个,杀了尸体丢进黄河。
死了一个女人,倒了俩喝茶的,还有俩女人吓晕了,还有俩女人不用理,这里还有七个人。”
他的眼睛一个一个扫视着七个男人。
如雨第一时间就假装晕倒了,她几乎没有更换姿势,便晕倒在了赵鸾怀里。
赵鸾来不及动,就有一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这时候,拿到架着管七的悍匪,悠悠的说,“老大,我看这个为首的男人是他们的主人,这个三个估计是护院。”
他一指陈放管七何里,说着他的刀一刀扎紧了管七的大腿,管七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看他说话,其他两个拿刀怼着陈放何里的,也都动手,一个用刀扎了陈放胸口,一个用刀砍了何里胳膊,两人都倒地不起。
“住手。”陈赢斌大吼,“你们要什么?尽管冲我来。”
为首的悍匪乐了,他看见陈赢斌虽然衣着华丽,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小兔儿爷,你几岁啊,这些人都归你管?”
“不错。”
“老大,你先别急,让我来。”那个砍了管七悍匪,长着一张白净的脸。
“这位财主,你是和人结了仇,有人雇我们兄弟在黄河上抓了你关个半个月。
我看你应该挺有钱,我们也不伤你性命,不如跟我们回山寨,让你的家人拿银子来赎?”
“二哥,我看这个人象当官的,就怕他家人报官啊。”
刀还架着柯秦的人,是个年轻一点的壮汉,面色黧黑肌肤甲错。
“嗯,我看老三说的有理。”那个匪首看着豫王。
“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如跟我回寨子里,你那些小船上的仆役行李想来不怎么重要,你看看,你家人可以给我们多少银子,你写封信如何?”
那个拿刀架着豫王的说,“这里,砍了的不算,女人不算,就四个男人,一人一千两,怎么样?”
“老四,我听他们刚才对话,都是京都什么的,一人一万两能不能行?”
匪首想了想,“怎么样,兔儿爷,一共四万两,你家里能给吗?”
陈赢斌望向被刀架着脖子的赵鸾,赵鸾居然闭上了双眼。
他似乎隐约看见了如雨温和的笑脸,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再看,如雨是晕倒的。
“我,我虽然是个官,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在翰林院那个清水衙门,在京都无权无势的,要不强盗大爷能不能减一点,一千两好不好?”陈赢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开始讨教还价。
豫王可怜巴巴的看着赵鸾,“赵兄,你看能不能分担一点?”
他不知道为什么,危险的时候,忽然想恶作剧。
赵鸾被他吓了一跳,贼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也不好再装晕。他动了动,躲开了架着脖子上的刀锋。
“于大人,你是大官,我一个芝麻官,一个月俸禄几十两银子,这趟差事纯纯的被当作替死鬼。
我路上的住宿吃饭都不一定能报销,我好歹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中了进士及第,哪里有钱啊。”
那匪首看着赵鸾一脸真诚又絮絮叨叨,还真是个酸臭的儒生,“住口,就一万两银子吧,我最烦读书人,罗里吧嗦的,屁用没有。”
柯秦看着船舱内的情况,现在有豫王,赵鸾,吕子严和他,四个男人。
只有豫王在前舱,他们三人都在后舱,凤鸣在前舱的靠后舱之处,离豫王最近的便是豫王妃的那个丫鬟,此刻,她正吓得瑟瑟发抖,站都站不住。
豫王那三个随从全部中刀倒地,看着像是晕过去了。
至于如雨,柯秦看见她的手指,在斗篷下伸出来对他勾了勾。
以柯秦和凤鸣的武功,格杀这几个土匪是不成问题,吕子严有点功夫也能自保,赵鸾有如雨。
柯秦知道,这位小姐别看弱不禁风,但是擒拿格斗的近身攻击,对付个把壮汉,自然没问题。
不过,豫王是个问题,他显然被人拿刀威胁,其他人都拿他没法子,投鼠忌器,他若有点损伤,这里的人都活不成。
柯秦想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去,但是,这群匪徒,动辄一刀毙命,要是真伤了豫王,是万万不能行的。
凤鸣冲柯秦看过来,她看见柯秦的手垂在身侧。
现在船舱内,匪首距离自己很近,还有三名匪徒是刚才上了管七他们仨的,现在都是持刀站在一边。
柯秦,赵鸾,吕子严身后各有一名持刀对着他们的匪徒,加上豫王身后那名,一共八个匪徒。
现在的问题是豫王身后那位,离他最近的就是凤鸣,但是,凤鸣很难一击即中,就怕豫王有闪失。
若用暗器,柯秦,凤鸣都有暗器,但是,只能伤敌,不能保证豫王绝对安全。
凤鸣忽然想起如雨的针筒,她现在出门都会带一个针筒在身上,她的针筒的最后一格便是毒针,中针之后,立刻浑身麻痹,如果救治不及时,便会身亡。
船舱不过两三丈,就在针筒的发射范围内。
“哇。”凤鸣吓得哭了起来,“小姐你有没有带针筒。”她用南粤话哭喊道。
几个悍匪都下了一跳,“老二,你看着点儿那个女的,嚎啥呢?”
匪首转过头,对着凤鸣,凤鸣被他的目光吓得软倒在地。
柯秦眼尖看见了如雨斗篷下的白色针筒一闪,又隐没了。
“这位大爷,我家丫鬟没见过市面,她是乡下人,刚进府就被派出来当差。”
说着连连作揖,并飞快的用粤语对凤鸣吼,“她有,小姐豫王,我自己三人,你匪首,留活口。”
跟在柯秦身后的土匪老三,也被他弄懵了,刀刚刚离开他的脖子,只觉得肚子一凉,便倒下了。
如雨伸出针筒对准土匪老四扣动了机括,一束银针正中土匪颜面,那个匪徒应声栽倒。
用刀对着赵鸾的匪徒还来不及看清,就觉得右臂一疼,整个手臂连刀被如雨切下,鲜血喷了吕子严一身。
吕子严感觉手中多了一把短剑,“小吕你自己解决。”如雨一声清喝,便往前舱跑去。
她几步来到豫王身边,抱着正要滑落到地上的豫王,她托住豫王的下巴塞了一颗药丸进他的嘴里。
豫王正被柯秦和凤鸣的做戏吸引,忽然见一束东西向自己飞来,他本能的低头,用左手护住了头脸,只觉得左臂靠肩膀的地方,一阵酸麻,然后,整个人就不能动弹。
他被一个柔软的身子抱住了,然后被喂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脚边是刚才拿刀逼着自己的匪徒,直挺挺的倒下,眼睛流出了鲜血,整个脸上钉满了银针,已经气绝身亡。
陈赢斌只觉得浑身无力,也发不出声音,但是,他看见柯秦已经解决了四个悍匪,而潘凤鸣则砍伤了匪首的手脚后,象捆牲口一样把那个匪首五花大绑起来。
靠后舱的地方,吕子严满身是血的,手里拿着鱼肠短剑,匪徒已经全部死了。赵鸾一脸惊恐的往前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