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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徐婉儿拒绝帮忙的尹清远来到院子里等着徐爷爷教他拳法的发力。
不料徐爷爷从厨房里拿出两个小马凳,递给尹清远一个,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坐下。
尹清远面露疑惑:“徐爷爷,不是练拳吗?”
“不急,练拳之前陪老头子说会话。”徐爷爷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老一少在院子中并排坐下,颇有一番爷孙和睦的气氛。
徐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尹清远之前没见过的烟杆,吞吐了一口后缓缓问道:“清远,以后有什么打算?”
尹清远立刻回答:“先能独自养活自己,然后报答徐爷爷和婉儿的救命之恩。”
这确实是尹清远的心里话,如果没有昨天发现的那些意外情况,尹清远原本打算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方向就是如此。
徐爷爷笑了一下,“我和婉儿需要你报答什么?我们爷孙二人在这偏远乡间,自给自足无忧无虑,也不图什么大富大贵。再者说,当初救你之后了解你的遭遇收留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回报,报答什么的就不要再说了。”
“不图回报是徐爷爷和婉儿善良,但我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们的善良。徐爷爷,我明白你们不图回报,但我总要在力所能及之处做点什么。”尹清远一脸坚定。
“你这孩子,这些日子我和婉儿都看在心里,知道你是个心底善良踏实肯干的人,不然婉儿也不会和你如此亲近。”
“好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清远,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力量,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徐爷爷指的是什么?”
“你是会将自己的喜恶放在第一位,凭借非凡的力量行事作风全凭自己的喜好,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是会恪守礼法,严于律已,对一切事物保持应有的尊敬。”
听到徐爷爷这样问,尹清远隐隐有些猜测,思考了一番后回答,
“我不知道徐爷爷所说的非凡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但是如果我拥有了力量,在不影响的他人的情况下我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如果我做的事会牵扯到一些人,那做事之前我会多思考一下,尽力不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不知道徐爷爷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但这是我在目前能给出的答案,我也不知道真的拥有了力量后想法时候会变化,但是凡事我都会去多想一想。”
听到尹清远的回答,徐爷爷点了点头:“倒也还算坦诚。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凡事多想一想。”
徐爷爷站起身,“练拳吧。”
尹清远连忙跟着起身,将马凳放到边上给徐爷爷腾出地方。
“清远,我现在打一遍拳,需要发力的地方我的动作幅度会大一点,你记住发力的部位和方向就行了。”
徐爷爷说完便打起了拳法,与昨日明显不同,许多动作在不同的关节部位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幅度也确实大了不少,
尹清远不敢大意,死死盯住徐爷爷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关节变化的方向都牢牢记在心中。
一套拳打下来,时间比昨日多了近一半的时间,可见徐爷爷对教尹清远拳法是十分的认真。
“清远,你来试一下。”
尹清远当即走上前去,摆开架势开始演练,根据刚才所记忆的停顿之处关节的变化调整自己不同动作之处关节的发力,依旧如昨日第一次打拳那般,一套拳法打得磕磕绊绊,再无行云流水的感觉,甚至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少汗水。
尹清远打算继续练习,却被徐爷爷叫住了。
“清远,感觉如何?”
“有些地方好像比昨日顺畅了,有些地方感觉还是不太好,甚至比之前还要难受。”尹清远如实回答。
徐爷爷不说话,心道第一次自我模仿练习发力要是能被你练成了,那所有的练武之人都可以隐退回家种地了。随即转身去厨房拿了根烧火的棍子出来。
徐爷爷拿着烧火棍对着尹清远:“等下你练拳的时候我会用棍子点在你的身上,感受你的发力,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我就用木棍敲打你对应的关节,但是你不要停下来,顺着我敲打的方向调整发力,感受相应的变化,”
尹清远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见到徐爷爷将烧火棍点在自己身上,开始了第二次练拳。
这一次每当尹清远感觉有不舒服的时候,便能感到徐爷爷的烧火棍或向左或向右的敲打自己的关节,想着徐爷爷的叮嘱,尹清远也随着烧火棍的方向调整着发力的方向,一通拳打下来,尹清远发现自己竟被敲打了不下二十次。
如果让尹清远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自我练习摸索,光是发现纠正这二十多处发力错误的地方恐怕要花上十天半个月,现在只需一炷香的功夫便被徐爷爷全部指正出来。
这就是有人指导的好处,怪不得小说中的习武之人都想拜个好师傅。尹清远不禁暗自感叹,也越发觉得徐爷爷不寻常。
“你发力错误的地方我都给你指出来了,这些地方大多是你之前发力习惯导致的错误,需要多加练习才能调整。你先勤加练习,慢慢调整,等到你什么时候能发力顺畅了,我在教你后续。”
“谢谢徐爷爷。”
“学会了发力你才算正式学会了这门拳法,你先练着,我回屋歇会。”徐爷爷说罢便转身回了屋内。
整个下午在尹清远的练拳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效果不比昨日,整整三个时辰尹清远才打了两遍完整且发力正确的拳法,更不用提昨日那种情不自禁想要练下去的感觉。按照眼前的进度,尹清远估摸大概需要十来天的功夫,自己才能够熟练打出发力正确的整套拳法。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习武天赋是不是没自己想的那么高。
要是被徐爷爷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要被骂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当初老爷子可是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完全掌握发力达到拳法入门,而尹清远竟然觉得十来天的时间熟练掌握发力太慢,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